第4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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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不免深憾,覺得有負那個薄命女子,以及那位仍在遭劫的紅顏。
朱月明也發現了。
他眼小,也眼尖,已發現書頁上有缺,不禁問:“這冊子……你也沒看完麼?”
鐵手黯然,“是。”
朱月明也頗遺憾:“那太可惜了——既疑此人,何苦信他!”
鐵手持平地道:“既是朋友,不忍相疑。”
朱月明有點可笑之意:“你是感謝他昨夜挺身證明你並非殺小紅之義?”
鐵手道:“非也,他非得證實不可。”
朱月明嘆道:“因為他也想看‘飄紅小記’,而他又自問未必能從你手上奪得此書之故,所以便要你欠他的情?”
鐵手道:“這是一個原因。”
朱月明饒有興味:“還有?”
鐵手道:“因為他話說是去九鼎廳控秘,其實是要潛到了六頂樓,還潛進了淺水涉,要窺在人形蕩克的機密——也許,是為了要奪得那本所謂‘人形蕩克誌異錄’.結果,他遇上了也是志在劫奪的襲邪,也許兩人曾交過手,因而又教守那兒的孫拔牙撞破,也許是他,或許是襲邪,許或是他和襲邪,為了滅口,便殺了孫拔牙,俟趕回我出事的地點時,他非得要挺身說明是緊追躡著我不可——儘管他這樣做,不但可證他非殺孫拔牙的兇手,同時也可能以為我手上拿的‘飄紅小記’就是‘人形蕩克異錄’——他一旦出面澄清,襲邪也剔無路走,孫拔牙的死,遲早為人所知,為了表示他不在兇案現場,他也只好證明了有這回事。所以,我們三人的關係和命運便這樣給鎖聯在一起了。”
他一面說,一面走入房中。
走向書桌。
自他露出了那一手內力之後,似誰都再也沒有意思要對他輕舉妄動。
只朱月明看看他,無限惋惜地道:“你的確很清楚,也極清醒我在趕來這兒之前,已先去看過孫拔牙的屍首,小哭小泣都可以為之驗證:孫撥牙早已死去多個時辰了。——可惜的是還是給襲邪先溜了一步。”
眾人一聽,馬上搜尋,這才發現:早已不見了襲邪的蹤影。
六、案發啦
“案發了!”朱月明無奈地笑道:“他走了,他也溜了。”
他的第一個“他”指的是猛禽;第二個“他”,指的自然是襲邪。
鐵手也早已發現猛禽和襲邪的“曖昧”關係——他們兩人,一個像是另一和的“影子”,但既貌合神離,又如蛆附屍;既敵對也相依。
襲邪一定,臉色慘變最劇的是孫覓歡。
他真的已完全笑不出來了,嘶聲問:“他走?……他真的走了……他居然也敢在這時候溜。”
回答他的居然是鐵手:“他當然得要溜了。他原以為可以藉孫拔牙慘死一事,嫁禍到我身上,以孫出煙孫堂主、孫破家孫長老、加上你和他以及孫家變孫總管五人之力,總可以把我做掉——不料,刑總大人突然來了,一下子便驗出孫撥牙死去多時,而朱總又並不如他所料的因派系不同而要清除在下,所以,他當然把握機會走之下迭了。,孫覓歡汗涔涔下,臉色比瓦堡裡的牛蹄筋還難看。
朱月明居然安慰他道:“你也別太難過了。大難到頭連夫妻也各自分,更何況只是同謀?”
孫覓歡啞聲道:“我……我同謀……我謀個啥?”
朱月明好聲好氣的道:“你也不謀什麼。其實,你也只是可憐人,聽命行事而已。總堂主孫三點下的命令,難道你敢不聽?何況你一心一意要擠人長老的位置,不聽話那還行嗎!
相爺有的是天下百姓募捐的金銀珠寶,他發下了其中一小部分,讓你們研究出一種武功高而又只聽從命令、決不背叛的高手或武器——最好還是兩者合一——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起見,他和他的幕僚或認為遠在東北、組織龐大而嚴密,但又有意圖染指中原都無法償願的‘神槍會’上,最是適合當這個角色。何況,孫三點跟相爺的交情一向都很好。”
鐵手凌然道:“沒有蔡大人的密令,孫三點還未必坐得穩‘神槍會’國‘一貫堂’總堂主的位置——長孫飛虹也不致一關天牢數十載!”
朱月明好容好色的道:“說的好。相爺還是有點下放心於是就安排了襲邪去監督你們。
他同時也是‘黑麵蔡家’的出色子弟;以打造奇門兵器稱著的蔡氏一族,一方面既可對製造所謂‘人形蕩克’的計劃可以出謀獻計,另一方面他們也分屬相爺的外系子弟,絕對可信。
誰都知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