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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莊主請隨我來。”李寂領路,雲彩衣跟在他身後,於宿走在最後面。
白霜趴在水桶沿守著黑霧,本是昏昏欲睡,聽到有人進屋,警惕地站起來,隨後就見幾抹身影繞過曲屏出現在眼前。
近了,雲彩衣這才取下斗篷,露出清秀的面龐。
白霜第一次看到雲彩衣,明明是名柔弱女子,可見她身上的狐裘,他竟心生懼意,不由自主地想往後退。搭在雲彩衣肩上的狐首雙目緊閉,神情安詳仿若沉睡,早應沒了性命,卻又隱隱透出極淺的呼吸。
白霜欲上前探個究竟,又沒來由的懼怕,對方的視線明明不曾落在他身上,卻好像早被看了個透徹。
“就是這隻?”雲彩衣站在水桶邊問道。
李寂回道:“是的。”
雲彩衣伸出左手輕輕拉住袖擺免被酒水打溼,右手探上黑霧的臉,指尖沿著骨骼經脈移動,手指比對了一下額寬,又捏了捏下顎的位置,指尖觸及處幾乎是掉落了腐肉的白骨。
“竟被妖毒腐蝕到這般地步,可惜了這麼漂亮一隻狐狸。”雲彩衣嘆了句,她探了探黑霧頸側,生命尚存。
白霜迷茫地望著李寂,多少有些不安,猜不透這名身著狐裘的女子會對黑霧如何。
李寂輕拍了下他的肩,緩緩說道:“沒事,不必擔心。”
跟隨李寂多年,白霜心裡明白,他若說沒事,情況再壞也糟糕不到哪兒去。當初他和黑霧被李寂路過救下,傷勢嚴重得好幾次差點掉氣,李寂說了句丁點小傷,無妨。最後他和黑霧活蹦亂跳,確實就像只是些皮外傷。
雲彩衣圍著木桶轉了一圈,她沉默片刻,聞了聞指尖的藥味,她拿出絲絹擦去手上的酒:“先用清水洗洗,酒濃藥烈,對線不好。”
“沒這酒藥,你怕是見不到這隻狐狸了。”丁落不知何時來到房間,他坐在曲屏後面的方桌悠然喝酒,他也不偏頭,抬手就將一個小瓶丟過屏風。
雲彩衣輕側過身,伸手接住瓶子,動作敏捷流暢,她笑道:“試探我何需此招,我眼盲心不盲,看不見未必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雲莊主多慮了。”丁落抱著酒罈,“這藥用以驅散妖毒。酒藥逼出了他體內的妖毒,隨著腐肉掉落,一旦離開酒藥,他必然渾身散發毒氣,未免縫補途中出現意外,願雲莊主服藥以防萬一。”
雲彩衣彷彿認同了他的話,收下藥瓶。她和李寂走出來坐在方桌休息,於宿幫白霜換熱水,洗去黑霧滿身的酒味。
李寂考慮了會兒,向雲彩衣行禮:“此行尚有一事相求,望雲莊主答應。”
雲彩衣對丁落家的酒不感興趣,她端起茶杯,抿了小口:“可是出不去這榮富鎮?”
“雲莊主既是明白人,我也不必轉彎抹角。”李寂點點頭,“前往震威山莊的必經之路滿是妖靈,且有無界手下大將紅目。”
雲彩衣沒了笑意:“榮富鎮之所以熱鬧繁榮,不僅在於此地法力受限,不隨意插手鎮外是非,是這裡的規矩。”
李寂拿出銀票放在桌上,挪去雲彩衣的位置:“我無意讓雲莊主涉險,也不會令你為難,只是買布而已。”
“什麼布?”雲彩衣放下茶杯。
李寂輕鬆應道:“壽布。”
雲彩衣笑道:“就這麼簡單?”
李寂拿出一張紙符遞到雲彩衣手裡,她低頭聞了聞上面硃砂的氣味,指尖觸了觸五雷印,她伸手收下銀票:“看來是一筆大買賣,李公子需要多少匹布?”
“有多少要多少。”
“交貨時辰?”
“後天午時。”
白霜和於宿把黑霧洗了個乾淨,擦拭後平放在床上。
雲彩衣縫補肉身,外人不可旁觀,房裡只留了丁落坐在屏風後喝酒,一來縫補結束立刻為黑霧配製適合的藥物,二來也是為雲彩衣的安全著想。
其餘三人離開房間,李寂叫住白霜,交代:“去找冷雲煙回來。”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兒?”白霜一臉愁容。
李寂想了想:“有水之地。”
白霜還在迷茫,有水的地方多去了,榮富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加之人生地不熟,找個冷雲煙談何容易。
李寂也不多解釋,將他一把往外推:“再不找回來,冷雲煙死了,黑霧可就得跟著雲彩衣去當狐裘了。”
白霜一頓,隨後一陣煙的消失在花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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