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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你……你突然就倒下去了,怎麼……怎麼叫你都叫不醒。”蛋蛋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開口,剛才凌鹿的樣子把他嚇壞了。
本來好端端的,凌鹿卻突然毫無預兆地昏倒了。任憑蛋蛋怎麼叫他的名字,親吻他,撫摸他的臉,他都像一具被抽掉靈魂的人偶般毫無反應。緊接著,他開始渾身顫抖,不停發出痛苦的呻|吟與慘叫聲,身體越來越冰冷,就像快要死去一樣。
緊緊抱著他,蛋蛋一刻也不敢鬆手,他太害怕了。感覺一下子又重回到五年前明湖城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崩塌,靈魂墜落到無底深淵,那樣的絕望,悲傷,每時每刻都恐懼得發狂,害怕凌鹿再也醒不過來。
“乖,不哭了。”凌鹿伸手回抱著蛋蛋,輕輕拍打他因為抽噎而不斷起伏的脊背。明明長這麼大了,卻總是為了他說哭就哭,眼淚包似的,如此直白強烈的感情,在日復一日裡也讓凌鹿越來越放不下他。
直到蛋蛋的情緒沒那麼激動了,凌鹿才開始打量四周,沒有書房、花園,他仍然身處原先的實驗室內。因為他昏過去了,蛋蛋把他放到了離得最近的一張實驗臺上。在實驗室的盡頭,那裡確實有一扇門,但只是普通的氣密門,並非什麼雕繪著美麗花紋的白色房門。
可剛才那些事,他見到的那個年輕的邵蓉,兩人之間的對話,他所經歷的痛苦,都是那樣真實。凌鹿的身體止不住微微發抖,他甚至有種錯覺,那幾乎把他整個撕碎的疼痛,似乎仍殘留在他的體內深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凌鹿在頭腦中一條條把事情分析理清,他明白那不是他瘋了,也不僅僅是做了個夢那樣簡單。某個人的精神在那一刻與自己產生了共鳴,讓凌鹿經歷了他所經歷過的一幕幕畫面。
凌鹿見到聽到和感受到的,都是曾經那個人的記憶。
他又想起在綠島之家時,衰老瘋癲的邵蓉曾把他錯認成另一個人,現在看來,那個人也曾參與了五十年前的盤古計劃,並且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個計劃的秘密實驗物件,‘女媧’口中的實驗體,第四人!
凌鹿現在疑惑的是,他和自己究竟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之間會出現精神共鳴?那個人……他還活著嗎?
“大眼睛……”
聽到蛋蛋的聲音,凌鹿趕緊把飄遠的思緒收回來,他的身體十分疲勞,就像剛經過了一輪長途跋涉。為了不讓蛋蛋著急擔憂,凌鹿還是打起精神,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你看,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凌鹿這麼說了,蛋蛋終於肯鬆開他,又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把凌鹿打量了一遍。凌鹿沒有受傷,除了臉色有些白,當然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可蛋蛋總覺得不放心,弄得表情也緊張兮兮的。
見狀,凌鹿笑起來,他輕輕仰頭,吻去了蛋蛋眼睫上溼漉漉的淚水,又用手指把他一塌糊塗的臉擦乾淨。凌鹿的動作細緻而連貫,神色溫柔又嚴肅,彷彿在解一道令他著迷的困難方程式。做完這些,他才從半人高的實驗臺上下來,雙腳剛接觸地面,就發出嘩啦的聲響,這讓凌鹿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
低頭往下看,他的雙腳都踩進了水裡。
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整間實驗室的地面都被水漫過了。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滲水,仔細看,水中好像含有雜質一樣,呈現出淡淡的金色。
“蛋蛋,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水?”愣了愣,凌鹿才想起要問。在昏過去前,至少他可以肯定還沒有這些水,而眼下,水位已經沒過了腳背,而且似乎還在上升。
看了看地上,蛋蛋腳上穿的黑色作戰靴也早就溼了,他卻搖搖頭,老老實實回道:“大眼睛,我不知道。”剛才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凌鹿身上,他根本沒留心這些水是什麼時候,又是從哪兒漫上來的。
“……”凌鹿心裡半是無奈半是動容,要是他沒醒過來,他的小怪物大概連天塌了也不會多看一眼吧。嘆口氣,凌鹿伸手,摸摸蛋蛋的腦袋又揉揉他的頭,“我們去找找別的出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短短片刻間,水已經漫至兩人的腳踝處,並且還在上升,沒有停止的勢頭。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整間實驗室雖說空間足夠大,也遲早會被灌滿,再待下去,恐怕真的會被活活淹死。
凌鹿先看了一眼他們進來的那道門,很快就搖搖頭,放棄了從那兒出去的打算,雖然聽不見外面的動靜,凌鹿卻不敢保證那群變異鼠已經完全離開,他不想冒險。
“蛋蛋,我們去那邊。”凌鹿伸手指了指實驗室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