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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偶爾駛過一兩部車,都是那種七拼八湊、毫無美觀可言的組裝怪物。
道路兩旁的建築物同樣破舊不堪,仍保留著一個多世紀前的外觀——也許更久。部分樓房年久失修已經坍塌,另一部分也岌岌可危。那些低矮的建築外牆上,隨處可見亂糟糟的塗鴉,內部只要是還能住人的,則無一例外都擠滿了住客。
為了儘可能塞進更多的人,有限的空間被分割成一個個極為狹小的房間,這樣的出租間被稱為‘鴿籠’。透過那些薄得可憐的、不堪一擊的隔板牆壁,孩子的哭嚎,成年人的叫罵呵斥,或者私密的男女歡愛的聲音,全部都隨時隨地充斥在耳邊。
髒亂,落後,貧窮,就是這片地區給人最直觀的印象。
而比起‘越南自治州第013號人類定居點’這樣官方的叫法,這鬼地方其實更像一個垃圾場,充斥著各種混亂暴力因素,就連時光都彷彿遺棄了這裡。
無論房屋,街道或是身處其中的人,一切都籠罩在腐朽壓抑的灰色調之中。
由於風景實在乏善可陳,背影單薄的女人站在窗前看了會兒後,又退回到床鋪前坐下來。連著幾天沒休息好,不過有個軟乎乎的溫熱小生命正在她懷裡安然熟睡,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這麼想著,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稍顯疲憊的笑意。
得到片刻放鬆的她並不知道,威脅已近在眼前。她一直擔心害怕的事,正一步步離她和她的孩子越來越近……
「這裡是黃蜂1號,呼叫山斑鳩隊長,母眼偵測到地面一點鐘方向有高度生物能量反應,重複,一點鐘方向發現疑似目標,是否關閉隱形面板接近確認?」
「收到,允許關閉隱形面板。黃蜂1號,你和黃蜂2號保持低空懸停,十秒後運輸機進行vtol(垂直起降),接下來讓‘貪狼’進場,準備隨時接應。宴會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就是你的父親。”徐林山說。
然而凌鹿只是瞪大雙眼望著他,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他的腦海中盤旋,暫時凌鹿卻無法把它們與自己聯絡起來,他完完全全愣住了。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裡,博士徐林山接二連三,揭曉了一連串被掩埋在過往中的真相與實情,但沒有什麼,比這一刻凌鹿聽到的要更加瘋狂了。
凌鹿的身體晃了晃,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蛋蛋的手臂在背後及時撐住了他,凌鹿幾乎快摔倒了。他心跳如鼓,頭腦裡就像剛被一場颶風,一次海嘯席捲過境,張了張口,看著正一臉擔心的蛋蛋,他卻發覺自己竟無法發出聲音。
他能說什麼?說博士徐林山是個徹頭徹尾的欺詐者,是個騙子,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嗎?對他的父親,凌鹿一無所知,心底深處的聲音在告訴他,徐林山所說的很可能都是真的。
張妙曾告訴他,他的生母楊蔓孤身一人從長安城逃到了遠離聯邦中央的越南自治州,她帶著還是嬰兒的凌鹿,躲藏在貧窮落後的第十三號定居點裡,而關於他父親的事,即使後來和楊蔓一道生活過多年,張妙知道的也不多。
“大眼睛?”
凌鹿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蛋蛋在一邊拍著他的背,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細細顫抖。蛋蛋終究和人不一樣,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討厭鬼的話會讓大眼睛有如此大的反應,他由凌鹿一手帶大,愛憎非常簡單直接,見凌鹿被弄得這樣難過,於是瞪著博士徐林山的眼神也越發惱恨。而他肩上,那隻變異白鼠也吱吱叫著湊起了熱鬧。
察覺到蛋蛋變得暴躁焦慮,凌鹿努力深呼吸,然後握住了蛋蛋的手。他看向博士徐林山,目光又轉到旁邊,問:“哥哥,這些事你也知道嗎?”
譚聞道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聽見凌鹿這麼問,他點點頭,回答:“小鹿,關於你的出生,說來複雜也簡單。你的親生母親她曾經任職於九天科技,在二十多年……確切的說是二十三年前,她自願參加了一個專案。這個秘密專案屬於人類曙光計劃的一部分,當時和你母親一起的,還有其他十幾位志願者,她們都是年輕育齡女性,自願成為該專案的實驗物件。”
說到這,譚聞道停下來特意觀察了一下凌鹿的神色,才小心接著道:“我想你應該也能猜到了,這個專案的具體內容。”
凌鹿黑色的眼睫就像狂風中的蝶翼,他雙唇發抖,想起了邵蓉筆記中記錄的那些事。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只差一步,就要萬劫不復了。凌鹿一直在追尋的真相,關於盤古計劃,關於他的身世,如果真相就是這樣,他的誕生只是一個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