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給我轟出去。”
那小夥計本就被褚夜磨得不耐煩,一聽老闆發了話,便順手輪了根木棍就要趕人。“喂,起來,起來。”
將褚夜扳過臉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小夥計的木棍停在半空,終是沒有敲下去。小夥計東瞧瞧西瞅瞅,之前為什麼沒有發覺,這人的五官竟生得如此生動,沾染了些酒氣的眼角眉梢反而更加英氣勃發,倒有些捨不得轟他出去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店家喝道。
“是。”小夥計回頭吼了一聲,一邊架起褚夜的胳膊,一邊在他耳根嘮叨:“你可聽清楚了,不是我要趕你,是老闆要趕你。其實我也不忍心就這麼把你丟到大街上,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可別怪我啊。”
正說著,忽然沒了聲,褚夜抬起頭,看見小夥計驚愕得雙眼發光的樣子,順著他晶亮的眼光,看見了正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個人。此人一身淡紫薄衫,腰間一條鵝黃絲絛,三分儒雅,七分孤傲。“裴、裴公子?”
“他是我朋友,讓我來吧。”左裴開口道。
“是,裴公子。”小夥計卑躬屈膝,獻媚似地把褚夜雙手交了出去,末了還不忘吼上一句,“裴公子,您走好,走好啊。”
褚夜似醉非醉,與左裴並肩走著,左裴帶他走的卻並非回左府的路,而是穿過石橋石門,進了一間民家宅院。宅院中只有一個老僕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看似祖孫倆,見左裴進門來,卑謙中更多的是難掩的欣喜。老僕和那小丫頭不叫左裴公子,卻是聲聲喚著恩公,見這情形,褚夜心裡已明白了七八分。
“郭老,您帶著萍兒下去歇著吧,我與這位公子有些事情要談。”左裴道。
老僕微微頷首,睨了褚夜一眼,也不多話,便牽著那小丫頭下去了。
褚夜聽左裴叫他公子,猜測想必這人已經看出他並非神廟侍童,也不辯解,裝作酒醉,含糊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左大人府上的公子麼,怎麼那個叫什麼王的又反悔了,喊你來抓我?”
左裴輕咳兩聲,道:“這件事情我並未參與。”
“並未參與?”褚夜哼笑一聲,“知情不報與犯者同罪,熟讀法典的裴公子不會不知吧?”
“我……”左裴以袖捂口,又是一陣猛咳,額上青筋崩起,襯得那張本就瘦削的臉更顯蒼白了。“以我現在的情況,你覺得黎王殿下會派我來抓你?”
褚夜頓了頓,小聲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一點傷風感冒而已。”左裴嘴角抽動著,竭力扯出一點笑。
褚夜默然了。左裴的這幅病態怕是再會裝的人也裝不了吧。之前偶然聽見左府裡的丫鬟說左裴曾為朗玥公主守靈三天三夜,滴米未食,滴水未進,堪叫一個痴情,可能是真的。若是朗玥的死果真與亞素有什麼關聯,那麼,這位痴情郎理應十分忌恨亞素才是,幹什麼要來尋冒充亞素侍童的自己。莫不是,心中恨意難消,想要用什麼特殊的法子來報復亞素吧?
只是,就憑那房間裡的一老一小,還有眼前這麼個病秧子,褚夜實在想不出又能把他怎麼樣。再或者,這人既是左君卓的兒子,分量一定不輕,乾脆抓了他去換亞素好了。就算換不了亞素,給那陷害亞素的老匹夫一點教訓也是好的。褚夜內心百般掙扎,神經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亂不清這裴公子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左裴看著他倒也出了好一會兒神,一雙丹鳳眼更是眯成了兩條縫,順了呼吸,悠悠道:“敢問公子怎麼稱呼,想必定不是尋常人家之子吧。”
“直接稱呼阿夜便好。”褚夜隨口道,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改口道,“還是就叫夜吧。”
“夜兄。”左裴站起身來,撩起衣襬,正正經經地施了一禮,“那請叫我裴便好。”
“左兄。”褚夜學著他的樣子還禮道,偷瞄一眼左裴。那個“裴”字還真叫不出口,方才還在算計著,這會兒咋突然變這麼親熱了,詭異莫測啊。
“夜兄,我知你與國師的關係不一般,我便直與你說了,國師現在深陷天牢,被巫陣所困,憑我一己之力實難搭救,還請夜兄幫忙。”左裴說著,便要行大禮。
褚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左兄何故如此,你既知我與那人的關係匪淺,我自然要去救他,又豈需左兄行此大禮。”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商榷如何救出亞素一事。褚夜偶爾抬眼,再看左裴時,發覺此人果真不可小覷。他既看出自己與亞素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卻又擔心自己會一走了之棄那人於不顧,若不是因病在身,單憑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