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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毫不突兀。
顯而易見,此間主人不僅出身高門,品味也是不凡,當是世家公卿之後,才能有如此底蘊。
可是看著周圍一切,他卻只有茫然:我。。。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像是一團迷霧被層層撥開,一個名字隱隱浮現在他心底。對了,我是叫做昭烈雲。
一想起自己的名字,他的思維瞬間清晰了許多,只是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卻仍然沒有頭緒。 他剛起身,想要四處看看,也好想起更多東西,就聽“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了,從外頭進來了一個端著水盆的丫鬟。
那丫鬟穿著齊胸襦裙,容貌秀美,看見昭烈雲不由驚呼一聲,急忙放下水盆,過來扶住他:“大公子怎麼起來了,您頭上的傷還沒好,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聽她這麼一說,昭烈雲這才感覺到隱隱的疼痛,伸手一摸,頭上果然還纏著一圈繃帶,他下意識的問:“我這傷是怎麼來的?”
那丫鬟驚訝道:“您不記得了?前些日子您和威遠侯家的四少一起去城北打獵,結果不慎墜馬,這才受了傷,宮裡的太醫囑咐了要好生靜養呢。”
“原來。。。是這樣。”昭烈雲喃喃道,隨即像是下定決心,對那丫鬟道:“其實我這一傷,有許多事都記不清了,眼下竟如在夢中一般。”
那丫鬟見他神情嚴肅,不像是玩笑模樣,小心翼翼問道:“那、那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昭烈雲沉默半晌,“我只記得我名昭烈雲,除此以外,再無印象了。”
那丫鬟怔怔的望著他,良久連聲音都抖了起來,“您且等等,”她轉頭衝門外喊道:“晴雪,快去請夫人前來!”
不一會兒,一名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就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下來到昭烈雲面前,還未說話就先紅了眼圈,撫摸著他頭上的傷口就哽咽了起來:“雲兒,你可別嚇為娘,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昭烈雲搖了搖頭,隨即遲疑著問道:“這位夫人,你說你是我娘?”
那美婦一聽,整個身子都晃了幾晃,周圍的丫鬟忙扶住她,之前端著水盆的那個顯然在丫鬟們中極有臉面,湊上去擔憂道:“夫人,您沒事吧?”
“不用管我,”那美婦無力的擺了擺手,“煙藍,你趕緊把王太醫請來給雲兒看一看,再將此事稟告給侯爺。”
煙藍應聲退下,美婦握住昭烈雲的手,已是淚盈於睫:“我苦命的雲兒,不過是出去打獵,怎麼就搞成了這副樣子”
丫鬟們忙勸她要保重身體,不要太過憂傷,昭烈雲眼看著這美婦哭的梨花帶雨,卻總感到一種淡淡的違和,這違和正像一堵無形的牆壁,將他與這些人隔在了兩面。
沒多久,這些人口中的侯爺與王太醫就一前一後進了房間,被稱為侯爺的那人年近不惑,但保養的極好,不僅看不到幾條皺紋,身形也是高大挺拔,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昭烈雲有著和他如出一轍的英俊輪廓,那美婦捏了捏昭烈雲的掌心,低聲道:“雲兒,快叫爹啊。”
他感到彆扭極了,那個字在舌尖徘徊了半晌也沒有吐出,最終還是用了另一個疏遠些的稱呼:“父親。”
侯爺神情複雜,目光緊緊盯著昭烈雲,半晌轉頭詢問正給他診脈的老者:“王太醫,犬子如今這般到底是何情況?”
王太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語氣不緊不慢:“侯爺和夫人不必擔憂,大公子只是因為墜馬,頭顱內產生淤血,這才忘記了許多事情。只要好好調養,等到淤血散去,這症狀自然也就消失了。”
美婦緊張的問道:“那我兒何時能夠痊癒?”
“這——”王太醫頓了頓,隨即搖頭道:“老夫也說不出準確的期限,但夫人可以多與大公子說些熟悉的事情,也許就可以早日喚起大公子的記憶了。”
那夫人嗚嗚哭了起來,“怎麼偏生是我的雲兒遇上了這種事情,好好的一個人,現在成了這種狀況,今後可如何是好”
“好了,”侯爺低聲斥道,“你身為鎮北侯夫人,一府主母,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煙藍,你替本侯送送王太醫。”
王太醫拱手道:“侯爺多禮了,老夫再給大公子開些調養的方子,便請煙藍姑娘一併取來,按時給大公子服用。”
等送走了王太醫,鎮北侯在屋內踱來踱去,看見夫人又在抹淚,昭烈雲卻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由怒氣頓生,指著美婦罵道:“你看你養的好兒子,不過是出去打了趟獵,就能把腦子摔壞,說出去旁人還不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