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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素媚眼如絲;喘息著道:“除了那張臉,他沒有半分可取之處,又怎麼會有女子願意與這種人在一起?師兄卻是想當然了,他必然是沒有見過的。”
這兩人沒有絲毫羞恥之意,愈加放蕩,得意的看到血屠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血屠沉默了半晌,隨即平靜道:“師兄還真是好算計,特意命這女人在合籍當日反悔,分明是想讓師弟裡子面子全丟光,從今以後在派中再無立足之地。”
若是寒素在典禮之前反悔尚好,雙方自可將此事的影響降到最低,可季同心思惡毒,偏偏讓她就在典禮上反悔,到時眾目睽睽,血屠被公然落了面子,必然會成為整個天微派的笑柄。
血屠的語氣平靜中隱藏著一絲異樣的暴戾,可此刻滿心都是報復後的快意的季同又如何能夠發現,還狀似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提前叫你發現了,若是到合籍當日,相比師弟的臉色一定會比現在好看的多。”
說到此處,他滿懷惡意的盯著血屠,“師弟,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滋味如何?”
寒素嬌笑著撫上季同的胸膛,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他呀······怕是恨不得想殺了師兄呢。”
血屠默不作聲的聽著,在寒素說完時突然抬頭,露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殺了他?師妹卻猜錯了。”
瞬間寒光一閃,床榻上炸開了一篷血霧,男人的孽根已然掉落到地上。
“啊——”季同捂住傷處,身體弓成了蝦米,疼的在床榻上直打滾,斷斷續續的喘息著,眼神怨毒,卻在劇烈的疼痛下吐不出一個字來。
寒素嬌軀一抖,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顫聲道:“你、你怎麼敢!季師兄可是掌門的兒子!”
血屠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的色厲內荏,用一種令人心驚的漠然語氣說道:“我為何不能?他既然這般算計我,就要做好被我回敬的準備。”
說完,他又走近了幾步,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的女人,一字一句緩緩道:“你說,我要不要在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上劃上幾道,好讓你看起來順眼些呢。”
經歷了方才的事情,寒素哪裡還敢把他的話當成玩笑,驚恐萬狀的往後縮了縮,“別、別······”
血屠毫無所動,只是又往前走了幾步。
寒素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眼淚“譁”地就落了下來,嗚咽道:“求求你,我也是不得已才會這麼做的,季師兄修為比我高,他又是掌門之子,他威脅我要按他說的去做,我又能又什麼辦法······”
血屠看著面前涕泗橫流的女人,嗤笑一聲,隨手把猶有血跡的長劍仍在了地下,“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做完這一切之後,血屠大步離開,半途上取出那根梅花簪,毫無留戀的將它扔了出去。
那根之前還被小心翼翼珍惜著的梅花簪孤零零躺在了地上,沒多久就被灰塵覆蓋,徹底被遺忘了。
血屠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和往常一樣,該修煉修煉,該休息休息,沒有絲毫不安,就好像那個一劍斬斷季同子孫根的人並不是他一樣。他心裡坦然的很,此事是季同挑起在先,想要將他打落到塵埃裡,如今他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第二天一大早,執法堂的人就找上門來,領頭的錢長老看著血屠,深深的嘆了口氣:“師侄,想必你也知道老道此來是為了什麼,師侄也別讓我們為難,還是安安分分的到刑堂去吧。”
血屠絲毫不見慌亂,鎮定的很,“師叔放心,師侄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我跟著你們去便是。”
等到了刑堂,天微派掌門和幾位長老已赫然在列,一個個面色都嚴肅的很。
血屠心底冷笑,面上卻半分不顯,仍像平時那樣恭敬的行了禮。可自從他一出現,整個氣氛就凝滯了起來,平日那些長老見了他,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總還帶著一絲笑容,現下尤以掌門為甚,一個賽一個的沉鬱。
季掌門的目光早已刀子似的紮了過來,他只有季同一個兒子,平日裡雖還礙著名聲,不敢過於偏袒,可眼下兒子被都人斷了子孫根,他要再忍的下去那就是聖人了。
他當即喝到:“段懷卿,你無故打傷同門,敗壞我天微門風,若是主動認罪,尚可從輕處罰,否則本座便將你逐出門牆,定不容恕!”
他問也不問,當下就給血屠定了罪名,私心裡反倒希望對方拒不認罪,等對方被逐出天微,他便可拋開最後一絲顧忌,讓此人生不如死。
血屠卻不急著脫罪,只是冷笑一聲,玩味的念出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