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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
“Caesar!”
男孩想衝到自己心*的獅頭黑獒身邊去看看,但是擋在面前的這個高大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威懾力驚人,讓他根本不敢貿然行動。
“還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不成?”蔣雲軒長腿一抬,右腳直接踩在藏獒那顆亂蓬蓬的大腦袋上,看向男孩的目光十分危險,問他:“這狗剛剛差點就咬死人了,你就沒想過問問它是因為什麼被收拾成這樣的?”
他懶得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計較,碰到這樣狗屁倒灶的事,和一個被慣壞的小孩再糾纏下去他都嫌掉價兒。如果是蔣雲軒隊裡那些熟悉的屬下,一聽到他這麼問就知道他是沒心思繼續追究下去,給個臺階說句軟話也就把事揭過了。
可是這樣教訓意味十足的一句話聽在男孩耳朵裡就變了味,不是一般的刺耳。男孩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Caesar最聰明瞭,平時聽話得很,怎麼會犯錯?再說,咬死人又怎麼了?敢招惹我的Caesar,被咬死也是活該!”
聽到這話,不僅是蔣雲軒,連趙默臉上都露出了氣憤的表情。趙默看看癱在地上的藏獒,再扭頭看看一臉倨傲,理所當然地說著話的男孩,心裡頭一陣膈應:他的狗還沒死就嚷嚷著讓人給狗償命,狗咬死人了卻說是活該?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蔣雲軒的反應更直接,他可不像趙默那樣蔫吧慣了,只是在心裡想想,而是一聲冷笑,腳下猛然發力,照著藏獒的腦袋狠狠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可不是剛才那會兒扒拉過去的力道,而是下了死手。身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蔣雲軒的身體素質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他還習武,是形意拳的正宗傳人。他的全力一腳,別說是一隻藏獒的腦袋,連幾十厘米厚的鋼板都能踹出坑來。
在男孩那刺耳的尖叫聲中,藏獒的腦袋砰的一聲就被踢爆了,就像一隻被摔的稀巴爛的爛西瓜,紅的白的濺了一地。一隻價值一百多萬的純種大獅子頭黑獒,就這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去見了閻王爺。
“你……你……”男孩嘴巴大張著,震驚到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他抬著右手臂,拿手指頭指著面前眼都不眨就對自己*犬痛下殺手的男人,整條胳膊都抖得像是篩糠。
“我什麼?你不是說活該麼?”蔣雲軒拍拍褲腳,然後一邊把沾上血和腦漿的鞋子踩在地上蹭著,一邊斜睨男孩,同樣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沒有人性的東西,活著也只會禍害人,死了確實活該!”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孩尖叫著,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完全變了調:“我爺爺是戚鈞雄!我爸爸是戚長慶!我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蔣雲軒嗤之以鼻,剛毅英俊的臉上再次掛上了嘲諷的笑。這些爛泥巴扶不上牆的二世祖,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個個都會把父輩的名號搬出來嚇唬人。
不過,H省的前省長戚鈞雄?W市現任市委書記戚長慶?他緩緩收起了笑容,眸子更加黯沉:H省的戚家是站在京城裡顧家這條船上的,算起來和自己家還是同一個派系……
和蔣雲軒的若有所思不同的是,趙默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點也想不明白男孩說的話和他們現在的事兒有啥關係。
這也難怪,趙默家連電視都沒有,平常過日子就是吃飯、幹活、睡覺。趙軍和三娃上學接觸的人和事還能多些,趙默卻除了在賣煎餅果子的時候聽聽別的攤主和過路的學生說些閒話,別的啥消遣都沒有。
他一個悶頭過日子的小老百姓,既不關心國家大事,也不關注時政動向,頂多打聽打聽縣裡又要在哪修路蓋樓了,或者是一中啥時候放假補課了,知道他們縣的縣長姓張,叫什麼卻總記不清。
所以趙默根本不知道,他們C縣隸屬於C市,而C市只是H省一個普通二線城市,W市卻是H省的省會。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男孩,身份重的足以壓死他。
大概這就是人家說的不知者無畏,趙默心想著就算是這男孩家裡再有錢也不能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就硬著頭皮衝他說:“甭管你爺爺你爸爸叫啥,你也不能拿條狗作踐人啊!剛剛這隻藏獒死命追我,要不是蔣大哥,我早被咬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去瞄地上死得透透的藏獒,看著那血糊啦啦的一片又有點不忍心,小聲唸叨了句:“不管咋說,狗現在也死了……”
“咬死你那也是你活該自找的!你一條賤命能和我的Caesar比?!”男孩的樣子有點歇斯底里,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到了自己撞上來的趙默身上,聲音裡也透著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