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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韓景總覺得自己委屈了莫里斯,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家的溫暖,讓莫里斯感到幸福。
不過名字的事,韓景想等莫里斯生產完後,再尋著機會慢慢商量。
具體怎麼取名……韓景倍感頭疼,想不出能令雙方都滿意的兩全方法。他坐在樓下的客廳,盤曲雙腿,抱著光腦筆記本,思考下週會議的內容。窗外陰雨綿綿,快至下午四點,思緒被一時的心煩打斷,韓景從沙發上起來,輕輕上了樓,發現莫里斯精神很差,躺在臥室裡慵懶睡去。
看著俊美的容顏,摸著蠶絲軟被下高聳的肚子,韓景雙眸沉柔,唇角含笑,心頭的煩惱似被春風吹散,暖洋洋的。
他伏□,吻住英挺的眉目。
似乎睡得不沉,莫里斯蹙著眉,迷迷糊糊:“幾點了?”
“還早,你再睡會。”韓景握住露在外面的手,意外的涼。將被子小心合上,見莫里斯蜷縮著身子,將臉埋進了枕頭。
“不舒服?”韓景心頭一緊。
“沒有…就是想躺會……”莫里斯淡淡回答,被子下的手,始終捂住肚子。從今天下午,他就有點難受,腹部鈍鈍的疼,腰更是酸沉得厲害。他想再睡會,像以往一樣,等疼痛慢慢地緩解,消退。
韓景坐在旁邊,守了一會,沒有察覺。下了樓,如同過去的週末,挽起衣袖,開始在廚房忙碌,洗菜,切肉,燉湯,有條不紊。
窗外的綿綿陰雨逐漸稀落,屋內燈火明亮,照映出昏暗的庭院。
韓景剛剛切好排骨,忽聽見有人在外面按響了門鈴。
“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不及擦手,韓景換了拖鞋,從玄關抽出一把傘走了出去。他與莫里斯生活得非常低調,平日裡除了送包裹的郵遞員,幾乎沒有外人來訪。
穿過前院的垂枝海棠,開啟鐵門,韓景大吃一驚。
“媽!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下週才來嗎!?”韓景急忙撐過傘,幫母親遮擋住淅瀝的小雨,右手擰過旅行箱。
“剛從法盧特度假回來,正好有飛機可以在艾維都中轉,所以專程過來看看你們。”
“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韓母打量著兒子的住所,環境優雅,比預想的還要滿意。
“你應該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去飛機場接你。”
“我還不老,不是找到你的住處了嗎?環境很不錯,怎麼是你來開門?家裡的傭人去了哪裡?”韓母走進屋內,發現客廳空空蕩蕩的,不由蹙眉。
心倏地一跳,韓景笑著給母親倒一杯溫水。
“這兩天派恩有事,我同意他回家一趟。”
“這怎麼行?那家裡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在忙!?”
“不是週末嗎?而且我請了臨時的鐘點工。”
“你平時上班那麼辛苦,週末理應好好休息才是。”見兒子卷著衣袖,腰上還繫著圍裙,又遲遲不見莫里斯的身影,韓母的心登時有些不快。
“怎麼沒看見莫里斯?他不在家?”
“他有點不舒服,剛剛才睡著……”
“真的假的?”盯著從小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兒子,韓母總覺得韓景的目光有些閃爍,不敢直視自己。
“媽!你瞎猜什麼呢!”韓景假裝惱道,“莫里斯快生了,你生了我和姐姐,應該比我還要體諒他才對。”
“我已經很體諒他了,結婚到現在,家裡的親戚都沒有正式請過,這算什麼結婚?”
“是不是他們家看不上我們?我與你父親幾次提出,要見見親家,都被你找著藉口推遲。我能不懷疑嗎?”
“還有蜜月結婚的事,你怎麼不寄幾張照片給我,讓我和你爸,還有你姐姐看看!?”
韓母一頓數落,聲音雖輕,但句句都如一把鋒利的刀,扎進韓景的心裡。
韓景有苦難言,只能笑道:“這事是我們做晚輩的不對,不過莫里斯月份大了,真的行動不便,他臉皮又薄,度蜜月的時候總顧忌別人的目光,沒有拍什麼照片。”
“我不是說過嗎?莫里斯的父親眼睛不好,一直住在伯林療養院,等他康復以後,我們一家再出來好生熱鬧熱鬧。”
“你說好不好?媽?”像少年時一樣,韓景坐在母親身邊,沒有上一次回家的冒失莽撞,結婚的系列波折,讓他的心境起了變化。
“好…剛才都是些心急的話……”韓母拍拍兒子的手,站了起來,“廚房在哪裡?你好久沒有吃過我親手燒的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