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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逐漸遙遠,模糊……望著焦急的臉,清黑的眼眸,莫里斯很想抬起沉如鉛水的手,安慰韓景,可疼痛無法緩解,簡直沒有間歇。長長的金髮早被汗水浸溼,纏繞在肩胛,韓景的懷裡,散得到處都是。
確定孩子平安無事,苦苦強撐的意志終於鬆動,被漫無止盡的鈍痛磨得渙散開來,意識恍恍惚惚,慢慢地,莫里斯睜不開雙眸。
“別急!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反應,沒有人可以在長期的劇痛中堅持清醒。疼暈過去,或許會對他更好一些?”Marco阻止住韓景的不斷呼喚,又看了看測痛儀,居然一直停在90點附近的高峰,就好比強烈的宮縮永無止境。
怎麼會這樣?見血壓、脈搏、心率等資料依舊是超越常人的完美,Marco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好像暈過去了!?”韓景顫著聲,像珍寶一樣緊緊抱住倒在懷裡的人。
“沒事……他的生理機能完全正常,甚至比我們還要完美。雖然不知道疼痛的原因,不過既然是暈過去了,就讓他好好睡一會。”Marco摸住莫里斯的脈搏,檢查了瞳孔,最後決定保守觀察。
“能不能幫他做一次全身的驗光檢查?”韓景依然放心不下,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人躺回病床。
“驗光有副作用,對於懷孕的人是一項常規禁忌。”
“我擔心他有內傷,否則不會疼得這麼厲害。”
“你就不擔心對孩子的影響?”
“我要確保莫里斯一定沒事……”韓景雙眉痛蹙,凝注著昏睡的容顏,回答得很堅決。
Marco微微一怔,語氣又緩和幾分。
“你應該清楚莫里斯有多緊張這個孩子。他是基地的前線指揮官,所有的資訊都會經他過目,到時候知道此事,你和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你是不怕,但我不想承受莫里斯的怒火。”
“就算不發火,整個基地的人都很畏懼他……”Marco說得有點誇張,倒也是事實。
“而且他的性子很傲,驗光必須有護士協助,沒有莫里斯的同意,我暫時不想讓外人知道他懷孕的事。”
“他畢竟是四星上將,前線指揮官……”不知不覺,Marco第一次與韓景說了不少話。
韓景握著冰涼的手,沉思了好一會,心知莫里斯真的很傲,兩人相處半年多來,莫里斯幾乎沒有主動示弱的時候。懷孕的事,他肯定很糾結,否則不會在SG…I的前一晚失控,朝自己第一次發了脾氣。
“你確定他會沒事?身體完全正常?”
“我不會拿莫里斯的安危開玩笑。”Marco嚴肅道:“先觀察一段時間,倘若情況沒有好轉,我們再請其他的專家進行會診。畢竟我不是婦產科方面的專家……”
“你幫我托起他的右手。”Marco拿著針管,將止痛劑打進輸液瓶內,“Dirson止痛劑對孩子沒有副作用,我想他的疼痛,很可能是醫學上的神經性反射疼痛?這種疼痛,目前還沒有解決的方法,屬於前沿的醫學難題。”
“神經性反射疼痛?”韓景託著微微顫抖的手,如珍珠般觸感的肌膚,修長的手指因為疼痛滲出細細的汗珠,即使在昏睡中,莫里斯仍雙眉痛蹙,無法擺脫折磨。
“除了止痛劑,就沒有其它的藥物可以幫助他?”望著蒼白的容顏,剛拭過的額頭又佈滿密密的冷汗,韓景痛得心裡像梗著一塊鉛石,鋒利的尖角扎著心臟血管。
“沒有辦法,全靠病人的自己康復。你應該聽說過這個故事?曾經有人做過一次實驗,將死刑的囚犯束縛在電椅上,當著囚犯的面,將烙紅的鐵塊行刑在犯人的胳膊上,烙下的燙傷自然是撕心裂肺的劇痛。在幾次烙刑後,最後一次,囚犯被蒙上雙眼,當他聽見熟悉的灼燒聲,他開始慘叫,胳膊上又多出一道嚴重的燙傷。但是,這一次行刑在他胳膊上的鐵塊其實是微熱的,真正烙紅的鐵塊是放在一塊豬肉上!囚犯沒有受到外力的傷害,竟自生出三度的嚴重燙傷!”
“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因為非人道,後來被聯邦政府隱瞞。”Marco做著護士的事,將點滴的針頭扎進莫里斯的手背中,“它是神經性反射疼痛的一個典型案例,是人類發現的另外一個未知領域,有關思維,靈魂,對人體產生的神秘力量。可惜近三百年的漫長研究,人類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高牆擋在面前,或許是上帝給人類定下的知識密碼?”
“就好像是亞特蘭蒂斯早已定下的規則?他們雖然早已滅亡,但人類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