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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元早究沒有意識了,就這樣,像個折斷的旗杆般倒在黃少書的腳邊。
黃少書沒能接住他。
在他倒下之後,那個身後的老人才又再一次曝露在黃少書面前。
“啊啊啊啊啊!”黃少書瘋狂地大叫。
他拿起桌上的一切文具,不顧一切地扔下那個老人。
老人被打也沒什麼反應,搖頭晃腦地似乎還想要試圖接近黃少書。
黃少書的椅子有輪子,正好被他拿來推向老人,椅子滑動的速度並不快,老人卻不閃,用自己幹扁的身子迎接衝撞。只是輕輕地喀了一聲,老人便失去重心跌坐在地,嘴裡嗚嗚地叫著。
陳元元的血流到了老人的手邊,老人也不看黃少書,就瞪著血,彷佛要將那股鮮紅的液體喝進嘴裡。
黃少書覺得噁心,地上躺著的人是他共事兩年的同事,是每天雷打不動地替他帶早點的同事,是準備在明年結婚的同事……黃少書覺得自己還在夢裡,於是他抬起腳用力地踩下老人的肚子。肚子就像雞蛋燒般,一踩就凹陷,裡頭只剩下空氣。
老人張嘴吐氣,惡臭頓時瀰漫,黃少書打了一個大噴嚏,方才動作都很遲緩的老人這時就像蛇一樣咻地滑到了一邊,沒兩下就跳了起來,趁著黃少書還有些恍神,從背後捏住了他的肩膀。
黃少書扭過頭,就見到老人血淋淋的牙齒。
那一刻,黃少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是在痛恨自己居然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死去、還是也想要就這樣也成為一攤血?老人的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惡臭已經濃到足以麻痺黃少書的嗅覺。
黃少書睜大了眼,在最後那瞬間,他覺得自己笑了,然後他看著老人的腦袋也被扯出了一個大洞──
“少書!”老四從警局後頭衝了出來,手裡還帶著煙硝味。
“…………”
“少書你沒事吧?”
“沒有血。”黃少書喃喃自語。
“他是被嚇傻了?”甘寒跟在老四後頭,淡定地先關上警局大門,才回頭問道。
老四白了他一眼,把槍塞回槍套裡,抱住了黃少書:“你怎麼一點反抗都沒有?”
黃少書的眼球緩緩地飄動,最後定格在老人的屍體上:“我揍了他,沒用。”
老四鬆了一口氣:“怎麼才離開部隊兩年,你的本事都忘光了?”
黃少書扯了扯嘴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把他在部隊裡磨出來的本事都拋棄了,他只是放棄了。
老四見黃少書身上完好無缺,就又蹲下去開始研究被他一槍爆頭的屍體:“還真奇怪。”
甘寒也跟了過來,手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乳膠手套,兩根指頭開始翻弄起血肉模糊的地方:“很新鮮呀。”
“你說什麼呢你!”老四戳著甘寒的頭。
甘寒白了他一眼:“黃少書比你仔細多了,一眼就看出我這具跟你那具的差別。”
老四狐疑地拿了根原子筆捅了捅老人的胸口,說實話,雖然老四在原始叢林蠻荒高地中挑戰過各種生存極限,但還真的很少見到這麼臭的屍體,臭得就像這老人的身體裡都是膿包,但奇異的是,這老頭被他一槍崩了,卻沒流幾滴血……難怪黃少書剛剛會說出那樣的話,原來他已經察覺到兩具屍體的不同。
“嗯……我這是乾屍。”老四得到了個結論。
甘寒現在對老四是真正的鄙視啊、□裸的鄙視,也不嫌惡心地摸出手術刀居然當場切開老人的肉:“你的視神經沒有連結到腦部嗎?”
老人的面板之下是一團爛肉,肌肉血管等纖維組織全混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鳥媽媽反芻用來喂幼鳥的毛蟲。甘寒又把胸口的洞割得更大些,沒看到心肺,連肋骨都是一壓就斷十分脆弱,整個胸腔空蕩蕩的,等於說連著肌膚表皮的爛肉之下,只剩一些血水,稀泥得很。一個剛死之人卻有著幾被掏空的身體,再說,甘寒有直覺,這個看起來全身皺紋與老人斑的老人,一定不如他外表那樣的蒼老。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殭屍,活生生地──錯了,剛剛已經被老四弄死了。
一想到研究物件就這麼沒了,甘寒更加瞞怨,瞪著老四道:“別這麼輕易把檢體弄壞。”
“沒關係。”黃少書看著警局大門道:“那東西多得你用不完的。”
☆、衝出
老四跟隨著黃少書的目光向外望,這一看,還真的不得了,嚇得他連忙又把槍給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