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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許多,陽光已經消融了濃霧,把山溝照得明亮清新。
‘女人’見莊君跑得遠了,又回頭重對付黃少書。
她先把黃少書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想要把黃少書重新纏繞。
黃少書吐了口血,用鮮紅的手緊扣樁女人’的脖子,就怕又被‘女人’給送飛出去。
鮮血連帶染紅了‘女人’的後腦,最後滲進了黃少書千辛萬苦劃出的傷口。
‘女人’突然停下動作,一百八十度地扭轉著自己的臉。
黃少書嚇了一跳,從‘女人’身上跌了下來。
咻的一聲‘女人’收回了她所有的觸手,最後縮成只剩一顆圓球的腦袋。
腦袋的光芒也暗了不少,但依然無法清楚辨識‘女人’的五官。‘女人’那張臉,好像跟誰都有幾分像,明明是個柔媚的女性,一樣能讓黃少書想起賀武的笑容。
可是有著胸部的賀武跟只剩一顆頭的賀武,明顯是後者比較噁心。
黃少書一腳把‘女人’踢飛,頭在山璧上彈了兩三下,又滾回黃少書的腳邊。
黃少書連踩了幾腳,‘女人’不知是起了什麼變化,竟硬得像石頭,完全不似方才一樣柔軟。
黃少書心想‘女人’一定是受到什麼傷害,才會躲回硬殼裡。刺蝟跟烏龜也都是這麼做的,只要能剝開那層硬殼,一定就能夠找到‘女人’的致命弱點。
於是黃少書飛快地把女人踢到石穴深處,然後從行囊裡掏出手榴彈,毫不考慮地拉開保險絲。
就在火光乍現的那刻,女人突然又伸出了觸手,拖住了黃少書的腳。
黃少書張大了瞳孔,最後看見莊君朝自己飛奔。
“少書!”
黃少書笑了笑,心想莊君的動作真慢,慢得就像連環幻燈片一樣。
☆、怎會在這
賀平再次見到莊君的時候,莊君正跪在地上,膝上躺了個紅不嚨咚的男人。
莊君沒察覺到賀平,他忙著用手把血塗開,或者塗勻。
“少哥?”賀平問,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抖。
莊君這仰頭,居然還有力氣笑出來:“呦,是你呀。”
“少哥怎麼了?”
“暈過去了唄。”
雖然這麼說,莊君一直都沒放開懷裡的男人。
“我帶他去看醫生。”賀平回望小物,小物瞬間明白了賀平的眼神,像具機器一樣蹲到莊君身邊,想要接過血人。
莊君卻沒放手。
“你讓開!”賀平說。
莊君又笑了笑,道:“你說,他還有得救嗎?”
“少哥不會死!”
莊君仍沒放手:“要是死了,是不是要讓他也給那喪屍咬一口比較好?”
“少哥不會死。”賀平還是一樣那句話,只是音量又小了不少。
“噢,其實死了也沒什麼。”莊君反倒安慰起賀平:“反正我們晚點都會死。”
“…………”
莊君又道:“我本來想我不會死的,還以為自己能成英雄呢,電影不都這樣演?我回頭要給廣電局抗議,讓他們電影應該要標上個‘危險動作請勿模仿’,你看少書不也學布魯斯威利放煙火,結果就變這樣了。哎差點都忘了,沒有回頭這種事了。”
“把少哥給我。”賀平緊盯著莊君懷裡的男人,他還感覺得到黃少書的呼吸。
“好吧,他本來就是你的。”
這一次莊君終於肯放手,把人交到賀平手裡。
黃少書沉得很,賀平這一接差點還沒接住。
被這樣一摔,黃少書倒是發出了悶哼。
“少哥!”賀平大喜,扭頭又望向一旁的小物,那大眼睛裡眨啊眨的都是希望。
小物憋了很久,才找出一個詞:“不會死。”
結果還跪著的莊君又興奮地插上一句:“但大魔王可死了。”
賀平已經把莊君視為腦抽風,不準備理他。
莊君卻興致勃勃地爬到不遠處的洞穴裡,然後又拎著一顆球出現:“拿去,給你做個紀念。”
看到黑抹抹的球,小物難得動了動眉毛。
賀平敏感地察覺到了小物的情緒:“小物,這是什麼?”
“母親的……我的姐姐。”
“姐姐?”“母親?”
兩個詞,同時由不同人嘴裡噴出。
前者是賀平,他很意外賀平還有個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