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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咋啦?”王賓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沒,沒事。”方澤抹額頭,“饅頭鬧我來著。”
“嘻嘻,還是我的小咪聽話。”王賓又說:“那晚上我就過來了,記得好吃好喝的端上。”
方澤扭著腰,試圖掙脫禁錮,哪想白堅這傢伙力氣還不小,牛皮膏藥似的貼在背後。方澤回頭瞪他。
“別,你別來!”他急了:“我晚上有事兒!”
“小樣兒,你能有什麼事?”
“我真沒空搭理你,下次,下次好不好?想吃什麼都可以,你就是啃桌子腿咱都不攔著!”方澤送了白堅一暗柺子。
“真有事啊……行,行吧!”
方澤心裡有點愧疚,覺得對不住兄弟,撒謊了。可是饅頭變人的事情說不得,王賓那小心肝可不經嚇。
“問你件事。”方澤推開白堅,將人瞪遠了些,小聲道:“最近有沒有單子,我想賺點外快啥的。”
“怎麼,手頭緊?要不要哥幫襯幫襯。”
“不需要。不就是等著過年了麼,想努力努力,回頭給俺媽買點好的。多少年沒回去看過她了。”
“那好。”當初方澤因為一個齊宣民跟家裡出櫃鬧翻了,方媽媽不待見他,這事王賓是知道的。“現在沒有,我幫你留意留意,不過這種外快活兒都累,量大時間緊,你要有準備。”
“沒問題。”見方媽媽是一個原因,養白堅是另一個,左右離不開個錢字,現在這種賺死票子是不行的。
“饅頭。”吃晚飯的時候,方澤對白堅說:“這麼叫怪彆扭的,你都長大成人了,要不咱們換個名兒?”
白堅點頭。
“叫什麼好了。”方澤摸著頭琢磨:“以後就說是我親戚,表弟;遠房的!”說到這,方澤忍不住笑出來,怎麼什麼亂七八招的關係都能用“表”字掩護。
“好。”
“跟著我姓方好不好,方金?方毛?”
“方饅頭……”白堅難得蹙起眉頭,一張臉跟放乾的棗似的,“難聽!”
方澤被他逗得嘻嘻笑,“那叫什麼,你說呢?”
“……”叫什麼,有兩個字從腦海裡一閃而過,沒抓住。白堅一臉苦大仇深,埋著頭喝湯。
方澤自娛自樂編了些亂七八糟的名字,見大狗沒有反應,給他夾了筷皮厚的雞肉,笑了笑說:“沒關係,咱們慢慢想,不急。”
睡覺的時候,方澤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被子,本來想打個地鋪給大狗,結果白堅死活不肯。
憑什麼呀?我一直睡床的,怎麼現在嫌棄我了?就是嫌棄了!
白堅坐在床沿上不挪位,也不吵也不鬧,就是耷拉著頭,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兩道挺威風的眉毛糾結的蹙著。可憐兮兮。
方澤沒辦法,嘆了口氣,認命的將被褥往大床上堆。誰叫這屋子小,當初買下時包裡沒錢,一室一廳,連個書房都沒有。
“好了,別耍憂鬱了。都修煉成人了,怎麼一點長進沒有。”
白堅這才露出個笑模樣。爬上床,雙手交叉擱在腰上,微弓著身,兩塊肩胛骨輕振著把身上緊身衣般的運動衫從頭頂褪下,一甩手扔在了床尾。
一氣呵成。
方澤站在他的背後,就見了男人動作間背脊上的肌肉糾結,在室內燻黃的燈光下閃出一片油光肉色。十分性感。
微覺尷尬的偏過頭去。方澤突然覺得有些熱,心裡琢磨:該給大狗買點衣服了……
睡前,方澤檢查了大狗的傷口。癒合的很好,淺色的肉,還能清楚的看見縫合的線,沒有開裂。
因為傷在右頸上,白堅只能側躺著,溫順的搭著頭。
方澤的視線順著傷口走勢,一路從後肩滑下至鎖骨。男人的鎖骨繃得緊實,就像劃出蒼勁的一筆,連著袒露的小麥色胸膛,優美的線條沒入被下。
方澤:“……”
一把拽起搭在對方腰間的棉被,扯上肩去塞好。
“不要著涼了。”板著臉說完,倒頭埋進自己的被窩裡,背對著大狗。方澤伸手啪嘰按掉檯燈,“睡!”
白堅掙了掙,撐起身子來,只能朦朧中看見身旁拱起一團黑。他熟門熟路的湊過去,鼻尖在對方軟軟的發尖上嗅了嗅,接著“嗚昂”一口,含住方澤露在被外的一隻耳朵。
方澤一抖。
猛地從床上一個跟頭翻起,“啪嘰”,屋內大亮。方澤臉漲得通紅,捂著燙的燒人的耳朵,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