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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認知讓他又冷靜了一點,埋著頭親吻大狗的額毛。
不能在這裡呆的太久……他摸出手機想要求助。
電話本里記的名字不少,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幫他。這個發現讓方澤再次覺得心酸,反覆的查詢,最後終於還是停在了“王賓”的號上。
方澤給王賓添了太多的麻煩,他其實並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打擾對方,可是除了這個人,又不知道該找誰才好。
“喂,我是方澤……”
王賓這個時候還在上班。也算方澤運氣好,王賓所在的那家菊色文化網路公司總部的大樓正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商業區,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二十分鐘後,王大編輯在陰暗的天橋底將人給找到了。
他大吃一驚:“你怎麼回事?!”
一地的衣服;奄奄一息的大狗;鼻頭和眼眶呈不自然紅色的方澤,一副委屈樣兒。
老王第一反應:方澤被人搶了!
光天化日……其實不太可能……
他有些擔心,“沒事吧,怎麼老讓我看見你這副可憐吧唧的小媳婦樣兒。”
“對不起。”方澤垂著頭,並不反駁。
王賓愣了一下,知道事情可能有點嚴重。他蹲□拍拍方澤,瞧一眼對方懷裡的黃毛,有些意外:“大狗病了?”
點頭。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他伸手去收拾地上的衣物,“這都是你的?”
“嗯。”
王賓在衣服堆裡撥了撥,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嶄新的衣褲就算了,竟然連半舊的內褲都包含其中!
“你,這個你……怎麼不用袋子裝呀?”
方澤其實很想告訴王賓,半小時前這些衣物都還穿在大狗妖這個移動模特兒身上呢,哪裡需要袋子。
他吸了吸鼻子,也想起來了:“袋子有,落在站臺和車道上了。就在外邊……”說著,就想爬起來去取,結果腳跟還是軟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疼的齜了齜牙。
王賓一把按下老方不安分的肩膀:“行了,祖宗!好生待著,我去拿!”然後人就消失了。
車道上的車過了不知幾輪,散在路上的衣服連影子也沒有,說不定哪位撿垃圾的神秘人物已經掃蕩過了。
王賓撓撓頭,又向不遠處的站臺走去。一地的包裝袋倒是有,旁邊卻戳著一位眼鏡哥,所有的口袋以他為圓心聚集在半米的小圈內。
王賓不能肯定這些東西是不是方澤的。他拿眼瞟。
前文就說過,王賓此人外相五大三粗不修邊幅,一顆漢子柔情的小心肝就這樣無情的埋沒在了假象之下。
眼鏡哥被王大編輯瞟的背脊發涼,竹竿樣的身子微微往後瑟縮,他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黑框大眼鏡,訕訕道:“請問,您有事嗎?”
“哦,那個……”老王豪爽中帶著尷尬的笑幾聲,“我朋友買的東西落在這裡了,我替他來拿!”
眼鏡哥一聽,雙眼發光,特別主動的上前,問:“是不是黑白配的衣服?”
“是、是!”
“你可算來了,我在這裡等了老半天,就怕有人丟了東西!”眼鏡哥可開心了,趕緊的將地上的袋子都提給王賓,一臉憨厚:“我剛才看見兩哥一前一後嗖的一聲就飈出去了!東西也沒有拿!”
“兩個人?”
“是呀是呀!”
“那個謝了哈。”王賓有點摸不著頭腦,磕磕絆絆的從兜裡摸出張百元鈔票,遞給眼鏡哥,“今天太感謝你了,這個小小意思……”
“不,不要!”那眼鏡哥嚇了一跳,竹竿一樣往後蹦了一步,連連擺手,一副見王賓再要上前就要落跑的樣子。
王賓這才收了錢,笑道:“小夥子不錯,有道義!嘿嘿~”
王賓將衣服塞進車後箱,回頭又去找方澤。
方澤腿軟,捏一捏還疼,大概是拉到筋了。這秀才成天窩家裡,半點運動都沒有,突然來這麼一茬,可不要遭嗎。王賓都懶得說他。
方澤抱著狗沒法走路。王賓將饅頭從他懷裡搶過來,瞪他:“什麼狗寶貝呢,抱這麼緊!”然後將大狗抱上車,才去扶方澤。
一路上,方澤都很沉默。王賓問了兩聲也消停了,方澤不愛說他也不願意強求。
饅頭還是打不起精神,方澤順順它的毛,發現傷口的地方有點溼氣,撥開長長的毛髮一看,才曉得是滲血了。方澤不是沒想帶它去醫院,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大狗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