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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怕,我沒有要傷害你,我只是想確定是不是你。”齊淺像是在道歉,對於這種情況蘇溯水哭笑不得,他一隻鬼竟然被個人類安慰了?索性現了身,罷了,開誠佈公吧。
“是我,老闆。”
看著蘇溯水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齊淺面色顯得有些蒼白,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回應道:“我就知道是你,小蘇。”
這也是蘇溯水好奇的地方,便問他:“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你怎麼發現我在這兒的?”
齊淺吸了一口氣,解釋說:“玉佩,是玉佩在空中飄,其實我沒有看見你的身體。”
蘇溯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是項鍊墜子,之前在鬼界一個老太婆送他的,見東西不錯他就一直戴著,沒想到竟是它惹了這出戏。
“我第一次見你就發現了,你遞單的時候一彎腰,它就滑出來了。這玉佩很特別,色澤偏暗,燈光打上去有些像杏色。你看看玉佩的背面是不是有道裂痕。”
蘇溯水把它翻了過來,果然有條細細的裂紋。
“你知道嗎,這是我祖母生前最喜愛的配飾了,我記得祖母一直帶著它,據母親說那是一個道士給的,能辟邪。我也問過祖母這是不是真的,她回憶說由於早產兒的關係從小體質就很弱,經常進醫院,她甚至能看見些奇怪的東西,那些東西有時候在空中飄蕩,有時候像兩隻袖子在打架,有時候還能聽見它們說話,她很害怕,並試著跟她的父母提起此事,不過他們都當她病糊塗了,沒有人相信她,其實她和我說的時候,我也不信。”
“後來呢?”
“後來家裡來了個道士,一看到祖母就給了她這玉佩,說來也神,從那以後祖母就沒有再看見過怪東西了。直到我上學,有一天和隔壁小孩在院子裡打鬧,不小心撞上了剛回來的祖母,每每祖母提起此事總是道‘到底是男孩子,勁道大,把奶奶都摔地上了。’再後來玉佩就有裂痕了。”
“你祖母是不是白頭髮帶點小短卷,喜歡穿墨綠色的衣服?”
“你見過她?真的是她給你的嗎?可是……她……已經……”
“死了。”
“咳咳,小蘇你真直接。”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地移開了,蘇溯水也意識到他有點不夠婉轉,畢竟作為一個正常人要面對這樣的問題,又是自己至親之人,實在不容易。思及此,他決定等下說話一定要轉一轉。
“小蘇你見過祖母是不是意味著你也……”
蘇溯水點點頭,見齊淺沒什麼大反應,想想這人膽子也蠻大的,先是一個人闖進來,遇到不明物體不躲不閃,還在漆黑的只有手電筒光暈的大廳裡和他交流感情?
“你沒猜錯,我也死了,更準確的說,我現在是隻鬼。”
“所以說,我祖母也是鬼?她現在在哪裡?我能見見她嗎?”
“她現在應該在鬼界吧,我想除非她能來人界,不然只有你死後才能見到了。”
“可你不是?”
“我是特殊情況,要怎麼說,理論上鬼是不能私自離開鬼界的,當然一般的鬼也沒有這個能力,但是隻要達到了一定的資格就可以離開。”
“資格?”
“嗯。判定資格的方式有三種:派遣和驅逐。”
“還有一種呢?”
“硬闖,如果魂魄未散的話……”
“什麼意思?”
“各界的最外圍是上千萬年來各界之主設下的隔斷,防止各界混亂用的,而鬼界的隔斷看似柔弱無形,卻兇猛的很,普通小鬼別說穿過了,就是離得近一些都會被傷到,據史書記載,鬼界存在至今只有兩位成功破過隔斷。”
“是誰?”
“一個是創世紀時期的征戰大將軍,另一個是前任冥王尊上。將軍已離魂多年,而冥王,再無音訊。”
03 最新更新:2012…06…25 12:05:52
一人一鬼離開了封鎖著的老洋房,並肩走在寂靜的馬路上,豆芽似的路邊燈投射出昏黃的光暈,涼風吹走了言語,只剩下長久的沉默。
對齊淺而言,這將是個漫長的夜晚。
至於蘇溯水,是對人類的初次坦白。
就這樣各自抱著難以平復的小心情,轉著九曲十八彎的小心思,漸行漸遠。
不知不覺走了十多里路,蘇溯水忽然想到身為人類的齊淺體力真好,他的腳都開始有罷工反應了,老闆平日裡養尊處優居然一聲不吭地陪著他走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