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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朱胖的麵包坊,除了絮叨絮叨杆子的傷勢,順便也拐帶一些明日的早餐。老闆不喜甜,他在試吃櫃檯前兜來兜去。
“這味道……”蘇溯水咬著牙籤,似乎不太滿意。
“不好吃?”朱胖跟了過來,“哪個?”
蘇溯水原樣戳了一份給朱胖,東西僅在嘴裡轉了半圈就被朱胖大口吐了出來,“酸死人了!”蘇溯水聳了聳肩,示意他沒有說謊,不過他知道朱胖的手藝,絕不會做出這等水平的麵包。
從選料到烘培都是朱胖親自動手,店員只負責對外銷售,不可能出錯的啊。朱胖撓破腦袋也不思其解,又去戳另一個盤子,還是酸的食不下咽。
蘇溯水攔住他自虐式地一個個盤子戳過去,試吃區已然全軍覆沒。趕緊讓服務員先收了試吃攤,把朱胖拖到沒人的角落,“朱胖你再想想,真的沒有精神恍惚胡亂配料?”
“怎麼可能!”朱胖有些激動,“小蘇,我的手藝你是知道的,就算一時走神也不至於如此失手吧,何況只有試吃的貨有問題……”
“你怎麼肯定只有這幾盤是酸的?”蘇溯水問道。
朱胖解釋道:“我是看上午賣剩的品種不多了,索性全拿來試吃,我也是想多拉些生意。至於現在櫃檯裡賣的,那都是中午我抽空新烤的。”
“從一堆好麵包中挑出些壞的,還故意擺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任人品嚐,這種純屬砸招牌的舉動朱胖你還不至於。”蘇溯水道。
“咯咯咯”大堂傳來尖銳的笑聲,紅頭繩跳耀在夕陽的光暈裡,映入蘇溯水眼簾的是個玲瓏的女娃子,大約七八年歲,她手裡赫然就是酸化的麵包。朱胖沒有反應,蘇溯水忍不住衝過去想要抽走麵包,這可不能讓顧客嚐到,他暗道。
“小蘇你幹嘛呢?”朱胖看著蘇溯水莫名其妙地走到剛才兩人交談的地方。
“我……”嗯?那小姑娘呢?!蘇溯水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所有的話全都留在了齒間,彷彿水裡的魚,一開口就化成了省略號。
“你怎麼了,我這事主兒都沒你臉色難看。”朱胖上前拍了拍蘇溯水背脊。
蘇溯水張了張嘴,壓下上湧的血氣,“沒事的,大概昨日沒睡好。”
“我看你不是沒睡好,說,是不是齊老闆欺負你了?我就知道這些資本家人傲氣盛,本還以為他不一樣,看來只是裝的好!走,胖爺替你收拾他去!”朱胖說話跟機關槍似的,蘇溯水半天沒有插上嘴。
“沒沒沒,朱胖你別亂猜了,我真是沒睡好。”眼見女娃又在對街出現,蘇溯水急忙和朱胖告別,“我這就回去休息,你看店吧,走了啊!”語音未落,人已經竄了出去。
紅頭繩迎著秋風而去,蘇溯水在訊號燈前焦急的等待,耳邊徘徊著銀鈴破碎般的笑聲,變了調的童謠一路哼過了轉角。
綠燈亮起的一霎那,身影隨之迸出。
沿街追了整整一個小時,蘇溯水體力直線下滑,而女娃的步伐依舊如風。蘇溯水挫敗地撐著牆喘氣,小姑娘調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不顧身後鬼爵由白變青的臉,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城市的一隅。
03 最新更新:2012…07…03 15:15:12
齊淺著手整理行李已有半個小時,蘇溯水沒有插手幫忙,他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不出手既是讓停留的時間延長一點,也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老闆要帶什麼、想帶什麼、能帶什麼,遙想當初齊淺對鬼界的無所知,帶了些不得不堅強的意味,這人本質裡是有傲骨的,蘇溯水意識到。
下午2點的飛機,現在是10點一刻。他從秘書處得到的訊息,目的地是桂花盛開的世外莊園。
蘇溯水垂目,不知女模特扮演的是滿懷善心的仙酒娘子,還是鈍劍下的月桂女神。
蘇溯水沒有想到會是他先走出家門,璐親王的邀約信踏香而來,就在蘇溯水以為他要額外開展大規模清掃的工作時,純黑花瓣紛紛揚揚自行殞落在塵風之中,片葉不留,害他白白擔心了一回。封紙嵌著鐮刀,這是鬼界的標誌,小心捻開磨砂質的薄片,腥紅的水滴沿著命定的軌跡有秩序地填充著,直至落款。
璐親王的惡趣味。
早在鬼界打雜時就曾聽前輩們抱怨過,蘇溯水扯了扯嘴角,若是從欣賞的角度,這般紅與黑倒是經典之作,奈何內容實在太過震撼,難怪前輩們全線差評。
信上只有兩行字:缺個祭品,蘭晏墓園速來。
齊淺拍拍他頭安慰道:“許是讓你去開蓋的。”
蘇溯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