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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正隨便走著,突然有人叫我,是我大學的一個女同學,領著她的一個小表弟來考藝術學院。這名同學畢業後在濟南工作了一段時間,就回老家相夫教子去了,幾年未見,體態儼然成了一名胖婦人,她一臉關心地問我張小潔的下落,我說飛了,她又笑容可掬看著我身邊的林小蕾,問我是否結婚,我說:誰跟我結啊,連你都沒能等我。
這名同學看著林小蕾說: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我恍然道:對了,這是我奶媽。
幾個人一起放聲大笑,不羈的笑聲引得路人側目。
隨後發生的事情是她領著她表弟,我領著我奶媽,分道揚鑣。
林小蕾非要我陪她去逛超市遭到了我嚴厲的拒絕,我憤懣地說:你上午不是剛去過超市嗎?把那當家了?
我在超市門口抽了五支菸林小蕾都沒出來,我只得進去找,一進超市,琳琅滿目的商品使我陣陣眩暈。在濟南,我最害怕去的地方就是超市和大商場,它們像一個個封閉的魚缸,各種顏色的熱帶魚在裡面熙熙攘攘地蠕動,作為一條灰溜溜的泥鰍,我有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那裡讓我無所適從。
一樓有的音像角放滿了花花綠綠的CD,兩個免費試聽的座位分別坐了一對小姑娘,我拍了下其中一個短頭髮的小姑娘肩膀,她摘掉耳機一臉驚異地望著我,我大聲問:同學,這裡有蔡國慶的個人專輯嗎?她先是白我一眼便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坐著,一分鐘後,她發現我依然痴痴的望著她,就從座位起身,背起書包走了。
我坐下來,把耳機戴好,放的是許巍的《兩天》:
我只有兩天,我從沒有把握,一天用來出生,一天用來死亡……
我很久沒聽音樂了,遙遠的大學時代,音樂是那些單薄日子裡的唯一寄託,我們曾在學校組了個“低階動物”樂隊,寫了一些歌,玩了幾場演出就曲終人散,吉他手去北京發展全無音訊,貝司手回老家開了琴行,據說生意興隆,鼓手給濟南的幾家廣告公司做MIDI,有時候隔三差五來找我喝酒,有時候一失蹤就是一年半載。“低階動物”早就不復存在了,更多的高階動物正在逐漸退化,偶然間的一種聲音能甦醒它們的冬眠狀態,巴甫洛夫把這種現象稱之為條件反射。
我只有兩天,我從沒有把握,一天用來錯過,另一天還是錯過……
我鼻子有點酸,強忍了一會,把目光轉向旁邊聽歌的那個小姑娘,然後故意和她搭茬:你怎麼這麼早就穿棉褲啊?
那個小姑娘摘下耳機,氣勢洶洶,邁著小胖腿蹣跚而去。
我假裝沒看見林小蕾從旁邊悄悄走到我身後,她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紋絲不動的聽歌,然後沒好氣的問:我以為你巧甩國軍特務呢。
五
老馬是我和嚴衛東在一張酒桌上認識的,他是一個熱情澎湃的人,正當三十好年華,感情也澎湃無比。他愛上幾乎每一個愛上她的女人,每次都說要去街道辦事處登記,幸虧我和嚴衛東苦心教育才使得他一次次懸崖勒馬,虎口脫險。他甩掉的女人遇到我和嚴衛東無不咬牙切齒,似乎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嚴衛東也從來不客氣:都被操成蘿蔔筐了還裝什麼處女?
我在飯店一坐下就問嚴衛東:怎麼,老馬又準備和誰登記了?
嚴衛東表情嚴肅:這回情況有變化。
林小蕾說:嚴老師你好,馬老師,你好。
嚴衛東點了點頭,老馬伸出手和林小蕾握了握。
怎麼搞這麼正式,跟接見國家元首似的?我眯縫著眼睛端詳選單:兩位老師,點什麼菜?
你隨便點。
嚴老師,我這菜你熟啊。大家同時瞄了林小蕾一眼,相視而笑。
一箱啤酒下去後,老馬開始打手機,從酒店裡打到酒店外,我和嚴衛東把第二箱喝了一半老馬才回來,滿臉落寞。
你是不是去章丘上廁所了?嚴衛東抱怨道。
我覺得的確奇怪,就問老馬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有好菜不成?
老馬嘆了口氣:好菜?這回遇上仙女了。
老馬遇上的仙女叫許帆,和電影演員徐帆同音,差一個字。是一家報社的美術編輯,她們的報紙我天天看,美術設計一塌糊塗,想不到竟出自仙女之手。
老馬說:這次我是非登記不可了。
我沒意見,我對仙女不感冒,相對更喜歡村姑。我說。
關鍵問題是――仙女――不同意。老馬一字一頓說道。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為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