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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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經濟欠發達地區,和人家本來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如果再不加速發展,差距只能越拉越大。我們有些同志總是強調體制障礙。不錯,我們現行體制是存在一些問題,對經濟發展產生了不容忽視的影響,但是,我們和這些發達地區是在同一個體制背景下,人家能找到發展的突破口,我們卻只是在這裡怨天尤人。溫州面臨的體制背景和我們是不是一樣?人家能在零資源基礎上發展起來,我們為什麼不行?體制對他們網開一面了嗎?有的人說我們的思想不夠解放,我看不對。怎麼不夠解放?有的人謀取個人利益的時候思想解放得很,力度大得很,措施多得很。只是用來發展經濟的時候,用來為人民做點事的時候就放不開手腳了,這原因那原因就多起來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而是在於我們是不是把人民群眾放到了心上,把黨的事業放到了心上。”
蔣昆就坐在林小麥身邊,對林小麥說:“怎麼樣,我彙報得不錯吧?”
林小麥說:“怎麼,你認為自己又幹了一件正事?”
蔣昆說:“我起碼證明了,你不要的,都是優秀的。”
這話讓林小麥聽起來格外刺耳。看他這淺薄的樣子,林小麥為當初的選擇有幾分慶幸,就有些不以為然地反問了一句:“比如你?”
“也許吧,但是,我得到的比我失去的多。”
林小麥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對蔣昆說:“那就好,你覺得幸福比什麼都好。”
蔣昆卻又留了餘地:“也許是我自己的判斷,但是,我心裡還是有你。”
林小麥心裡擰著鼻子哼了一聲,嘴上卻說:“謝謝,有時,看見你很成功,很滿足,我很替你高興。咱們學校從政比較出色的還就數你了。我盼著你取得更大的成就。”
蔣昆作出很受鼓舞的樣子,湊近了林小麥說:“你說咱們還有可能嗎?”
林小麥知道他假惺惺,他不可能做一點有可能影響他仕途的事情。但是,她也只能假戲真做,因為官場上是不能輕易得罪人的,一個小石頭子就可能絆你一個跟頭。何況自己是一個女人,在瀛州市孤軍奮戰,在一個男權世界裡,自己的政治夢想更是命若琴絃,一不小心就可能前功盡棄,甚至在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身敗名裂。蔣昆是個手眼通天的人,他一句話就可能毀了自己的前程。她不能輕易給自己的道路設障。她笑著說:“只要嫂子願意,我沒意見。”
蔣昆沒想到林小麥這樣說,等於拒絕了,又等於接受了,一時竟然沒了話。他不再說什麼,開始盯著主席臺,好像認真聽會的樣子,高高的主席臺上,趙市長還在慷慨激昂地講話。
林小麥開始進入遊戲階段,給領導們畫像,一般她也按照級別畫,先畫趙市長,她擷取了趙市長說“落實”二字時的表情,誇張了嘴部輪廓,嘴唇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制著;然後畫邢主任,這時她看見邢主任支援中央的一綹頭髮在耳根後邊垂了下來,林小麥寥寥數筆,就把他正襟危坐、卻又眼望窗外、心遊萬仞的性情刻畫了出來。其他人也都一一選擇他們有代表性的動作時刻畫出來,當她畫許建群主任摳鼻子眼時,會議才結束。
不知不覺,單就最佳化開放環境就開了一上午。蘇芳下午來找她,讓她幫助寫一篇關於最佳化開放環境的文章。林小麥說:“你怎麼也寫這個?”蘇芳說:“蔣昆主任說的,點名讓我寫。”林小麥發現她一提蔣昆,眼裡閃過一種複雜的表情,憑她對蔣昆和蘇芳的瞭解,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只是程度深淺問題。
蘇芳出生在一個老革命家庭,是家裡的老小,父親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回來後一直任瀛縣武裝部部長,蘇芳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退休了。蘇芳有點嬌生慣養,上學的時候,林小麥泡在圖書館裡讀怎麼也看不懂的馬斯洛心理學,她在旁邊看《大眾電影》,一直到畢業林小麥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考上大學的。她很單純,畢業分到了瀛縣辦公室,和父親戰友的兒子結了婚,她丈夫目前做著生意,生活看來很安逸、舒適,完全可以不做什麼就能過得很體面。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逃出蔣昆的手心呢?
蘇芳遲疑著,說:“蔣主任說這是個機會,讓我別錯過,我也想了,咱們這些同學就我沒出息,至今只是個副科。我想我也是大學生,怎麼就不行呢?蔣主任對我就是、就是……”
林小麥明白是怎麼回事,蘇芳也頂不住了,也想混個一官半職,但是她怎麼知道這條路的風險,尤其是對一個女人。望著蘇芳嬌好的面容,林小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一張多麼好的通行證。但是,把這張臉捨出去,值嗎?可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