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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外傷,亦非中毒,七人也看不出打鬥掙扎的痕跡。死的寧靜而且淡然,這絕不是那個重傷的刺客能做到的。
將軍府的騎兵,已在太平鎮搜尋良久。雖然沒有回報,但明儒料到不會有什麼訊息,吩咐隨人將七名護衛的屍體搬回去。又問:“老二怎麼樣了?”
隨人答:“一劍穿胸,沒傷到要害。”
這就是死不了。
明儒心中有氣,這個不肖侄子,死了也沒什麼可疼惜的。除了惹事敗壞家譽,也沒什麼別的本事。若不是父親偏愛,自己壓根不會管。都說富貴不過三代,明家在這一代人手裡愈發強盛,可下一代就難說了,眼看是沒有可成氣候的人。尤其是老二明浩鴻,一無可取之處,簡直對不起他的名字。
明儒略作沉吟,吩咐:“讓所有人都回去,還有將軍府的。”
“不再搜了?”
明儒說:“人既然沒死,也沒什麼好在意的。這是衝著老二來的,不是衝著明家。他若在外面有什麼恩怨,被人尋仇也是自然。這也是個教訓,不要以為自己是明家子弟,就能在太平鎮橫著走。”
街上又恢復了平靜,但一番折騰下來,許多人都徹夜難眠。天剛亮的時候,蘇府的下人滿街的轉悠,因為他們的小姐找不到了。
很多人都知道的這個訊息的時候,蕭離剛剛睡醒。
九公教的氣功有個好處,晚上練起來,很快就能入睡。然後進入一個漫長的夢,那夢就像是個迷宮。
迷宮裡絢麗多彩,頭頂一閃一閃的,如同掛滿星辰。還有看不清長相的美女,身材妖嬈、扭動的腰肢,惹火得不得了。每次都是在看到這個景象的時候,他心裡如同火燒,一口氣憋在胸口驚醒過來。
九公說這是正常現象,是所謂心魔。修習任何功法,皆有心魔,視人而不同。佛祖得道,亦有魔女相擾。等過了心魔這道坎,才算得上登堂入室。
蕭離當時嗤之以鼻。氣功一說,只是神棍一流。街上那些賣藝的,說什麼發功治病,大都不可信。若如此,豈不是要發大財,還用在街上擺攤。但也不得不信,自己的命已經寄託給九公所說的玄妙氣功了。
每一個早晨,蕭離都無比高興。他多怕某天睡下,看不到次日朝陽。他不怕死,可是他想活下去。
每個人都在努力活下去,不管他活的多麼可悲和自卑。不是為著某種希望,這是生命的本能。
南風常告誡蕭離:閒事莫管。昨晚他救下蘇憐,也許正是出於對生命的尊重或對自己的可憐。
蘇憐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因著重傷的緣故,蕭離推門進來時竟沒將她驚醒。少女橫陳,即使眼下的場景,同樣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蕭離吸一口氣,低聲說一句:“小妖精。”
南風從外邊回來,衝他使了個眼色,蕭離輕輕關上門走過去。
“蘇家的人正在找蘇憐。”南風輕聲說:“滿大街的找,現在誰都知道蘇家小姐找不到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蕭離搖頭:“你問她好了。那個時候,她那身裝扮,肯定是沒幹什麼好事。為了救她,差點小命沒保住。”
南風變了臉色:“閒事莫管。”
蕭離故意走過昨晚那條小巷,沒有屍體,沒有血跡。恍如一切是夢,也無人談及。大家聊的都是蘇憐不見的事。
各種版本都有,有說是和人私奔的,有說是被淫賊擄了去的。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結果。一個女孩的清白,就此而毀。再細想下去,自己可能會變成淫賊的。若是淫過,被說成淫賊也沒什麼。現在只是摸了把蘇憐的臉而已,若是被認定為淫賊,那也太虧了。
賣肉的胖屠向蕭離喊著:“小子,過來喝茶。”
胖屠人如其名,一個胖字就完全形容了他的一生。身高不過五尺,體重超過三百斤,看上去就是一團肉。一個賣肉的屠夫,倒是風雅的很。砧板上不但放著豬肉,還有沏的噴香的鐵觀音。
蕭離一擺手,說了句:“沒空。”加快腳步走開。
轉過兩條長街,看到蘇府的大門。兩個家丁守著門口,大門關著。
蕭離上前,一家丁揮手攔住:“幹什麼的,哪家的奴才。”這句話蕭離就老大不開心,他是窮了點,穿的也有點土氣寒酸,可絕不是奴才。他忍住氣,說:“我要見蘇先生。”
家丁哼一聲:“蘇先生也是你配叫的,什麼東西,快滾。”
蕭離有點壓不住火:“去告訴蘇萬全,我有事找他。”
家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