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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了。只是項小城的長槍還裹著雪花,就像一條大蟒蛇,
蕭離掄槍揮舞,雙手持槍橫在身前。大蟒蛇正撞在橫著的槍桿上,他整個人被這一衝之力撞的向後滑退。即便如此項小城的長槍依舊來勢不減。長兵器不同短兵器,勢蓋八方,槍勢之內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蕭離掄槍轉身,看清項小城來槍,回身一槍刺出。槍尖對槍尖,蕭離感到手臂痠麻,雙手一顫,差點握不住手中槍。人不住的往後滑退。
“好,再來第二槍。”
項小城長槍畫個圈,積雪揚起來。他掄起長槍,像是揮舞一面碩大旗幟。
蕭離知道再不能退,項小城的槍蓄勢後發,越是後退,反讓他的槍勢越發強大,越不好應對。於是他長槍在雪地裡一撥,頓時止住後退身形。藉著長槍的彈力,整個人躍在半空,掄槍硬砸下來。
項小城叫一聲“好”,轉身便是一招舉火燎天。雙槍相交,蕭離被掃飛出去,狠狠砸在雪地裡。此時,他已覺得虎口生疼,雙手抖的厲害。
“小心了,第三槍。”
項小城轉動身子,槍隨人轉,猶如一個大陀螺。
蕭離咬牙,心裡很清楚不能讓對方有把槍勢蓄起來的機會,否則這第三槍怕是真接不住。飛身而起如離弦之箭,舞動長槍,一個呼吸之間竟然刺出去十八槍,且每一槍都刺在項小城槍身上。
項小城不再轉動身子,抖出無數槍花,雙槍霎時間鬥在一起。
項家的槍名震天下,如龍如蛇,像是有生命一樣。蕭離只覺得自己處處是破綻,對方槍尖拐著彎的往自己身上戳。
項小城卻是另一種感覺。蕭離槍法雖然不賴,一招一式盡顯槍法精義,只此一點沒有十年寒暑是不可能的。否則,自己項家槍之下,早已被戳翻在地。十數槍已過,對方槍法顯出精雕細琢之感。微妙之處的用力,抖動,都屬於上品。
蕭離起先手握雙槍也覺彆扭,可雙槍交纏至今,手越來越熱,一杆長槍使的大開大合。戳,點,拍,掃,震,絆,只把槍法的精妙所在發揮的淋漓盡致。項小城使槍猶如戰將殺氣騰騰,招招為取性命。蕭離卻是另一番樣子,長槍舞動猶如舞者,身體忽高忽低,槍借身勢,執行的弧度總是以最長最大的的路線。也正因此,項小城始終無法近身。好不容易拉近距離,卻被蕭離跳將起來,身子彎成一張弓似的把長槍砸下。兩杆槍撞擊,蕭離身子挺直又被彈開。
“多少槍了?”慌亂之中蕭離大叫一聲。
項小城陡然想起之前承諾,驀地收槍而立:“好槍法。”
蕭離喘息方定:“多謝你手下留情,否則第二十三槍,我心口露出破綻,你就能要我的命。”
項小城說:“我只想留你,不想殺你。”
他說的對,蕭離也清楚。若項小城有心殺他,他現在不死也要躺在地上。將長槍插在雪地裡,感激的衝他抱拳。轉身向十八里鋪飛奔……
項小城走過去,收回長槍,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兩杆長槍重新合成一杆,他低聲自語:“小子,我本想救你,奈何人的命,天註定……”
蕭離將速度提到極致,十八里鋪模糊的樣子出現在眼裡。他高興的不是看到十八里鋪,而是十八里鋪離著太平鎮不過三十里。而南風,就在太平鎮。
近了,更近了,他已看到了高高聳起的客棧。昨晚,他就是從客棧逃出來,誰又能想到他還會逃回去。
聰明的人不止他一個,也不止項小城一個,還有梁河。
梁河就站在那裡等著他,好像已經等了很久。
他的確等了很久,從昨晚蕭離第一次擺脫眾人圍攻,跳進雪溝遁逃,眾人追趕的時候,他就沒有一起。他回到這裡,他等著蕭離。
“我等了你很久。”梁河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情感,就像他的人一樣。
“你早知道我會再回來?”蕭離問,他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危險。也許是因為他從未出過手,也許是因為他太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情感。
這本就是可怕的事情。試想一下,如果你遇到一個女人,既感覺不出她厭惡你,也感覺不出她喜歡你。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梁河不是女人,但他和女人一樣,能給人一種特有的心靈上的冰冷。
“項小城沒有留住你,倒是讓我意外。”梁河毫無表情:“項家的槍是天下兵器三絕之一,如果他也留不住你,那麼我也留不住你。”
蕭離心中頓時鬆了一下:“他未必是個好人,但是個君子。不知閣下,是好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