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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那天!”金雕拍案而起——“五族都說半年前這廝闖到蘇悉地院來,吃了新明王好大一個下馬威!哎呀!這樣的熱鬧我竟不在!可惜啊!你速速說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華輕輕地點了點頭,自從越鳥復生,鴻蒙就沒出過九陰宮!五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到半年就“人事幾番新”,可當扈登基的時候他隱身,博斯登基的時候他還隱身,一度引得五族紛紛猜測,甚至說他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好容易露了一回相,他不去南海龍宮看望自己的岳丈,也不去天涯海角找玄武報一劍之仇,天下之大他哪裡不好去,偏偏要往蘇悉地院鑽,如此奇事,讓人如何能不議論?
“不錯,就是那天,不過……那日當扈殿下當日是獨自去見的鴻蒙,連九靈都未曾帶在身邊,‘下馬威’到底有何內情,本座卻實在不知。”
聽說當扈連九靈都支開了,金雕瞬間來了興趣——論才智,當扈遠在鴻蒙之上,可要是論修為,當扈只怕是連鴻蒙三招都接不住就得一命嗚呼!正因如此,青華才在深思熟慮之後留下九靈元聖為她傍身,鴻蒙再不濟也是上古巨妖,說是本領齊天也不為過,當扈初見鴻蒙,居然身邊連一個能打的都不帶?這要不是胸有退萬兵之策,那就只能是尋死了。
“這位明王殿下好大的膽子,可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知道那天當扈到底和鴻蒙說了什麼?”
金雕生恨自己錯過了那日光明殿裡天大的熱鬧,原想從青華身上搜刮出點辛秘來,沒成想卻是打錯了主意,心中不禁大以為憾,可青華卻搖了搖頭。
“這……這是又不是,本座的確不知情,可博斯大帝猜了幾分,本座倒是深覺有理,尊者姑且聽之。”
於是青華為金雕詳述當日鴻蒙闖宮之事,其中多有隱情,耐人尋味。
話說那日鴻蒙上光明殿來,說要面見大明明王。一聽見“鴻蒙”這兩個字,佛母佛母頓時怒髮衝冠,光明殿裡方才還一片祥和,轉眼間便黑雲蔽日。
“好你個蚊道人!這廝當年闖宮以越兒性命逼迫老身起兵,如今兵敗垂成將將留得狗命居然還敢來犯!當老身是軟柿子嗎?老身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老身今日倒是要看看,玄鳥肯不肯再救他一次!”
殺女之仇不共戴天,如來肯容鴻蒙活著,可佛母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青華眼看佛母盛怒,不敢相勸,好在當扈及時開口打了個圓場——
“都說背後不能說人,可見是真的,我們才議論起那蚊道人,這廝居然就闖進來了。”
博斯眼明心亮,她見當扈有意緩和事態,便故意露出盛怒之姿,作勢要拂袖而去:“菩薩容稟,天尊容稟。那蚊道人無非蠅營狗苟之輩,他如今得了龍川姑母為妻,算著輩分竟在小王之上,這叫小王如何能忍?難不成還要小王叫他姑父不成?”
當扈就勢攔住了博斯,滿臉都是雲淡風輕:“殿下留步,殿下長在大明明王座下,算起來也好久未見青華大帝了,殿下便陪同青華大帝到處走走吧,這蚊道人就交給小王處置。”
博斯還在故作猶疑,佛母卻已經點頭了——當扈要想坐穩羽族明王大位,就遲早要過鴻蒙這一關,左右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倒不如就此試試這新明王是何成色。
於是當扈孤身而去,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叫鴻蒙鎩羽而歸,其中種種,按下不表。單說博斯和青華說話,一語道破天機,甚至在戲言中猜透了鴻蒙的宿命。
起初,青華惴惴不安,他生怕鴻蒙窮途末路戕害當扈,可博斯卻說出了一番極其令人信服的話來——鴻蒙沒有窮途末路,更不可能下手戕害當扈,恰恰相反,這一對命中註定的對手今日才算是終於相遇了。
“從前,鴻蒙常常自比大明明王,因此往往自殘形愧,久而舊之便心中生怨,乃至於忿忿不平。可這二仙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大明明王以身殉道,可鴻蒙呢?他雖然張口閉口都是要為五族討回公道,可他卻從未想過為他口中的“天道公平”犧牲自己哪怕半分!帝君恕罪,小王斗膽說句冒犯的話——鴻蒙不可能被大明明王打敗,因為他心裡只有自己,只怕時至今日,鴻蒙這廝都半點未曾將大明明王的功德放在過心上!依小王愚見,真正能挫敗鴻蒙的,一定是當扈殿下!”
博斯這哪裡是愚見?根本就是大徹大悟一針見血——人若是肯反省,世間又哪來的萬劫不復?越鳥一生為天地三界鞠躬盡瘁,漫天仙佛忙活了萬年都沒能平息的舊債,終究還是她拔得頭籌得了此功。可鴻蒙深恨越鳥,當日在蘇悉地院死裡逃生只會讓他更加彌足深陷,讓他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