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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三百八十里,曰皋塗之山,薔水出焉,西流注於諸資之水;塗水出焉,南流注於集獲之水。其陽多丹粟,其陰多銀、黃金,其上多桂木。有白石焉,其名曰礜,可以毒鼠。有草焉,其狀如藁茇,其葉如葵赤背,名曰無條,可以毒鼠。有獸焉,其狀如鹿而白尾,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玃如。有鳥焉,其狀如鴟而人足,名曰數斯,食之已癭。”
——《山海經·西山經》
楊戩從未見過明王,因此他並不明白眼下明王和青華大帝兩兩相望僵持不下似有深意是為什麼,他只知道天命難違事不宜遲,於是便趕忙開口打破沉默——
“末將見過明王殿下,殿下既然已經準備妥當,我等還是莫要拖延的好。”
青華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得出來檮杌對此一無所知,可他實在不明白越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天庭不知道在越鳥的安排下檮杌竟然在妙嚴宮遊蕩了十七年,今日楊戩在側,若是叫他察覺了什麼,只怕來日靈霄殿上越鳥難保!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青華和檮杌正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哮天犬卻突然發作,對著檮杌狂吠不止,嚇得檮杌原地一激靈。
哮天犬是靈獸,見了檮杌這妖精自然無師自通地知道眼前的不是善茬,可檮杌自從沒了法術就極度膽小,平日裡連毛都沒長全的聞人語她都害怕,更何況是“形如白象勢如梟”的哮天犬?
眼看楊戩面露疑惑,青華連忙打岔:“啊……神君怕是有所不知,明王殿下如今身子還沒好全,出入需要瑤池神獸相助,殿下這是要去取元聖星,正好本座也要取九靈元聖,還請神君稍候片刻。”
青華言罷就拉著“越鳥”往獅子欄去,留下楊戩一個人在妙嚴宮門口翻白眼——是啊,人家是“王”啊,“帝”啊的,出門自然得有些排場,不像他一介散仙,駕著雲牽著狗便去了。
到了楊戩看不到的地方,青華氣急敗壞地甩開檮杌的手急急問道:“怎得是你!明王呢?”
檮杌滿臉不忿,她還沒嫌這個牛鼻子拉疼了她,這老不死的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怎麼知道!我也剛出來啊!”
方才檮杌正在靈臺境抄經,越鳥突然駕臨,不由分說地就把她扯了出來,她什麼都不知道,甦醒時只見面前的小几上放著一封越鳥的親筆信。青華接過那信函略掃了一眼,發現上面蓋著明王的仙王金印,大概越鳥的意思是隻要皋塗山眾妖見了此印便會鳴金收兵,可今日有楊戩在側,檮杌處處不周,只怕是難以應付,別的不說,哮天犬似乎是已經察覺了異樣,這叫他如何能放心?
“越兒!越兒!你切莫胡鬧!趕緊出來!”
青華氣急敗壞直推檮杌,檮杌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上的簪子都要被搖下來了,她急了眼乾脆踹了青華一腳,隨即便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我被師父困在靈臺境,她要抓便抓要放便放!她要是肯出來便早就出來了!她不肯出來,你把我搖散架了也沒用!”
眼下楊戩還等在宮門口,這可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青華強忍心火,瞪著眼睛對檮杌一字一頓地叮囑道:“今日你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等我向你要書信,你便把越鳥的親筆信遞給我,除此之外,你切勿胡說亂動,否則若是叫天庭察覺,你自然知道是什麼下場!”
檮杌平素最恨青華疾言厲色的那副模樣,可今日她卻不敢不從——如今她已經入了虎穴,若是叫天庭的這些狗賊發現她拋頭露臉,日後莫說是肘子丸子了,只怕她連口清水都喝不著了。事發突然,就連青華都不明白越鳥的意圖,而她若是想向全身而退,還是聽青華的話為好。
楊戩等了片刻,便見青華大帝和明王各乘坐騎而來,二仙威風凌凌氣派非常,倒是顯得他矮了不少,然而對此他卻嗤之以鼻——天下無跬步不可去之處,他心中傲視群雄,又怎麼會把滿心都是儀仗的昏庸之輩放在眼裡呢?
在去往皋塗山的路上,楊戩對越鳥和青華細陳了此亂始末——皋塗山位居北沂神洲,乃人妖混居之地,此山西南臨水,山上盛產細丹砂、銀礦和金礦,平日裡有玃如、數斯等妖精出沒,又因為靠近大乘國國都,常有鍊金採礦的凡人來往。
從前的皋塗山人妖共存,井水不犯河水,妖精們在山中修煉,凡人則在此取金銀而煉。十幾年前,皋塗山突現水患,江水倒流淹沒農田淹死凡人,井水被屍毒汙染,凡人飲了此水生出癭症,死傷無數,久病者則頸生贅瘤,生不如死。
大乘國富庶,早在千年前便有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