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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大婚當日,西王母臨明王宮司婚禮大典,王母到時,明王宮迎親的儀仗已經整裝待發。
早知道佛母好面子,可西王母見了明王宮的架勢還是不免吃了一驚——眼前近千人的長隊見頭不見尾,如此這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只怕要讓九重天驚掉下巴。
吉時已到,越鳥上了九鳳輦,親自下令啟程,領著迎親的隊伍便赴九重天東天門迎駕青華。
明王宮地處蘇悉地院,尊梵境禮制,越鳥今日穿著打扮與當年凌霄殿赴宴又有不同,除了梵境一貫的飄逸以外,還多了些羽族妖王的尊貴和奢華,有詩讚曰:
“衣裙飄曳巾飛舞,橫空而飛天花落。腰繫長裙肩披帶,直鼻秀眼微含笑。雲氣飄流身如燕,自由歡樂遊太空。頭戴寶冠嵌明珠,百鳥朝鳳入畫屏。寶光熠熠灼人眼,仙樂嫋嫋勾人魂。九鳳齊驅擺仙駕,二龍護法露真容。黃金馬車玉為座,白鶴為伴鳳長鳴。珊瑚為樹珠如星,寶石作畫玉成壁。天生一個神仙樣,遠赴九霄求良人。”
西王母與王母金雕並列目送越鳥仙駕,明王宮前儀仗一起,九鳳齊鳴二龍翻騰,仙樂起,天花紛飛。見頭不見尾的迎親隊伍叫一片帶著紫氣寶光的雲一卷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唯留下一縷嫋嫋的絲竹聲。
佛母一向重儀容,今日更是著意打扮了一番,此刻與西王母並肩而立,一個風華絕代一個鳳儀萬千,更是相得益彰。越鳥起駕後,二仙在明王宮正殿法華殿主位落座,金雕在前殿迎客,陶剛則領著接引的宮人在宮門外迎候。
今日明王大婚,西王母司儀,如此盛事可謂是開天闢地頭一遭,明王宮宮門大敞賓客盈門,人流絡繹不絕。
金雕一反常態客客氣氣,見人就拱手行禮,無奈不到半個時辰就覺得兩膀發酸,隨後就開始渾水摸魚糊弄了事。反正他一個出家人,這禮數能守則守,守不了也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明王宮千春林裡早就設下了曲水流觴宴,眼下雖還沒有開宴,可歌舞卻已經起了,有些賓客放下禮物便落座喝茶觀舞,可位極人臣者和五族貴胄都在法華殿裡等著迎接新人。
陶剛待人接物十分老練,事事打點妥當,金雕見此便越發躲懶,抄起手來到處閒逛。今日明王宮的貴客可不少,佛母著他親自迎客,多半是為了罰他私自隱瞞當年越鳥換脊之事,可他原以為這迎來送往的人情來往瑣碎無聊,不料卻真讓他看出些門道來,越看越有興致——
東海龍王敖廣一向態度曖昧,明面上從未支援過越鳥,可今日敖廣卻攜龍母早早地就來了,來時還帶著一個小廝,手裡高高捧著一尊七寶供養佛塔,像是怕人看不見似得。
玄武明顯是掐著時候來的,來的不早也不晚,禮送的不輕也不重,這個老東西蟄伏萬年全靠這一身渾水摸魚的本事,叫人實在是猜不透;北海熬順一反常態,非但是早早到了,還恭恭敬敬地送了一副東珠朝珠入明王宮,如今越鳥封后遙遙無期,此物逾矩,可熬順天生反骨,做出這種事情來倒是不稀奇。
最後就是聖王,早知道這廝心懷鬼胎,可金雕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囂張。
聖王到時,法華殿滿庭皆驚——鴻蒙帶著相柳和九嬰赴宴,二人一個蛇首一個牛頭,身上皆是寒閃閃的一身重甲,相柳頂上帶著七個羊首串成的白骨冠,九嬰腰間掛著九個人頭大小的人面銅鈴鐺。可這二妖的扮相比起鴻蒙來都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只見鴻蒙一身絳紫色,腰間手腕都繫著厚重的棕色獸皮,肩膀上以一條盤頸的黑金龍為披膊,頭戴靈蛇吐信冠,正中鑲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紅寶石,冠下還有一副黃金假面,仿的是麒麟真容,闊鼻獠牙額生犄角。
什麼叫打扮了但是沒完全打扮?什麼叫出場既砸場?鴻蒙光憑露面就鎮住了所有人,但這還僅僅是個開始,待相柳獻上九陰宮給明王的賀禮,鴻蒙揭下面具微微一笑,對佛母說:“本王來遲了,望菩薩恕罪。明王殿下自小歸於靈山,本王實在是沒想到明王會有出嫁的一天,本王在九陰宮裡遍尋不著,不知道該送殿下什麼才好,故而來遲。”
原本喧譁熱鬧的法華殿瞬間鴉雀無聲,鴻蒙挑起細眉挑釁地環視了一週,五族貴胄佛母都一個不落地都請來了,真是好大的陣仗。如此良機,他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任由這金孔雀母女出盡風頭呢?
“殿下來的半點不遲,新人還沒到呢,殿下盛裝出席也就罷了,還惦記著供奉明王宮,這禮數週全得很。”
鴻蒙來者不善,可佛母卻早有準備,眼看鴻蒙已無力迴天只能耍些於事無補的手段花招,佛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