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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將帝君這烈火一般的性子一起算了進去,玉帝讓我看守弱水,帝君盜弱水時,我進可攻退可守——若我要退,便可以攔住帝君,自取弱水,斷我的仙緣,助帝君此功,我就可以位居六御。若我要進!只要心生一絲張狂,就可以趁帝君取水的須臾之際改天換命,在弱水薄上將越鳥配給我!到時候我是難逃一死,可我是凡胎,便是墮入輪迴,照樣可以再修煉成仙。弱水難解,天書無字,天庭離不開我!彼時天數遊移在你我之間,並非天不選我,是我自己錯失!帝君太過張狂,本座不夠張狂,這就是原因!”
倉頡言罷哈哈大笑,面生瘋癲,看得青華心裡直犯膈應,可偏這狂徒的說辭竟是有幾分道理——玉皇大帝是蒼穹所化,最懂天數,哪有不查?怎麼會想不到他一怒之下會甘冒奇險,壞了天庭的籌謀?越鳥的情緣,定下來就是要通二道,天庭和靈山都眼巴巴地望著。可是三清絕對不能沾半分佛事,六御除了青華和后土氏一介女子以外全是紫薇星辰,細算下來,九重天除了他,也就是這個倉頡可行此事。但這聯合佛道之功,沒有些張狂桀驁何敢牽頭?想不到天數如此詭譎,將他們這些通天造化的神仙一一算計了個遍。倉頡是配得上越鳥,可是他心計有餘,厲行不足,如何能做得了這離經叛道之事?
千年苦思終得撥雲見日,倉頡心中快慰,一改方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倒安撫起了青華:“青華,我方才只是玩笑而已,我可從未親近過越兒,你放心吧!”
“你收斂些,別再將汙糟事掛在嘴邊!”青華一聽見這些就火冒三丈,嘴裡哪有半句好話給倉頡?
“明王天姿,性情也好,任誰也要動心一二,不過本座這寸心,怎敵帝君與明王天定的仙緣?我看明王意屬帝君,帝君可以安心了。”
青華怒視著倉頡,一字一頓地說道:“倉頡!你若是識相,便切莫再糾纏,否則惹怒了本座,上神自問敵得過本座嗎?”
“帝君玩笑了,本座何苦與帝君爭鋒?天庭來來往往各個仙姿,難道帝君真的半點未染?”倉頡睜大了眼睛望著青華,滿天誰能想到威鎮寰宇的東極大帝竟是個痴情種子?青華萬年仙身,難不成還是處子之身?
青華眼看倉頡語出試探,氣的脖子上青筋都露了出來:“倉頡!你是想再挨一劍嗎?”
“帝君,我這可是好心,明王歷經千世情劫,帝君卻不知人事,難道帝君就不怕在明王面前露怯嗎?依我看,帝君倒不如先演練一二,免得到了緊要關頭,自家不濟。”倉頡調笑道。
青華實在是聽夠了倉頡的下流話,他氣急敗壞地揪住了倉頡的衣襟,心裡恨不得今天就宰了這狗賊。
“倉頡,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倉頡連忙掙脫,這個青華帝君,實在是太不經逗了,何必如此火大呢?
“鬆手鬆手,本座明明是好意,你如何不領情?你若是在越兒面前一味的不解風情,難道就不怕敗興嗎?否則越兒做了你的妻子,豈不是索然無味百無聊賴?”
倉頡嘴裡烏七八糟,青華聽了只覺得噁心,這個倉頡骨子裡帶著些邪氣,什麼愛妾通房,無非是他六意不絕,合該他配不上越鳥。天庭籌謀不知是真是假,但這倉頡齷齪可是真真切切,越鳥若是配給了他,豈不是有失尊貴?
“你胡說什麼!本座懶得與你計較,本座只問你一句,弱水可能重生?”
倉頡攏了攏衣襟,恢復了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他的眼裡,卻有那麼一絲的哀愁:“帝君造化齊天,乃天下水脈之主,世間有十分之水,帝君便可以驅使十分。可是帝君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讓這天地之間憑白生出半點水氣來。如此便知,弱水已斷,何談重生?”
原本青華還心懷僥倖,若是弱水可以重生,他就可以和越鳥重續仙緣,到時候越鳥成了東極帝后,自然可以位列仙班,避過天災。可倉頡的這番話卻給他潑了一頭的冷水,看來九重天已是無望,要想保全越鳥,他只有兩條路,要麼以身代受為越鳥頂去焚風,要麼投入雷音寺為越鳥建功。
青華陷入深思,倉頡卻幽幽開口:“當年帝君偷盜弱水,本座三緘其口,天數已定,今生你我有三面之緣。今日與帝君初見,就解開了本座千年之惑。倒不知往後二談,又是如何收穫,實在是有趣,有趣!”
倉頡說罷就笑著從案下拎出一壺酒來,不顧儀容臥靠在一塌的狐皮之間拎壺痛飲,竟是八分的瀟灑,二分的風流。青華原以為他是個書生,不想卻是個輕狂浪蕩的性子,這桌上是書,桌下是酒,好生快活。
“我看這一談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