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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王母化身,青華大吃一驚跌坐在椅中,細想當日那婆子實在古怪,他竟一時不查實在糊塗!這西王母不知生的什麼心思,竟如此戲弄於他!
西王母收起化形,怒中佯作笑顏,說話陰陽怪氣:“帝君全憑本座才得以親近明王殿下,否則殿下是如來的親徒,便是帝君日日跪求於明王帳外怕是也難得親近。既得此恩,帝君還不拜謝本座?”
青華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刁婦蠻不講理,連他都敢戲弄,真是無法無天!可無論她如何挑釁,今日他都還得沉著應對,眼下越鳥生死要緊,他便是受些閒氣又如何?只盼著這刁婦能快點撒完氣罷了!
“本座心懷坦蕩,倒是天尊,不顧一己威儀,戲弄後輩。”
“青華!本座就是要讓你知道本座的威儀!讓你知道本座賜下的姻緣不是你想破就能破的!莫說是讓你二人夫妻相稱,肌膚相親,便是賜下子嗣,任你是如何斷情絕愛,本座也照樣有手段讓你擔著!”
西王母拍案而起,面上露出怒火萬丈,可青華聽到“子嗣”二字,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天尊真有此道?”
“……啊??!”
西王母可萬萬沒想到青華帝君會有此反應,她原本是備好了十套的說詞,百樣的辯駁,要說什麼要罵什麼準備的有條有理,現下聽了青華這痴痴一問,再看他臉色微紅眼光閃爍,不禁心裡一驚,胃裡直犯惡心,罵人的思路都被打斷了,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剛才在說什麼,坐了下來飲了一盅酒,腦袋裡這才明白了青華意中所指,心中一時怒火橫生氣急敗壞,便不顧儀容,對著青華直直叫罵了起來——
“帝君自斷仙緣!現在卻來討子嗣!真是豈有此理!原本帝君那子,鳳凰之力!女媧之血!佛道雙修!法力無邊!是帝君自棄!那孩子現在早就不知道魂歸何處了!帝君事前不要,事後來討!簡直混賬!”
西王母氣得跺腳揮袖,恨不得給青華一個耳光,她雖罵的無心,可青華卻聽的有意——若是當年他從了天命,娶得佛母后裔,他與越鳥之子自然應當是佛道雙修。如今依王母所言,此子已是無望,二道一番籌謀豈非因他落空?可是沒了兒子,還有老子,若是他父擔子業,盡了通二道之職,當年禍事,興許能彌補幾分,如來深思,莫非在此嗎?
王母本就氣急敗壞,再看青華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汙糟事,恨得只拿起了桌上鮮果連連砸他,砸完了尚覺不解氣,眼一瞪心一橫銀牙一咬,端起桌上玉盤就要砸向青華——
“虧得你與我並尊,簡直是蠢如豬狗!”
青華聽得桌上“咣噹”一聲,這才回過神來,驚覺西王母正舉著個玉盤對著他面門就要砸下,慌忙間正要抵擋,耳邊卻聽見有人說話——
“胡鬧!”
說話的是東王公,他早就聽見西王母叫罵卻並未在意,直到她要出手傷人這才幽幽開口。只見東王公正靠坐在池邊一身悠閒,一手持杆一手撐頭,面上佯怒,一言不發只抬眼看著王母。而西王母原本怒髮衝冠,被東王公這一喝,竟如洩了氣一般立刻偃旗息鼓,立在原地面露不甘,不住地給東王公使眼色,看他實在不允,只得悻悻作罷,這才放下玉盤,坐回座上,不撒潑也不說話,面上盡是一片委屈。
青華見了這奇景,心裡不禁詫異:東王公沉默寡言不動聲色,豈料竟有如此本事,將這個刁婦馴得亭亭噹噹。可他雖然心裡佩服,嘴上卻實在不甘——他叫西王母砸地滿身都是仙果,一身華衣落得跟個果盤一樣,他如何能饒?無奈西王母不搭理他,於是他便衝著東王公氣道:“王公討的好妻室!”
不料東王公眼睛一轉嘴角一扯,雖然是一言不發,但那表情分明是在說:呵呵,笑死,根本沒老婆。
青華氣的恨不得遊過池去給東王公一拳,但王公只顧著繼續閉目垂釣,根本不理他。再轉身一看,只見西王母嘟著嘴垂著頭,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這夫妻二人好生了得,將他這一通戲耍!
西王母身份貴重,絕非輕狂之輩,她今日發作並非因為她生性如此,而是實在情有可原——西王母不計較當年事,青華逆天數,自有天懲,用不著她來操心。可她萬沒想到青華惹下的這滔天大禍還有後招!如今群妖蠢蠢欲動,西王母騎虎難下,她不貪權位,不計尊卑,萬種思量只求能保全他們夫妻二人。
正如青華所料,一旦群妖起事,西王母無論如何自處,都始終難保東王公。可是青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東王公愛妻心切,不願王母夾在五族與天庭之間進退兩難,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