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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青華和越鳥一路押著白雲往它師父“無來老祖”的仙山而去,路上青華問白元無來的身份和本事,可白元卻搔了搔腦袋一問三不知。
其實白元對無來老祖知之甚少,它原本只是世間的一隻靈猴,天生天養無拘無束,成日間不過捉貓逗狗,上山下河與百獸為伍。幾十年前它在迭雲山遊玩正好遇到無來老祖,老祖顯聖時寶相莊嚴,渾身金光,身上盡是佛寶,見了它便說有意點撥它得道,一口氣就助它化了個人形,讓它在凡間多看事情百態。它誤打誤撞拜了師認了門,只知道無來老祖自雷音寺來,哪裡敢追問他的身份?
“如此說來,你與那老祖師徒情分尚淺,老祖如何捨得將捆仙索就給了你了?”越鳥好奇道。
不光是越鳥,青華也好奇,且不論這如來老祖究竟是什麼身份,但凡位列仙班的神仙哪個不知道要愛惜羽翼?即便是要開山收徒,也得精挑細選有慧根有德行的好弟子,否則來日若是惹下官司必定得不償失。這白元面前算是個靈獸,可他道行太淺,連是非黑白都難以分辨,無來卻想都不想就收它為徒,還助它道行賜它法寶,如此行事實在是讓人不解。
白元面露得意抓耳撓腮,仰著鼻孔道:“咦,大王有所不知,老祖對這些個身外之物根本就不以為然,一條捆仙索而已,老祖如何能放在眼裡?只怕是隨手揀來,胡亂相送的!”
白元不知道輕重,它說下這話原本是有意抬舉無來,可卻在無心之中露出了此事的蹊蹺之處,二仙聽了白元的話面面相覷,青華在越鳥耳邊低聲道:“越兒,此事蹊蹺,三清中也只有太上老君有這東西,這無來老祖究竟是何來頭?”
越鳥搖了搖頭,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白元的師父究竟是哪位高僧,原本她還指望著從白元嘴裡套些話出來,沒成想白元自己都對此一知半解。
“猴兒,本王問你,你在凡間做這些個荒唐事,你師父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越鳥旁敲側擊地問到。
“自然知道啊!我師父說了,叫我在人間一切隨喜隨緣,什麼清規戒律都是唬人的。靈山苦,西天苦,什麼修道修仙都是謊話!”
“哈哈哈哈,有趣,倒讓本座有心結交一二。”青華聞言笑嘆,想不到滿天仙佛,還有敢如此直言之人,這無來既然說得出如此離經叛道之言,保不齊真是在靈山待倦了,看夠了雷音寺的嘴臉才離開了西天,這倒是讓他好奇了。
越鳥原以為無來既然師從靈山,再怎麼說也跳不出靈山的戒條道義,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倒不知是招搖撞騙的假佛陀,還是真的參悟了大智慧的真尊者。她看了看白元,又看了看清華,心裡不禁直打鼓——這老祖只怕是個乖張瀟灑之輩,如今青華起了興致要結交這老祖,此一去不知是福是禍,實在是叫人擔心。
到了居上神州黎北國附近的一處仙山,白元跳起身來,手舞足蹈地對越鳥說:“大王!那山就是迭雲山,我師父就在那山上的淨光寺!”
“雷音””淨光“剛好相對,這老祖的法號又叫無來,更像是有意要與如來針鋒相對一般。迭雲山的山頂非但沒有半絲妖氣,反倒是佛光繚繞,越鳥見此不由得揣測——難道真有人真與雷音寺結下如此仇怨,以至於怒棄靈山自立門戶於此?
白元雖然還頂著個白面書生的肉軀,可是猴性早就露了出來,此刻躬身探脖,如同個沒毛的猴子。嘴裡咕咕嘎嘎,一會兒上竄,一會兒下跳,倒是十分興奮,只見它掛在一棵樹上對越鳥連連招手:“就到了就到了!大王快些,快些。”
青華心裡有種吃癟的感覺,明明是他們帶著這猴兒來興師問罪的,可它卻一身輕鬆,弄得跟過年串門一樣:“這猴兒倒是孝順,我看它絲毫不怕你我問罪師門。”
越鳥面沉如水:“看來這無來老祖絕非等閒之輩,這猴兒未必就是胡說,這寺中不知是誰,你我需得沉著應對。”
淨光寺十分氣派,動中取靜宇制恢弘,香客絡繹不絕,端的是一處好廟宇,來往的善男信女各個慈眉善目,扶老攜幼,足見無來頗有信眾,白元說他享盡人間香火也不算是胡說。然而等到了廟前,越鳥對著廟門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廟門上二聯語帶刀槍——
上聯曰:色色空空,佛陀為何閉眼
下聯曰:來來去去,眾生因此回頭
“好聯!”青華拍手叫好,白元叉腰大笑道:“老神仙倒有慧根,算是個識相的!”
這倆人倒是冰釋前嫌了,可越鳥卻越看得那聯越心驚,原本她還抱有一絲僥倖,以為能遇到個熟人。眼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