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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侍奉。
這仙妖一流,不化身則已,一旦化身便要受化身束縛。越鳥若不是做了女子化身,便是個青孔雀,雖是罕見,卻依舊是羽族之身。越鳥眼看青華額披微汗,心裡不知怎得,生出一種別樣的歡喜來。
“夫君……”
她輕輕叫了一聲,那兩個字柔且暖,既像是呼喚,又像是自言自語。
青華正愜意,聽了越鳥這一聲夫君,心裡快意如同春桃盛開,他支起身子,長長地看了越鳥一眼,與她應道。
“娘子……娘子……娘子!”青華叫了一遍不夠,連叫了三次,越叫越覺得開心。
“夫君說成親前叫的都是白叫,如今這叫的,總該算數了吧?”越鳥被青華的稚氣勾起無限的喜歡,看著他眉飛色舞口稱娘子的樣子,只覺得心底發軟。
可越鳥笑罷了,又害起臊來。青華連忙會意,隨即施術,右手一擺,榻前便出現一副頗大的浴桶,又掐咒念訣,叫那浴桶中生出滿桶的溫水來。
“今夜就由本座為殿下侍浴,不知殿下意下如何?”青華面露調皮,伸出手一把將越鳥撈進了懷裡。
越鳥叫青華抱了個滿懷,羞得不敢看青華,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臊人的話來。豈料青華竟毫無動靜一言不發,越鳥心裡詫異,便轉頭看他,見青華正盯著她的背脊不知為何。
“越兒……你受苦了……”青華伸出二指輕輕撫在越鳥順脊而下的那道疤痕上,口中喃喃道。
方才他不知日月,並未看見越鳥背上的這道疤,此刻迎著案前的大紅喜燭這才算看了清楚。
那是好長的一道疤,從頸至股,鮮紅如血,將越鳥雪白的背脊一分為二,叫青華想起當日金雕是如何持刃將越鳥這一背皮肉生生割開的。
“帝君……我已經好全了,真的。”越鳥看青華傷情,心裡甜中生苦,怪只怪她兩個情路坎坷,叫青華在二人這洞房花燭之夜傷心難過。
“我怎麼總叫你受苦?”青華悶聲說道。
“我倒覺得,我總叫你受苦。”越鳥踏踏實實的靠在了青華懷裡,又將雙手塞進了青華手心,這才閉眼長嘆,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她頷首抬眼,望著青華不禁心生歡喜,與他臉貼著臉,手牽著手,細細說道:
“都說凡心苦,我看,倒是這凡心最甜。”
此夜,青華殷勤侍奉,為越鳥梳洗得了,又為她穿好寢衣,這才抱她入闈。
陶剛有心,將越鳥寢殿殿前那重錦羽雀帳換成了飛鳳紅毛喜帳,又把這寒玉床上的青帳換成了紅羅帳,青華將床簾放下,那殿中高燃的紅燭之輝透過紅帳照在越鳥面上,更襯得她嬌俏可人。
“帝君,這寒玉床冷嗎?”青華雖然寒毒已解,可越鳥還是怕他受冷。
“有殿下這青焰孔雀在懷,我如何怕冷?”青華一邊說,一邊將越鳥抱得更緊了。
越鳥面露笑意,投進青華懷裡,不消片刻便安心睡去。而青華雖無半分的睡意,卻依舊將那紅燭息了,生怕那搖曳的燭火擾了越鳥的清夢。
原本青華有意在姑獲山多逗留些日子,好與越鳥在這避世之處好好親近親近,可越鳥一心惦記著溪雞縣的百姓,青華拗她不過,二仙便匆匆又回到了那青氏藥鋪。
事分主次,說到底他們兩個此次下凡分數公務,既然大功未成,又何敢怠慢?青華當日既然領了此功,今日便得盡了此責,斷沒有因兒女私情而至職責於不顧之理。
回到溪雞縣不到半日,青華便將越鳥那一草屋,改做了佛堂——青華食髓知味,正是要緊的時候,哪裡能讓越鳥再別屋而居?他是看準了越鳥臉皮薄,便是他耍些無賴也無妨。再者說嘛,他有心向佛,是好事啊,越鳥總不能來怪他吧。
果不其然,越鳥將青華那些個心思看在眼裡,心裡又羞又氣,可她既不能攔著青華,又不好意思道破他那些個心思,只能自己氣自己。更何況,那藥堂前還有不少百姓等著取藥,越鳥哪有功夫和他鬥嘴?
越鳥將熬好的藥分發給了病患,這才入後堂準備更衣,豈料一進院子就看見青華坐在天井下揣著手發傻呆,叫她心生頑皮,隨即忽然發難,一掌拍在青華背上。
“夫君何故入神?”
青華緩緩回頭,微微鼓著面頰,倒像是真的有什麼難解之事正在思量一般。
“我在想啊……這叫越兒顯得親熱,可那白澤倉頡之流也照樣叫得,叫本座心有不快。叫娘子顯得俏皮,卻失了些端莊,唯獨怕辱沒了殿下的威儀。若是叫夫人嘛……好像又太古板了,失了些閨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