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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生死,夫妻同命,今日我為何不能為救越兒而肝腦塗地?”
金雕拍案而起:“你糊塗啊!當年事發突然,我在雷音寺當值,佛母是沒有辦法才只能兵行險著。今時不同往日,越鳥有我這個孃舅和佛母這個親孃在身邊,你何必如此執著啊!”
這個青華大帝真是個糊塗蟲!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冤孽!足見所謂孽緣就是一步走錯、步步走錯,不可兩存!
“尊者怕是小看本座了,本座無妨,養養便好了。當日靈山橫禍,二位是越鳥的至親,我不敢相瞞,有三件事要與二位說明。”青華故作鎮定,他強掩了疲憊和傷痛,選擇冷靜沉著地面對越鳥的至親。此刻越鳥昏迷不醒,佛母和金雕不明就裡,他若穩不住,只怕他三個要亂成一團毫無頭緒了。
佛母略蹙眉頭面露不屑,這東極帝果然是個虛情假意之輩,什麼無妨?她看得清楚,今日這老賊已是元氣大傷,眼下他嘴上逞能,無非是不願意在她和金雕面前露怯罷了。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九重天多的是神仙方術,只要青華還有一口氣在,天庭自然會救他的,何須她來操心?
“你有什麼要說的邊說吧。”佛母說,她在青華面前落座,雖然面上佯裝鎮定,可心裡卻不禁住嘀咕——到底是什麼事情,比青華自己的性命還要緊?
“其一,越兒與本座已經破鏡重圓,待西王母首肯,我二人便可結為夫妻。我倆情出自願,各有苦衷,望二位恕我未稟擅行之過。”
青華此言一出,金雕瞠目結舌,佛母大驚失色——
“你!你!你明知與越鳥是生生兩傷,世世拆鳳,你還敢娶她?你這是要害死她啊!”
青華肯不顧生死也要護著越鳥,佛母勉強相信他對越鳥情根深種,可她卻萬沒想到青華居然敢逆天而行,想要強行娶回這已經斷了仙緣的妻子。
“……如來叫越鳥與你護法,你竟然不顧輕重,將越鳥這一族之尊偷納成妻!你!你視我羽族為何物?視我五族萬數為何物?”
佛母越說越氣,指尖俱緣劍忽隱忽現,金雕怕佛母一時震怒將青華斬殺在此,連忙跪在地上求告佛母:“佛母容稟……如今越鳥天災事大,其餘諸事,不如先擱下吧。”
青華與越鳥的姻緣乃是天數安排,這樣難得的緣分,旁人就是天天懇求也未必就能求的來。怪只怪越鳥天生就是青華的妻子,即便靈山費盡心思,也照樣難保她不對青華動心。
佛母一言不發只是沉默,她護了越鳥三千四百年,為了越鳥她威逼靈山、偷盜天機,可一切到頭來卻依舊是一場空,越鳥還是迴歸了屬於自己緣分,而她卻只能坐視自己的獨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盡折磨。
眼看佛母一反常態,非但不怒還露出了悲切,青華也放下了他六御之尊的儀態,只見他對佛母躬身道:
“佛母當有此怒,本座與越兒生情,幸得天憐,才叫本座這孽身與越兒兩廂情悅。越兒至情至性,寧願拋棄尊榮名分,可本座心中愧疚難當,如百蟲噬心夜夜難安。七日前三月三,本座原想求西王母為本座賜下姻緣,也好全越兒一個名份,豈料陰差陽錯,事到如今,越兒……已經恢復了七世記憶……”
“什麼?!”佛母呲牙裂目,青華一個天雷接著另外一個天雷,直劈的她眼前發黑。
金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當日大雄寶殿殿門緊鎖,彼時我見有人慾推門而入,心中還十分不解。如今看來,難不成是越鳥恢復了記憶,衝上雷音寺來詰問如來的嗎?”
越鳥廣有佛性,她斷斷不會因為七世情苦就責難青華的,可她是那樣的聰穎,一想就會明白觀世音設局、如來說謊,其中必有因由。
“不錯……本座勸她不住,只能與她同行,豈料尺寸之差,竟讓越兒遭此橫禍。”青華說著垂下了頭。
“……這一切罪責,始作俑者,捨我其誰,既然如此,本座又何敢叫尊者與佛母為越兒傷心傷身?既然越兒因我蒙難,我自然也應該為越兒不計生死。”
聽完青華的陳述,佛母也收起了怒氣,蘇悉地院上空濃得化不開的雷雲終於開始消散。青華面不改色,心裡卻如脫大難——佛母一怒非同小可,今日她選擇了退讓,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見佛母仰天長嘆,事已至此,命數難料,既有因便有果,這又哪裡是她能橫加干涉的?可憐越鳥失仙緣在先,續孽緣在後,因此事事不濟、處處倒黴。罷了罷了,只要越鳥能留得一命,她這個做母親的寧願什麼都不計較。
佛母心中撥雲見日,她放下了心中的不甘和氣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