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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我叫劉福,這是我的孫女靈兒。”劉福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擠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慈愛地看著身旁的小女孩,向眾人介紹著自己和孫女。只見那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的模樣,扎著兩個羊角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張望著,穿著一身打了補丁但還算乾淨的粗布衣裳,小手緊緊地拽著劉福的衣角。
江明也微笑著,開始將自己這一邊五人逐一介紹給劉福。介紹完畢,一行人便跟隨著劉福緩緩向他家走去。
劉福的家坐落在縣城南面一條略顯僻靜的小巷裡。當江明的目光觸及到這院落的瞬間,心中便有了判斷。只見那硃紅色的大門漆面已經剝落,門環上也佈滿了鏽跡;走進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方小小的庭院,鋪地的青石磚縫隙間長出了嫩綠的青苔,角落裡還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雜物。庭院兩側的廂房門窗緊閉,窗紙也多有破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穿過庭院,正對著的是一座兩層的小樓,雖然雕樑畫棟的痕跡依然可見,但那斑駁的漆面和搖搖欲墜的屋簷,都顯示出歲月的侵蝕和家族的衰落。
江明心中暗自思忖:“這院落,即便如今有些破敗不堪,但從那錯落有致的佈局、精美的雕花窗欞以及依稀可辨的宏偉架構,也不難看出,劉福的祖上不是位高權重的官員,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才能修得如此規模的院子,只可惜如今......”
“說來慚愧,我的曾祖是個大官,至於什麼官,家裡人也不願提,現在也都忘卻了。曾祖修了這個院子,沒想到曾祖之後,劉家再無可光宗耀祖的人物,家道也就慢慢的頹落了,到了我這裡,就只能趕著馬車給人家運貨了。”劉福邊引著眾人走進院子,邊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對往昔輝煌的懷念和對家道中落的無奈。每說一句話,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跟著抖動一下,彷彿這些話語承載著生活的重壓。
“那靈兒的父母呢?”夏冰心直口快,這個問題早就在她心中盤旋,此刻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劉福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抹悲傷,嘴唇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那獨子,幾年前服徭役,被徵去了遠方。這一去,便杳無音信,一直沒有回來。靈兒的媽媽,在生靈兒的時候,遭遇了難產,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才生下了靈兒,自己卻......”說到此處,劉福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哎,劉家無後嘍。”劉福有些悲慼的說。
“男孩,女孩不都是一樣嗎?”夏冰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觀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劉福聽了,十分意外,心中不禁想:“這姑娘的想法好生奇怪,在這世道,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男子自然是重中之重,怎麼會男女一樣。”他皺了皺眉,反問道:“那怎麼可能一樣?”
江明見氣氛有些尷尬,心中暗叫不好:“夏冰這直性子,怕是又惹出麻煩了。”趕緊轉移話題說道:“我們不說這些難過的事了。”
劉福領著幾人進到屋內。屋內的佈置十分簡陋,一張破舊的方桌擺在屋子中央,幾條長凳圍繞在四周,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個老舊的木櫃,櫃子上擺放著一些雜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眼中帶著一絲歉意地說:“家裡只有一些糙米,大家只能對付一口了。”說這話時,劉福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滿是愧疚,
江明知道這些糙米應該是老丈和靈兒接下來幾日的口糧,如今拿出來招待客人,之後的日子怕是要捱餓了。
“不礙事,明天我們就去找點營生。”江明連忙說道,他深知劉福的難處,也不想讓老人家為難。目光掃過屋內,看到那簡陋的擺設和劉福那愧疚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
“哦,你們會留在這裡嗎?”劉福覺得有些意外,在他原以為,這幾人不過是路過的匆匆過客,不久便會離開。
“我們厭煩了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們想留在這裡。”江明看著劉福,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那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我這裡就是房子多。有你們在,我們爺孫也就不會感覺房子太空曠,家裡也有了人氣。”劉福熱情地發出邀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心中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家中冷冷清清,有了這些年輕人的加入,或許日子會變得不一樣。靈兒在一旁聽了,也是高興得手舞足蹈,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心中想:“以後家裡有這麼多人陪著,就不會再那麼冷清了,說不定還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以後叨擾了。”江明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