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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不緊不慢地在村子中緩緩走了一圈,他那敏銳如鷹隼般的目光仔細地掃視著四周的一切。每一處房屋的佈局、每一條小路的走向、甚至每一處細微的地勢起伏,都被他牢牢地刻印在了腦海之中。村子裡的人們見到小花領著江明和唐妮走來,他們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而又友好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質樸與和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善意的光芒。
行至半途,小花那靈動的眼眸忽然一亮,隨後便瞧見了她的父親大牛。她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滿心歡喜地飛奔了過去。
大牛,是一個極其淳樸的農民,他那猶如鐵塔般敦實的身材,給人一種無比可靠的感覺。他穿著一件略顯陳舊但卻十分乾淨整潔的粗布衣裳,腳上蹬著一雙沾滿泥土的布鞋。大牛朝著江明憨厚地笑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拘謹與侷促,似乎不太善於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明顯有些木訥。
此時,江明心中暗自思忖著村子的情況,他的聲音沉穩而又有力地開口問道:“咱們村裡有多少青壯年?”
大牛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他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猶豫,彷彿在心中仔細掂量著該如何回答。過了片刻,他那厚實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緩緩開口道:
“這些年,一直戰事不斷,那官府動不動就跑來拉壯丁,那些被拉去當壯丁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如今留在村裡的青壯年,也就四十多個。其他的大都是老幼婦孺。”
江明接著追問道:“那你們都打過仗嗎?”
大牛撓了撓頭,他的手指粗壯而又佈滿老繭,在頭皮上摩挲出一陣沙沙的聲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迷茫,開口說道:“我們不過是普通的農民,每日只知道在田間彎腰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哪懂得打仗之事啊。我們也就有把子力氣,哪裡會打仗喲。”
江明聽後,心中對這個村子的家底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他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村長正在召集人去村裡祠堂集合。大牛帶著十幾個人邁著有力的步伐快步過去了,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著,彷彿是一串串堅定的鼓點。江明和唐妮則帶著小花跟在後面,小花蹦蹦跳跳的,腦後的辮子也隨著她的動作歡快地擺動著。
當他們到達時,已經有四十多個青壯年聚集在祠堂前面。那祠堂古老而莊重,紅牆黑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村長站在一個高高的臺子上,他那略顯蒼老但卻精神矍鑠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他大聲說道:“所有人都注意了,現在開始所有人分成兩夥,一夥人休息,吃飯,另一夥人就守在這裡。大牛領一夥,二蛋領一夥。聽到鑼響,記住啦,是鑼響,就是東面來了歹人。聽到鼓響,就是西面出了狀況。聽到敲竹子,就是南面有情況。”
這時,人群中有人問道:“那北面有情況呢?”
村長連忙回答道:“北面出了情況,就會點起篝火,看見冒煙了,就是北面有歹人。”
“大家都記住了嗎?”村長掃視著眾人,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威嚴與期盼。
“記住啦。”所有人紛紛響亮地回答,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祠堂前回蕩著。
江明看著眼前這些青壯年,他們的身體倒是結實,一個個肌肉隆起,充滿了力量。他們的臉龐黝黑而堅毅,那是長期勞作留下的印記。然而,可惜的是他們從來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根本不懂打仗的技巧和策略,若是真的與那些受過嚴格訓練計程車兵對陣,恐怕毫無勝算可言。江明與唐妮對視了一眼,兩人瞬間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村長。”江明用力地擠過人群。
村裡人都好奇地看向江明,那一道道目光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
江明快步走到村長旁邊,也踏上了高臺,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高臺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鄭重地說道:“這些村民,根本不會打仗,可能對付不了那些全副武裝的兵士。”
村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之色,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裡想著: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場惡仗就在眼前,不抵抗,就是滅村,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但嘴上還是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啊,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村長,我們二人可以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嗎?我們可以幫忙訓練這些青壯年。”江明真誠地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又執著。
村長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光,心中狂喜: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