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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行,張四維雙雙被罰,一時間朝野震動。
首先跳腳的是刑部郎中丘橓,也就是反對派頭子。
這傢伙朱載坖一直留著,既不升遷,也不貶官,權當是反對派們的民意代表罷了。
其實反對派會如此不成氣候,以至於他們的頭子也只是一個郎中,這是朱載坖沒想到的。
或者說,朱載坖的各種操作,以及穿越前後的轉變太快,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鞏固了權力。
他們以為高張二黨的太子都受罰了,皇帝對新政也退縮了。
實則恰恰相反。
只有少數人知道,只要張居正和高拱二人在,新政就不會斷檔。
二人理想,脾氣都不合,但在朱載坖的撮合下,二人的總體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富國強兵。
還有青史留名的私心。
恰好,朱載坖這兩點都能滿足。
於是這個鐵三角共同努力,僅僅六年就讓大明煥然一新。
雖然它還有很多問題,但比前朝好很多了。
其次,就是以吏部尚書高儀為首的平民幫,也就是左右搖擺的普通官員。
他們在觀察,並不輕易發表意見。
最後,則是保申張二人的新黨。
朱載坖相信張居正和高拱已經給下面的人打過招呼了,要他們不要上書保申張二人。
但還是有部分人堅持上書。
那朱載坖就有理由懷疑,這些人都是申張二人的私黨了。
他們也讓朱載坖再一次注意到了,明朝結黨罪名和內閣制度導致的,日漸猖獗的黨爭之風。
前者本來是方便皇帝剷除異己的,透過冤案,和很多勉強的牽連而達到目的。
比如洪武四大案,解縉案等等。
既然皇帝如此想,那麼普通官員們也乾脆不明哲保身了。
既然我可能哪一日就被打成某某黨,從而誅罪,那我還不如真結黨,抱上當今最大的官的大腿呢!
後者,因為內閣官員有舉薦官員和干涉任命的權力而導致黨爭。
一個人最信任的人通常是他的親朋好友以及老鄉,內閣官員們舉薦人才是為了政績,很難不用同鄉,同窗出身的,自己信任的人。
說回申張二人,他們的私黨,朱載坖不會處置。
畢竟對他們的考驗還未結束,且處置他們就意味著官方表態,於是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
“皇后一切正常,陛下不必擔心!”
幾日後,李時珍又來查了查皇后的脈象。
當然還有女醫專門看看皇后的肚子,檢視胎兒狀況。
綜合觀察後,李時珍給出了以上結論。
朱載坖長舒一口氣。
他能注意到自己的精力很難像過去那樣集中,在皇后安全生產之前,恐怕一直都要如此了。
“還有好訊息,陛下!”李時珍笑了笑,“皇后誕育之日,恐怕就在下個月20-30日了!”
說完,李時珍行禮低下了頭。
卻並未聽見預想中的皇帝笑聲。
“下…個月”
聽完這句話,朱載坖沒有欣喜,只有緊張。
畢竟嚴格意義上第一次即將為父,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好~好…”朱載坖聲音有些顫抖,“那個…皇后身邊…”
“臣安排女醫,乳醫(接生婆)日夜看守!”李時珍搶答。
“還有…”
“一切所需之藥物,臣回去就準備好,以防突然!”
看到李時珍萬無一失的神色,朱載坖吊著的心也逐漸安穩。
回到乾清宮,他又下令尚宮局,從宮裡挑十個年長的,有接生經驗的老宮女,到皇后寢宮服侍。
做完這一切,他才靜下心來,看起奏摺。
睡前看奏疏,似乎成了朱載坖的安眠藥。
不看那麼一兩個,總覺得心裡空空的,睡不安穩。
朱載坖以為自己可能有了強迫症。
馮保此刻打來熱水,朱載坖泡進去,看起奏疏來,馮保慢慢給他洗著。
第一個奏疏就是兵部的奏請。
具體內容是說,請皇帝從李時珍每年的學生中調撥一半給兵部,以充軍醫。
因為五年開一百所德仁堂的任務,和太醫院院使的身份,李時珍每年都會培養一大批學生出來。
雖然一年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