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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撞擊聲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鐵木爾仰天后退了幾步,沉沉的摔了下去。 “他沒死!他沒死!” 阿爾斯蘭咆哮著,擦了擦拳頭上的鼻血,揪起鐵木爾,朝他臉上再打一拳。 “咔嚓!” 鐵木爾的鼻子又斷裂了。 在一個小山頭上,帶著皮帽的阿爾斯蘭怒氣衝衝的站在那裡,而剛剛剃了頭髮的鐵木爾血肉模糊的躺著,鼻血流成一大片紅色。 “你是怎麼跟我說的?我幹掉胖子,你幹掉把漢那吉,你我都沒有嫌疑,我照做了,你呢?” “把漢那吉沒死成!他沒死!” 鐵木爾起了半身,捂著鼻子,忍痛擠出裡面的血,連帶著鼻涕。 “沒想到你小子拳頭這麼硬啊?哈哈哈哈!” “你他孃的笑什麼?” 阿爾斯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個冬天他長胖了不少,肩膀更寬厚了,脖子更粗了。 這才有了一些跟他的名字比較符合的氣質。 “我笑你沒長大啊!哈哈哈哈!” “你是辦了胖子,可是我也如你所願辦了把漢那吉啊!” “可是他沒死!我要的是死掉的把漢那吉!不是半身不遂的!” “那他媽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鐵木爾的光頭在冒氣,血堵住了鼻子,讓他不得不用嘴呼吸,“毒藥量過大了!本可以讓他安安靜靜死去的!現在雖然活過來了,卻雙腿殘廢,馬都騎不上!那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阿勒坦何其英明?即便是再喜歡他這個孫子,也不可能讓他當首領,繼承汗位!” 阿爾斯蘭被說動了,但依然擔心著,隨即問,“你怎麼那麼肯定?他曾經選過那小子!未來也可能再選一次!” “呵呵!”,鐵木爾不屑一笑,“你見過哪個狼群的狼王是殘廢的?啊?” “一個殘廢的人,必不能服眾,不能服眾,他自己都有被殺害的風險!阿勒坦那麼愛他的大孫子,他會讓孫子冒這個險嗎?” 那一次,把漢那吉中了蛇毒,差點死去。 御醫都說沒辦法,只能期望把漢那吉自己挺過來。 他挺過來了,少年奇蹟般地活了過來。 卻失去了雙腿。 他癱瘓了。 阿勒坦慶幸無比,活著就好,總比死了要強。 隨後大赦草原,釋放囚犯,救濟災民,做了一系列善事給大孫子祈福。 右翼三萬戶的局面也開始慢慢穩定下來。 阿爾斯蘭沒有被責罰,胖子嗜酒如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且阿爾斯蘭權力不大,確實也管不住他。 阿勒坦把他的兵馬增加到五千,另送兩片牧場。 阿爾斯蘭假意推辭,想回到妻兒身邊。 阿勒坦並沒有讓他回去,也沒有讓他把家人接過來在土默特部本部居住,只是給他安排了一些軍務,就讓他忙去了。 鐵木爾的收穫也不小。 雖然他並沒有收到來自阿勒坦的直接賞賜,但是這次打回來的金銀珠寶他分了一大半,而且自己帶回來的鹽,也讓他在這個冬天大發一財。 並且,胖子死後永謝部並沒有立刻選出首領,幾個比較有威望貴族在爭權奪利,阿勒坦也在觀察他們,或者說在看他們哪一個更好控制,於是也沒有下令讓他們某個人當首領。 這就給了鐵木爾機會。 他開始慢慢收復曾經被胖子霸佔的牧場。 永謝部內鬥之中,也沒人出來管此事。 就這樣,上一次南下的最大受益者成了鐵木爾。 阿爾斯蘭雖然沒有被阿勒坦懷疑,但眾人也有不少猜忌他的。 阿爾斯蘭脫下皮帽,看著鐵木爾嚥了一口氣,伸出手把他拉起來。 “但你終歸是辦事不利!知道老頭常說的那句話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可曾留下過哪怕是一個不肯臣服於他的人?一個都沒有!” “連雄鷹都知道把對手鳥巢裡的鳥蛋都扔下去!那癱瘓的把漢那吉也是把漢那吉!我怎能安心!” 鐵木爾的鼻血止住了,寒風中很快乾了起來,像是塗在臉上的紅漆一樣。 “放心!若阿勒坦真的把汗位傳給那殘廢,不用你開口,你其他的兄弟們都會先跳出來不服!” “之前,看他是你們大哥的孩子,阿勒坦有留戀這可以理解,可如今他都殘廢了,若他還是老樣子,其他人肯給一個殘廢下跪嗎?” “阿勒坦若不想讓他的寶貝孫子死的悽慘,就應該不會愚蠢至此!” 見阿爾斯蘭還有些猶豫,鐵木爾再次開口。 “明朝的永樂皇帝,就是五徵漠北那個!當年也不過是一個藩王。” “朱元璋留戀太子,立孫子為皇帝,結果怎麼樣?被永樂皇帝起兵造反,趕下了龍椅!是生是死至今都是個謎!” “這也是你那個漢人謀士告訴你的?” “我會讀書,阿爾斯蘭!”,鐵木爾笑道,“我不會跟你一樣,除了打仗就是睡女人度過大好時光!我會思考!我會分析問題的本質!” 阿爾斯啦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有什麼他讀不懂的東西。 他開始壯大起來了。 若自己沒能繼承汗位,或者沒有這個希望,他憑什麼要繼續跟自己合作? 阿爾斯蘭手裡有他共同作案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