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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立刻就沒了放鬆的樣子,紛紛慌慌張張的跪下來。 唯有麻錦和董一元昂首挺胸的站著。 “你們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嗎?”朱載坖笑道,跪著的幾人覺得皇帝的這笑容很是可怕。 “臣以項上人頭單擔保,臣絕對沒有違反朝廷律法的任何一件事!” 董一元自通道。 “臣也是,若是這些年臣有半件見不得人的事,陛下就在此賜死臣吧!”麻錦道。 跪著的幾個人抬頭看向他們兩個,眼裡有一分崇拜和一分佩服,還有八分的懷疑。 彷彿在說你們兩個好勇哦! “呵!”朱載坖冷笑,“連胡宗憲都有那麼些個罪名,你們敢說你們沒有?” “臣沒有!”董一元搖頭笑笑,“陛下,我們沒有胡宗憲那麼高的位子,我們還有的選!” 朱載坖看向麻錦。 後者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臣不敢保證大同上下都廉潔,但是我麻家人,臣和弟弟,都是乾乾淨淨的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明朝後期開始出現了諸多將門,馬芳的兒子馬林是遼東總兵,死在薩爾滸,麻家將幾十人在軍中擔任軍官,還有李成梁家族等等。 其實這就是朝廷開始慢慢失去對邊關的控制的體現。 明朝未來的威脅是老愛家,還是這些將門世家?還是倭寇和西方殖民者? 都不是! 只要朝廷的控制力沒有提上來,沒有老奴也會有其他人起兵,也會有更多的將門世家壟斷邊關貿易和軍隊高層。 這也是朱載坖暫時對遼東不太著急的原因,只要朝廷的控制力加強了,老奴那一窩子就那麼點人翻不了天! “哈哈哈哈!”朱載坖大笑,“看你們如此信誓旦旦,想必你們也不敢欺君,那朕就相信你們兩個吧!” “至於你們幾位嘛…”朱載坖在眾人面前搖晃著那冊子,突然收起嬉戲的表情,一臉嚴肅的把冊子扔進遠處的火爐上。 冊子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燃燒殆盡。 “過去朕不是皇帝,沒有權利管你們,所以過去的事情嘛…就過去了吧!” 朱載坖走到窗邊,推開通通風。 “臣等慚愧!”跪著的眾人道。 “沒什麼可慚愧的!”朱載坖望著窗外,只不過朕不會次次都學曹操!” “今日是朕這個君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包庇你們這些臣子,往後誰再犯法,一律以國法處置!” “你們回去之後,最重要的是要落實取消軍田納糧的政策,讓下面的軍戶們吃飽肚子!” “還有各個軍鎮中的腐敗現象,也要配合朝廷派下去的人選!” “明白了嗎?” “臣等明白!” …… 與此同時,在紫禁城某座不起眼的屋內,好幾個太監坐在一起。 他們前面站著滿臉笑意的陳洪和一臉冷峻的馮保。 這屋子就是大明日報日常刊印皇帝的文章的地方,不僅是皇帝的文章,還有宮中各種各樣的大訊息,以及對各種國策的解釋都會以白話文的形式在這裡刊印發布。 此刻,在陳洪眼前的就是九邊重鎮的鎮守太監。 鎮守太監說白了就是皇帝不放心地方大獎,專門派家奴去看著那些人的。 永樂八年,“敕內官馬靖往甘肅巡視”,這位大概就是明朝第一位鎮守太監了。 “馮公公,您老站著累!您坐吧!” “是啊是啊馮公公,您站著我們幾個也坐不踏實啊!” “對啊對啊!” 司禮監換了老大,這些宦官自然要討好新任老大,畢竟鎮守太監那可是肥差,地方是的豪族士紳,文武官員都要給自己不少好處。 “就只有他站著!我呢?”陳洪心裡不服道。 “各位的心思咱家知道!”馮保確實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咱家告訴你們,這京城內外這麼多宦官,咱家只有一個乾兒子,馮亮!” “那是先帝時期就認得兒子,除此之外咱家沒有任何兒子,也不是誰的祖宗!” 旁邊的陳洪瞥了特一眼。 “裝吧你就!” 馮保對馮亮的愛護絕對少見,整個皇宮姓馮的宦官就他們兩個。 也就一個馮亮敢叫馮保為乾爹。 “咱家知道,你們幾個之前在九邊都沒少受過好處!” “陛下對九邊的看重點呢,也就兩個,一個是軍戶,一個就是貪汙腐敗。” 各位太監終於坐不住了,紛紛到馮保面前跪下。 “馮公公救命啊!” “救救我們吧!” 馮保一臉的不耐煩。 “嚎喪!” 一聲尖音,眾人立馬停止了哭聲。 “救你們命的不是咱家,是陛下!只有陛下才能救你們!” “而關鍵就在陳公公交代的差事你們能不能幹好!” 眾人聽到一個剛剛進司禮監的太監能救自己,都不太相信,於是都疑惑的看向馮保。 陳洪咬牙切齒的剋制住自己的怒火。 沒辦法,他要有威望還需要很長時間。 “大明日報,你們剛剛到京城還不知道,陳公公就管著這大明日報,接下來你們何去何從,就看陳公公在陛下面前怎麼言語了。” 太監們手腳並用從馮保面前橫移到陳洪面前,一個個都諂媚之色盡顯於臉。 看的陳洪一陣噁心。 “這大明日報,就是天子玉音!代表的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