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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恍惚。
這一刻，宋祁的思緒回到了燕然邊關之外。
當修羅族的族老暗中出手向自己襲來之時，也是有一道背影，一襲長衫，一杆長槍，護在自己身前。
兩道背影不斷重合，匯聚成了宋祁眼前真實的畫面。
這是門權山上大夢一場中，神宵宗的那位戎成長老。
“戎長老……”
宋祁下意識的低語出聲。
戎成眉頭一挑，轉過頭來向宋祁望去。
這後生認得自己？
但宋祁的面容陌生的很。
很明顯，這是戎成第一次與宋祁相見。
門權山。
終究是一場夢。
宋祁認得戎成。
但戎成卻認不得宋祁。
“不必祭出山河社稷圖死戰。”
“在這片內天地坍塌之前，誰都離不開此地。”
“它們取不走這顆種子。”
“一會隨我先行撤離。”
呼！
長槍揮舞，猶如蛟龍鬧海。
氣血狂暴，同時席捲向高空中的三個生靈。
轟！
氣血長龍翻滾，遮蔽了三位生靈的感知。
戎成轉過身來，一把抓住宋祁的手臂，隨後向遠處飛去。
啵~
一道乳白色的光罩彈出，化作一個圓球，將戎成與宋祁的身形包裹在其中。
直接隔絕了二者散發出來的全部氣息。
高空中，戎成抓著宋祁的臂膀，面帶笑容，不住打量。
“你是我神宵宗的傳人？”
戎成的聲音，與那場夢境中完全相同。
“是。”
“弟子宋祁，見過戎長老。”
宋祁抽回了手，向戎成行禮。
“好好好！”
“哈哈哈！”
戎成笑了起來。
“你認得老夫？”
“弟子在一處夢境試煉中，曾與長老相見。”
“弟子的傷門心法，還是夢中由長老所傳。”
“原來如此。”
戎成點了點頭。
“長老，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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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尋一處隱蔽之所，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會告訴你。”
戎成再次抓起宋祁的臂膀，向下方的一處洞穴中俯衝而去。
雷池當中，睺的雙臂展開，霧氣不斷溢位，不斷的追蹤著戎成與宋祁的蹤跡。
過了片刻，睺睜開雙眼，緩緩說道：“氣息被隔絕。”
“追查不到。”
“無妨。”
睺的話音方才落下，便見巫與無面已經盤坐在雷池之旁，開始靜候。
“那道執念身很快便會消散，剩下的那個人族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等到眾妙寶樹之種徹底吸乾了內天地的本源之力，便可離開。”
洞穴深處。
戎成一揮手，一道乳白色的光幕形成，徹底封死了入口，讓二人的氣息不向外傳出。
戎成抓起宋祁的左臂，不住打量。
“水火二氣……這是那位聖王的骨？”
“沒想到那位聖王也隕落了，今夕究竟是何年？”
“天地大道為何變成了這般？”
“如今可還有人皇存世？”
宋祁：……
戎成的問題像是倒豆子一般崩了出來，讓宋祁一時間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不對啊！
明明剛才是我在問你啊？！
宋祁眨巴著眼睛，跟戎成大眼對小眼起來。
二人心中，都有著一籮筐的疑問。
“那便由弟子先回答長老的問題吧……”
“其實弟子所知，也是不多。”
當下，宋祁以靈魂交流之法，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見聞，轉瞬分享給了戎成。
戎成的神色，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上古早已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距離今朝不知多少歲月。
浩然神宵宗，也已煙消雲散。
古史被掩埋。
自己知曉的皇者，或許已被當今的世人遺忘。
今世已無皇……
天地大道，是被稱之為虞皇的存在封印。
可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