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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紀雲瑄。
紀雲瑄被他看得一窒,語音也低微遲緩了下去。可不過片刻,心頭怒火又起,語氣復又高昂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家裡新娶了兩個不說,還夜不歸宿,天天廝混於這煙花柳巷之地!你這麼做,要置三妹妹於何地?!”
安家齊遽然失控,紅了眼睛大吼:“她心裡有我嗎?!她心裡有我嗎?!只要她一句話,她只要發一句話,我立馬回去,把家裡的那兩個也給休了!我只要她一句話!不!她不說話也成,只要她皺一下眉頭,她皺一下眉頭就好,我……我……”
說到此處,安家齊悲憤難抑,竟語帶哽咽,“我搞出這麼多事來,她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她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她根本就不在意我!”說到傷心之處,安家齊激憤難捺,驟然出手,將桌布連同桌上果盤酒壺等物,齊齊掃落在地,霎時乒乒乓乓,瓷裂盞碎之聲,不絕於耳。
紀雲瑄看著狂怒暴躁有如困獸的安家齊,眼裡掠過一抹悲愴,嘴唇顫抖著,巍巍喊出“家齊”二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安家齊眼睛通紅,臉上肌肉痛苦扭曲,聲嘶力竭地喊著:“她說她的心給了別人了!能給我的只有她的身子!可我要她的身子做什麼?她胸脯沒有小媚的挺,臀部又沒有紅鶯的翹,她有什麼好?我……”
話沒說完,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半人高的瓷花瓶在他面前轟然炸破。原來卻是紀雲瑄眼見安家齊越說越離譜,忍無可忍,抓起牆邊擺放的花瓶砸了過去。安家齊自知失言,訥訥住了嘴。
紀雲瑄卻怒不可遏,跨上前來揪了他的衣襟:“你瘋了麼?拿三妹妹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安家齊恨恨回視紀雲瑄,吼道:“她不是我三妹妹!我三妹妹不是這樣子的!”
與紀雲瑄對視片刻,他漸漸的消斂了火氣,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深深的哀痛:“阿瑄,我觀察她很久了,她不是三妹妹!不是以前的三妹妹!她不過是空有三妹妹的一個軀殼罷了!我的三妹妹,回不來了……”低沉的聲音澀澀沙啞,似乎蘊含了濃得化不開的悲慟與無窮無盡的絕望。
紀雲瑄怔怔鬆了手,眼底一片空茫。
作者有話要說:
☆、同是天涯淪落人
作者有話要說:先宣告一下,這一章女主做了件蠢事,為了劇情發展需要。
大家要拍的話請輕點拍,謝謝了!
紀雲瑄的質問畢竟還是起了作用,當天安家齊便回了安王府。對待柳溪溪,一如以往,既躲得遠遠的,又不由自主地暗中追隨她纖細的身影。
溪溪察覺到安家齊的眼光,卻不再回頭,只假意不知,依舊照常行事。她對安家齊心懷愧疚,卻又無能為力。說到底,大家不過都是求愛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這一天,柳溪溪閒著無事,出了院子在園子裡散散心。安王府的園林佔地面積比紀府的還大,建築規模也更加宏大,氣勢上是威嚴煊赫有加,但於細節精巧處上,卻遠不如紀府來得細膩精緻。
柳溪溪走了沒多遠,天空漸漸飄起了牛毛細雨。杏花微風,雨粉紛揚,沾衣不溼,拂面不寒。柳溪溪只覺得這帶了溼意的空氣反而更顯清新鮮甜,便不顧靜香的攔阻,執意繼續在園子裡行走。靜香無奈,卻又擔心等下雨大起來淋壞了柳溪溪,只得小跑著回凌霄閣去拿傘了。
柳溪溪穿花拂柳,漫步徐行。行至湖邊飛雨臺時,想著停下來等等靜香,省得她待會好找,便慢慢踱進了往飛雨臺的小徑。及至步上青石臺階,才發現裡面居然有人。安家齊獨坐石桌,自斟自飲,已有幾分醉意。柳溪溪一時怔住,不知是進是退。
安家齊猶未發覺有人前來,兀自一臉頹廢地飲酒,眼神迷茫而痛苦。柳溪溪靜靜地看著,漸漸生出幾絲惻憫。
她有她走不出的心結,他也有他不得解脫的情緣,彼此都是滾滾紅塵中翻騰掙扎的痴心人,為情所困,愛而不得。情天孽海里幾番苦痛掙扎,卻只落得個身不由己,遍體鱗傷。大家不都是天涯淪落人?殊途同歸罷了。
如此想著,悄悄地走了過去,在安家齊對面的石凳坐下,輕聲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安家齊僵硬而緩慢地抬起頭來,呆呆看了柳溪溪許久,似乎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也不開口,只是原先空洞失神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陰冷的眼神像蛇一樣爬上了溪溪的臉龐。
溪溪對他帶著探究意味的眼光毫不在意,自顧自拿了兩個酒杯過來,酒水如細線從壺裡噴濺出來,漸漸溢滿了酒杯。溪溪把一杯往安家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