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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怒道:“我又不喜歡安家齊,我為什麼要給他生兒育女?”
此言一出,陸劍一先是一怔,旋即面色一黯,沉默了下來。柳溪溪也沒再言聲。一時室內謐謐無聲,只有窗外樹上零星的幾聲清脆鳥鳴,以及樓下街市隱約傳來的喧鬧聲。
少頃,陸劍一輕咳一聲,緩緩說道:“你既不願替他生兒育女,推說身體不適拒絕與其同榻就是了,何至於私底下偷喝……”話說到此處,語音驟消,陸劍一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霍然抬頭,緊緊盯著柳溪溪,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他對你用強?”
柳溪溪被他鉤起辛酸心事,眼眶不由一紅,趕緊扭過頭去望窗外。陸劍一卻已瞧見了她眼裡瑩瑩的淚光,腦裡轟的一聲炸響,一張臉瞬間如鐵青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個畜生!”手按佩劍猝然起身,疾步走向門口。
柳溪溪方寸大亂,再顧不得許多,急奔過去扯住他衣袖:“不能去!你不要去找他!”
陸劍一一根根掰開她揪住他衣袖的手指,聲音低沉穩定:“你放心,我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讓人發現的。你這個夫君,沒有比有好。”
“不是這樣子的。你不能去!”柳溪溪驚惶之下,慌不擇言,“你這一去打草驚蛇,我就前功盡棄了!”
陸劍一一怔,停了手中動作,狐疑地看向柳溪溪:“什麼打草驚蛇?什麼前功盡棄?你要做什麼?”
柳溪溪自知失言,訥訥低了頭,閉緊雙唇不言不語。
陸劍一心頭陡然升起一股煩躁。曾幾何起,溪溪竟然藏有了這麼多秘密?若不是今日偶然撞破她買藥,她還要將他瞞到幾時?
深吸一口氣,陸劍一將柳溪溪拉回座椅上坐好,自己在她身前半蹲下來:“溪溪,我知道你恨我惱我,但你也該知道,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我保證不會洩露出去,包括你二哥。也許,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替你跑跑腿,你不方便做的事,我可以替你去做……”
柳溪溪仍垂首緘口不言。
陸劍一猶豫了一瞬,慢慢把手覆上溪溪放在膝上的雙手,語氣愈發的柔緩:“溪溪,你要明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爹爹和你娘,還有云瑄,他們雖疼你,但他們背後還有個紀氏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有時不得不讓你受些委屈。可我不會。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啪的一聲,一顆圓滾滾的水珠掉下,砸在陸劍一手背上。
陸劍一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揩去手背水漬,“我想知道你欲做何事,不過是怕你幹蠢事。就像今日那幾包藥,你要是沒有碰上我,回去喝了,豈不釀成大禍?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只要不是傷害你自己,哪怕是殺人放火,我都陪你去做。”
柳溪溪終於開口,低低說道:“我要逃走。安王府我呆不去了。”
陸劍一怔住。他倒不是震驚於溪溪有此想法,而是萬萬沒有想到,柳溪溪竟不打算跟他說一聲,就想這樣悄無聲息地從他身邊消失。這世界如此之大,她若是不告而別,他以後上哪去找她?一陣恐慌頓時襲上心頭。
“你就想這樣走了?連我也不打個招呼?”陸劍一輕聲問道,聲音已然黯啞。
柳溪溪不語,預設了。
陸劍一眼裡一陣酸澀,仰頭眨了眨眼,又問:“那你是怎麼打算的?可有計劃?”
柳溪溪微微點了點頭:“靜香打聽過,西郊永慈庵因年久荒敗,香火不盛,庵主已應東川城寧壽庵邀請,下月遷庵。我打算在他們搬遷之前,削髮入庵,再隨他們一齊遷走。”
寥寥數語,卻令得陸劍一心神俱震。他不得不承認,此前他真是小瞧了柳溪溪。柳溪溪逃走,紀雲瑄與安家齊搜捕,大概也只會把注意力放在孤身獨行的女子身上。她若混在一群姑子當中,確實是不易被發現。
然而,這不是重點。讓陸劍一後怕的是,柳溪溪已經計劃妥當,他卻仍一無所知。若不是今日碰巧遇上,他是不是就這樣與溪溪各別一方了?
“你真的要落髮為尼?”他輕聲問道。
柳溪溪搖頭:“不過是權宜之計。待去了東川城後,我再想法離開寧壽庵,日後再把頭髮蓄回來就是了。”
陸劍一怒,長身而起,居高臨下罵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而且神明仙聖,豈容你這般欺騙利用?!”
柳溪溪抬眸,冷冷盯視陸劍一,眼裡隱有怒氣。
陸劍一驀地住了嘴。想了想換了種婉轉說法:“你這法子好是好,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