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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人就沒了?再說了,我仔細詢過明香了,地上並無血跡,可見不是野獸害人。”
“那,難道是她們見跟著我們求生無望,自己跑了?”安家慧眼珠一轉,眨眼又提出一個猜測。
姚千影冷冷道:“就算是逃跑也沒有這麼蠢的逃跑。她們這樣子跑了,只怕比跟著我們死得還要快些。”
林芷蘅點頭以示贊同:“確是如此。這周圍都是深山密林,根本無路可走。再者,我們群居於此,野獸不敢來擾,可脫離人群到了山上卻又不同。如此境地,她們一介手無寸鐵的弱質女子,又哪能翻得過山逃出生路?”
猜測一個個被否定,安家慧這回也悶聲不吭了。
柳溪溪一直沒有說話,這會才輕輕說道:“她們失蹤得無聲無息,要麼就是出於自己的刻意所為,要麼就是遭了暗算。如果說是第一種可能,是她們自己主動離開的,那她們為什麼要走?又能到哪裡去?方才二嫂嫂也說了,往山上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條路了:往出口敵營方向而去。有沒有可能,她們覺得自己不過是一普通奴婢,跟敵軍投誠求情,說自己是被紀家脅迫同行的,也許敵軍會放她們一條生路?”
林芷蘅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柳溪溪接著往下說:“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她們遭了暗算。那暗算她們的又是誰?她們不過是平平常常的婢女,暗算了她們又有什麼好處?”
柳溪溪停了嘴。姚千影卻一下子抓到了重點:“失蹤的兩個都是年輕女子。軍營那邊可多的是青壯漢子。他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戰,應該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吧?”
此話一出,四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林芷蘅更是秀眉緊蹙。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小事。
正沉默著,入門處帳簾一掀,捲入一股冷風,卻是紀雲瑄昂然而入。
林芷蘅徐徐起身,為他脫去身上大氅。因見他面帶不豫,不由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紀雲瑄掃了帳內眾人一眼,覺得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也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遂嘆了口氣說道:“爹爹和安王爺又吵起來了。敵軍只守不攻,拒不入谷;夏啟國那邊又無緣無故背信毀約,安王爺懷疑,是有人向敵軍洩露了我們的作戰計劃,才叫正祺帝釜底抽薪,擺了我們一道。”
林芷蘅搬來杌子讓紀雲瑄坐下,道:“安王爺這麼想也沒錯。其實我也是懷疑出了內奸,要不何以敵軍的每一招,都恰好打在我們的死穴上?”
紀雲瑄默了一默,瞟了一眼柳溪溪,方道:“可安王爺懷疑的這個內奸是雲皓!爹爹氣憤不過,才與他吵了起來。”
柳溪溪愣了一下,如被踩到尾巴的貓般驟然騰身而起:“這不可能!絕對不是他!”激烈的反應一時令帳內眾人皆對她側目而視。
柳溪溪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訕訕垂首。
紀雲瑄略帶責備地看了她一眼,才緩緩說道:“爹爹就是不信,才會與安王爺爭執。我也是不信,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兩道濃眉攢成一個川字,暗黑的眼眸幽幽沉沉,變幻莫測。
陸劍一自被俘後,便如斷了線的紙鳶,杳無蹤跡。紀崇霖本以為他被押解送京,交由正祺帝親自處置,但多方打聽,京城裡卻根本沒有要犯入京的訊息。
敵軍一沒拿他來要挾,二沒殺他來漲士氣,三沒送京予皇上處置,這豈不奇怪?更讓人不安的是,斥候再三探查敵營,竟也沒發現有關陸劍一的任何下落。這個人,彷彿是遇熱的水蒸氣,憑空消失了。
想起陸劍一之前與玄極門的淵源,紀雲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見紀雲瑄猶疑,柳溪溪心裡大為不滿,直替陸劍一不值。陸劍一若是貪生怕死之徒,早在景州淪陷那夜,儘可以一走了之,何苦等到今日才來叛變投敵?這種懷疑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她憋著氣道:“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是不信!誰都有可能叛變,只有皓哥哥絕對不會!”
斬釘截鐵的語氣深深刺痛了姚千影的心。儘管詆誹紀雲皓對她沒什麼好處,可她還是忍不住要出言諷刺:“三妹妹對雲皓的一片情意可真是日月可鑑!方才說到那兩個奴婢時,三妹妹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懷疑她們叛主投誠,現在輪到雲皓了,態度立馬判若兩人。親疏之別,可謂涇渭分明哪!”聽得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紀雲瑄卻被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給吸引了注意力:“什麼奴婢?什麼叛主投誠?出了什麼事?”
林芷蘅張口正欲解說,忽然帳外傳來一聲淒厲的驚叫,把眾人皆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