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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人可以,但不要拿他們來調侃;否則,日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柳溪溪開啟油紙包一看,卻是一隻香噴噴的滷豬蹄。自陸劍一下山,無人打獵,柳溪溪已有幾日不見油腥,一聞肉香,當下口水分泌加速,也顧不上跟陸劍一計較了,捧著豬蹄大快朵頤,還不忘在喉嚨口嘀咕一聲:“封建迷信!”
作者有話要說:
☆、夏日悠長戲劍一
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一輪皎月若玉盤當空而掛,瑩瑩月光如水傾瀉,流淌一地的銀輝。空氣裡氤氳著木蘭花的醉人花香,旁邊溪流水聲潺潺,偶爾夾雜了草叢中的幾聲蟲鳴,更襯得山裡夜晚的靜謐與清幽。如此的夜,如此的安寧,歲月靜好。
柳溪溪坐在木蘭樹下的鞦韆架上,輕輕搖晃,嘴裡若有若無地哼著歌,一臉愜意地享受這恬靜的夏夜。
陸劍一坐在屋前臺階上,拿著一陶瓷酒瓶細啄慢嚥,狀似悠閒,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凝神傾聽柳溪溪哼的不成調的曲子。他心裡稍稍有點疑惑,這些時日柳溪溪所唱的曲子,他竟一首也從未聽過,根本無法從中找出與她身份有關的任何資訊。難道,她並不是大臻國民?
此外,她既然記起了這些樂曲,那其它的事情,她是否也記起來了?陸劍一心中一動,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娘子記得這麼多的樂曲,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麼?”
“嗯?啊,沒,沒有!”柳溪溪忙矢口否認。自從發覺陸劍一篤信鬼神後,柳溪溪越發不敢讓陸劍一知道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孤魂,怕他把自己當作妖孽給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記得一些曲子,其他的還是毫無頭緒。”
陸劍一將信將疑地瞟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那娘子還記得哪些曲子?不若唱來聽聽。”
柳溪溪想了想,前兩回唱現代歌曲都被陸劍一訓了,看來還是來首古代詩詞比較保險。可惜的是,柳溪溪畢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李後主一曲悽婉哀傷的《獨上西樓》,硬生生被柳溪溪唱出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
陸劍一撇嘴:“靡靡之音!”四個字,蓋棺定論。
柳溪溪不服氣:“你愛聽不聽!”正想甩手離去,卻抬首望見夜空中皓月朗朗,心裡一動,蘇軾的《水調歌頭》正合景。
或許是夜色怡人,或許是花香醉人,也或許是詞賦動人,柳溪溪唱著唱著,想起另一世界的親人,從今往後,真的只能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了,不禁悲從心來,歌聲裡也帶上了幾縷鄉愁。
一曲終了,陸劍一遙望天上明月,默默無言。良久,才輕聲要求柳溪溪:“再唱一遍。”
柳溪溪又唱了一次。曲罷,陸劍一還是那一句輕飄飄的“再唱一遍”。
如此這般,柳溪溪一連唱了五六遍,終於發怒了:“你當我是錄音機麼?!”
陸劍一詫異挑眉:“錄音機是什麼?”
柳溪溪語塞,只得忿忿地瞪了陸劍一一眼,用力地晃著鞦韆架出氣,卻不開口解釋。
陸劍一也不以為意,起身回了屋子。再出來時,手裡已多了一根竹笛。一撩衣襬,隨意地在臺階上坐下,竹笛一橫,吹奏起來,竟是柳溪溪剛才所唱的《水調歌頭》。
柳溪溪滿臉驚喜,原來剛才陸劍一是在記譜。
陸劍一試著吹了一遍,稍顯生澀,偶有阻斷。不由嘆道:“我到底不擅長音律。若是我師父在這裡,你何須唱這麼多遍。最多兩遍,我師父就能記下曲譜,而且也不會吹得像我這般磕磕碰碰。”
“哪有這麼厲害的人?那是神,不是人了!”柳溪溪不信。
陸劍一笑了,眼裡一抹驕傲:“你是沒見過我師父,你若是見過了,你就會知道,我師父真的是天上神仙來下凡。凡夫俗子,哪有他那般天人之姿!”仰頭遙望天上碧月,他臉上流露出一股深切的眷念,聲音也變得恍惚飄渺,“芝蘭玉樹,風華高潔,白衣勝雪,翩然若仙。說的就是他啊!”
柳溪溪暗自哂笑,莫非這就是弗洛伊德所說的戀父情結?
一曲《水調歌頭》,陸劍一再吹第二遍時,已是流暢通順了許多。柳溪溪不由地跟著他的笛音,輕聲哼唱起來。
月色溶溶,花香瀰漫。笛音悠揚,歌聲婉轉。兩人相視而望,眼角眉梢,都是單純而快樂的笑意。
之後的幾天,柳溪溪陪著陸劍一把其它的曲子都一一記下譜來。再好的樂曲,連續唱上幾天也會令人生煩,更何況柳溪溪本就不是很喜歡這種節奏緩慢的歌曲,不過是遷就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