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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流雪軒與紀雲瑄不歡而散後沒幾天,紀雲瑄便去了外地巡視生意。本來說好二月底歸家,卻一直遲遲未見其歸來。後來才有隨從捎來音信,說是歸途中遇見劫匪,幸而有驚無險,但也因此而耽擱了歸期。時至三月初,紀雲瑄總算才姍姍歸來。
柳溪溪掛心紀雲瑄安危,一路疾走,行至熙恩堂,額頭上已是薄薄一層香汗。
靜香從後頭小跑趕上,掏了絲帕幫柳溪溪拭汗:“三小姐,你慢點!要是被老爺夫人看到,又該說你不守禮儀了。”
柳溪溪笑笑,接過絲帕自己拭了汗,又整了整衣裳,這才徐徐步入正堂。堂上已圍了一眾人,紀夫人坐於首位,其下一圈坐了紀雲瑄、安家齊、安家慧及林芷蘅等人,正都凝神傾聽紀雲瑄講他半路遭劫的奇遇,連柳溪溪進去也不曾注意。
柳溪溪正想在下首悄悄坐下,卻見安家齊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
那日安家齊拂袖而去,柳溪溪本以為可以清淨一段時日,卻未想沒過幾日,安家齊氣消了之後,便像沒事發生般的來找柳溪溪,一如以往般大獻殷勤。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既如此,柳溪溪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兩人便算是和好了。
此刻,見安家齊示意,柳溪溪悄然挪步過去,坐在了安家齊旁邊。
堂上紀雲瑄口若懸河:“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衝著我呼嘯而來,我見勢不妙,趕緊扭頭就往路邊密林裡跑。誰知樹林裡樹根橫生,我一心逃命,腳下一個不留神,竟被一根凸起的樹根絆了一跤。身後那劫匪獰笑著追上來,大喊:‘我看你往哪裡逃!’我心下哀嘆,今日小命只怕是要葬送於此了!”說到要緊處,紀雲瑄故意停頓下來,接過墨香奉上的茶盞,輕吹慢飲。
安家慧是個急性子:“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紀雲瑄輕笑:“大嫂嫂怎的如此心急?總得容我喝口茶潤潤喉。”
安家慧氣呼呼轉向紀夫人道:“娘!你看,老二就愛賣關子!”
紀夫人笑得一臉慈祥:“他愛賣關子就讓他賣唄。你不用著急,他既然能坐在這裡給你講故事,終究是平安無事,你就安心等待,不要上他的當,氣死他!”
眾人一陣歡笑。紀雲瑄關子也賣夠了,擱下茶盅,繼續繪聲繪色講道:“我正心有慼慼,突然一陣白影從樹上掠下,緊接著刀劍交接,鏗鏘盈耳,我定睛一看,卻是一位白衣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俠客身手甚是了得,一把銀劍,舞得那是水洩不通。不過區區十招,那柄銀劍,已橫在那劫匪頸項之上。那劫匪嚇得面如土色,磕頭如搗蒜,只一疊聲地討饒求情。”
“我上前正欲開口答謝,那俠客卻一劍劈開劫匪頭上綸巾,散發披了劫匪一臉。劫匪嚇得兩腿直抖,白衣俠客卻收劍入鞘,冷然聲道:‘我難得酣夢一場,卻叫你擾了清淨。這姑且就當作給你的一點小懲。還不快滾!’那劫匪連滾帶爬地出了林子,招呼了同伴,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俠客眼看便要揚長而去,我忙叫住他,要給予重金厚謝,他卻不屑一顧,只道他出手只為氣憤劫匪擾人清夢,本意並非救人,受之有愧,隨後絕塵而去。”
林芷蘅掩唇輕笑:“這俠客獨行其道,倒也有趣。”
安家慧卻冷冷插了一句:“這種人最難管教,搞不好,二弟這就是養虎為患了。”
二人的對話,紀雲瑄聽在耳裡,卻不置一詞,只繼續往下說道:“此次遇劫,雖有驚無險,但貨物損失了不少,還有幾個夥計也受了傷,我們便在澤都城投靠客棧,整休幾日,清貨養傷。那日我在房裡歇息,聽得樓下一陣喧譁,出來一看,卻是前兩日的那位白衣俠客。原來他在此用膳,餐畢要付銀走人時,才發覺錢袋被偷了。他要將佩劍抵押給酒家,那掌櫃卻是不肯,兩方爭執起來。重逢再聚,自是有緣。我當下便替他結了賬,邀他上樓共飲一杯。這酒一下肚,才發覺我們兩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仰其不羈之才,又深覺這些年在外行走,出夷入險的,身邊沒個武藝高強的護衛也不成,遂邀請其為我的侍衛,並拜其為師,請他教授我劍法。”
紀夫人淺抿一口茶,淡淡說道:“這本也是好事一樁。只不過此人出自精風堂,怕是殺孽太重,煞氣過盛。你把這種人招到府裡來,就不怕折了這府裡的福氣?”
“娘,這陸公子以往為精風堂賣命,也不過是生活所迫,討口飯吃。如今我給了他另一個出路,他從此可以改惡從善,清白做人。娘一心向佛,怎麼也不想想,陸公子要是不做殺手,可使多少人免於慘死。這豈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