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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
心裡腹誹著,轉過牆角,卻見陸劍一正抱臂倚在她的院子門口,一臉的輕鬆自得。柳溪溪心思一轉,回頭對靜香說道:“你先回屋吧。我有事要問陸公子。”靜香福了一禮,先行進了屋。
柳溪溪一步一步緩緩踏上階梯,盯著陸劍一洋洋得意的笑臉,心裡靈光閃動,霍然明朗。她慢慢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看好戲啊!”陸劍一懶洋洋地回答,嘴角一抹得色。跟在柳溪溪後面,進了院子。
“那蛇是你放的是不是?”
“娘子,你沒憑沒據的,不可冤枉好人。”
柳溪溪轉過身,目光如炬,定定地看著陸劍一。
陸劍一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啦好啦,別這麼看著我了。不過就一條水蛇,沒有毒的,咬不死人。”
柳溪溪煙眉微蹙:“就算沒毒的也不好。你放在浴桶內,這萬一要是咬……咬到了……這可怎麼是好?”
“咬到了無非受點皮肉之苦。我說過了是沒毒的,不會致命的。”陸劍一漫不經心地說道,“讓他吃吃苦頭才好,誰讓他一天到晚老惦記著我家娘子!”
柳溪溪臉色微紅,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我是說,萬一那蛇咬到了他下身,你豈不是害了他一輩子?這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
陸劍一驀地沉了臉,冷譏道:“我倒忘了,他是你未婚夫婿,差點就毀了你的一生‘幸福’!”
“陸劍一!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柳溪溪也惱了,“不管他是不是我未婚夫婿,哪怕是換了別人,你開玩笑也不能這麼不知輕重!惡作劇也要把握分寸的,你不能為了你一時的痛快毀了別人的一生!”
陸劍一冷冷一笑:“為我一時痛快毀別人一生,這對我來說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你別忘了,我本就是個殺手,取人性命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何況是放條小蛇捉弄捉弄人!”言畢,袖子一拂,摔門而去。
柳溪溪獨立庭院,看著開開合合晃晃蕩蕩的院門發呆。月光幽冷,如水傾瀉,樹影婆娑,更漏聲聲。
因出了這水蛇事件,雖然安家齊只是受了點驚嚇,並未受傷,但興致卻因此而大敗。第二天連龍瀑潭也沒去,一早起來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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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劍一這次顯見是真動了氣,一連好些天,都沒來柳溪溪的流雪軒。每日清晨在暮蒼居練劍時,也是木著一張臉,中規中矩的,除了劍術一句題外話都不接,彷彿真的只是紀府裡的一個盡忠職守的侍衛而已。
柳溪溪先是愕然,想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居然這麼小雞肚腸,索性也賭氣不理他。可沒過幾天,柳溪溪憋不住了,悄眼打量陸劍一,卻仍是一副萬年冰川的模樣,絲毫沒有解凍的跡象。
那天,趁著紀雲瑄去更衣的空隙,柳溪溪一把扯住了陸劍一的衣袖:“你真的不理我了?”
陸劍一回身,微微俯首:“三小姐有何吩咐?若是沒事,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柳溪溪氣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倒像個娘們似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不就說了你幾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犯得著這樣嗎?”
陸劍一冷聲言道:“三小姐若是看在下不順眼,大可不必理會在下。何必在此拉拉扯扯?”說著,發力一扯,把袖子從柳溪溪手中抽出,轉身揚長而去。
柳溪溪氣結,待要追上去,卻見墨香從迴廊下轉了過來,只得跺跺腳作罷。
回了流雪軒,倚在窗邊把玩著桃木小人,對著天際流雲發了半天呆,還是煩悶不已。想以前跟陸劍一在一起,大多是陸劍一惹她生氣,哄她開心,如今顛倒了個,她倒不知要如何去哄陸劍一了。手裡的桃木小人還是之前在鳳鳴山上時陸劍一為了給她賠禮道歉而雕刻的,如今已被摩挲得溫潤油滑。心裡忽然靈思一動,陸劍一既能雕琢桃木小人哄她開心,她若是送個禮物給他,大約也是能令他消氣罷。
可是,要送什麼禮才好?眼光一轉,瞟到案几上還沒收回去的針線籮筐,臉上隨即微微一笑,一回生二回熟,不如也做個荷包罷。
說做便做。柳溪溪當即動手,這回挑了個高山青松的圖案,想了想,又提筆在樣紙上加了鄭板橋的《竹石》: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寫畢罷筆,看了看圖稿,滿意地笑了笑,此詩襯陸劍一,甚好。
慢工出細活。這次不比上回,柳溪溪精縫細繡,費了五天功夫,總算把荷包給繡出來了。卻又跟上回一樣,開始發愁用什麼壓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