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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夫人快步過來,見到紀雲瑄懷裡一臉蒼白的柳溪溪,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這三丫頭也真是的,病成這樣就不要來了。反正都是自家人,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回過頭又對著陸劍一說道,“皓兒,你懂醫,看看三丫頭要不要緊……”
紀雲瑄趕緊截了紀夫人話頭:“娘,三妹妹不要緊。這裡有我就行了,雲皓還有姑媽那邊的表兄妹沒見,不如你領他去見見。裡面爹爹該等急了。”
紀夫人拍拍額頭:“是哦,被三丫頭這麼一打岔,我倒差點忘了。那你好好照顧三丫頭,我先帶皓兒進去了。回頭叫楨伯再去流雪軒給三丫頭把一下脈。”
紀雲瑄連連點頭,見紀夫人領著陸劍一進了祠堂,才悄悄鬆了一口氣。這一個彌天大謊,要怎麼遮蓋才能掩飾得過去?他怎能讓紀家出這種不倫之戀的驚天醜聞,令家族蒙羞,淪為天下人的笑柄?還有,還有家齊,家齊三天後就要回來了,到時又該對家齊如何解釋?一個個的問題接踵而至,紛亂如麻。
三天後,安家齊回到景州,接到柳溪溪染痾患恙的訊息,連茶也顧不上喝一口,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來紀府。
柳溪溪病病仄仄,歪在床上如一個木頭人般死氣沉沉,對家齊給她帶回來的各式稀奇玩意看也不看上一眼。
安家齊詫異過後,絲絲陰霾蒙上了眼。出了流雪軒,與紀雲瑄並肩走在卵石甬道上,兩人皆是默然無言。
良久,紀雲瑄終是開口打破了沉默:“家齊,我已讓人通告出去,婚期改到十一月廿五。你別怪我,三妹妹這樣子,九月初五完不了婚。十月又與你母妃相沖,便只能推到十一月份了。”頓了頓,又故作輕鬆說道,“反正你這小子這麼多年也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這兩個月吧?”
安家齊臉色沉沉莫測,望著遠處山嵐,答非所問:“三妹妹不會是不願意嫁給我吧?”
紀雲瑄一驚:“怎麼會?家齊,你別多想,三妹妹也是就身子不適,連帶心情也不爽,才那樣不冷不熱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好端端的怎會跑去雨地裡淋雨?身邊那麼多人跟著,就沒一個攔著?”安家齊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深深盯著紀雲瑄。
紀雲瑄避開安家齊探究的目光,掩飾的笑笑:“她不過是出去玩突遇暴雨……仗著自己身體好,以為淋點雨不算什麼,誰知這雨把她去年落水泡出來的溼氣寒毒給勾了出來,這才病了起來。這病也不算什麼,只不過楨伯說得好生養著,要不落了病根,怕以後於生育有礙。”自己也知這番解釋說得勉強,見安家齊一臉的將信將疑,忙拍了拍家齊肩膀,打趣道,“你就為了你的子孫大計著想,多忍耐兩個月啊!”
安家齊無奈一笑:“我不忍耐,又能如何?”話雖是這麼說,可他眼裡的鬱色,卻如四周蒼茫的暮色,漸黑漸濃,慢慢的將天際殘存的一線光亮也吞沒噬盡,無邊無際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溪溪夜訪碧秋閣
陸劍一回歸紀家後,紀崇霖本是讓人重新修葺了與暮蒼居相鄰的醉楓樓,想給陸劍一居住,但陸劍一卻婉言謝絕,只道與親孃多年離散,如今想多親近一些以盡孝道,住碧秋閣即可。秋夫人自是歡喜不已,直誇陸劍一孝順,紀崇霖便也不再勉強,只讓人將碧秋閣副樓拾掇了一番,添置了些擺設,便讓陸劍一住下了。
秋夫人又給他撥了兩個標緻丫頭作貼身婢女,卻也被他婉拒了,只說自己單身一人慣了,多個人在身邊反而礙手礙腳。秋夫人還想好言勸說,陸劍一卻一再堅持,也只能作罷。
如今的陸劍一,已是紀家的長公子,千金貴體,自是不能再為精風堂賣命,紀府花了兩萬兩雪花銀,買斷了陸劍一在精風堂的契約。自此,陸劍一與精風堂,再無瓜葛。
白日裡,陸劍一跟著紀雲瑄學習如何看賬本打理生意,夜裡,陪著秋夫人拉家常閒話,順便為她針灸配藥,調理身體。秋夫人一是心情舒暢,二來也是陸劍一醫術精湛,手到病除,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
楨伯還是常來碧秋閣,卻不再是為秋夫人看病,而是跟陸劍一探討醫術上的問題。隔三差五的,也把三小姐的病症詳敘給陸劍一聽,討論一番該如何用藥。漸漸的,饒是楨伯在人情世故上遲鈍,也開始有所察覺,皓公子對三小姐的病情總是詢問得特別詳細,任何蛛絲馬跡也不放過,用藥也一再斟酌,唯恐有半點閃失。但楨伯邀他一同前往流雪軒為三小姐診脈時,皓公子卻一再託辭。
縱然皓公子醫術精妙無雙,三小姐的病卻總不見好,纏綿病榻多日,懨懨倦倦,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