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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紋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滾!”
待楊永平連滾帶爬地出了屋子後,才解開溪溪的衣領,見那守貞鳳蝶依舊金光燦燦,這才放下心來。又給溪溪把了把脈,心知楊永平所言不虛,溪溪確是沒什麼大礙。復又仔細給她蓋好薄衾,轉身出了東廂房。
楊永平候在門口,見陸劍一出去,趕忙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大哥,你看,怎麼就這麼巧?這回又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
陸劍一橫了他一眼,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帶到院子裡的一個偏僻角落,冷聲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永平心知還得陸劍一來替他收拾殘局,隱瞞不得,當下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完了又道:“大哥,你看,他們仨也是想著讓兄弟我高興高興,大家不過是討口飯吃,都不容易。好在嫂子也沒出什麼亂子,你看,是不是可以放他們一馬?”
話沒說完,頭頂就捱了陸劍一一巴掌:“你小子就這麼離不了女人?珠珠不過懷胎十月,你就連這點時間也挺不過去?實在不行,這世上還有一個地方叫青樓!”
楊永平捂著頭,愁眉苦臉說道:“大哥,我知錯了。這其實真不是我要的,是他們自作主張……我不過就是順水推舟。哪有到嘴的肥肉不吃的道理?”
陸劍一啪的一巴掌又打過來:“還嘴硬?”
楊永平大叫:“大哥!大哥!我不敢了!以後真的不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進退維谷難定奪
風寒,露重,更深。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陸劍一一手攬著柳溪溪,一手控馬,走在青石板路上,蹄聲得得,打碎一夜靜謐。
走過這條街,轉過拐角就到紀府了。陸劍一收韁勒馬,徐徐停駐在一棵大樹下。溪溪還昏睡不醒,他不能就這樣把她送回去。要不然,楊永平和他那三個同鄉,就在劫難逃了。
夜色朦朧,孤樹如冠。涼風微拂,落葉無聲。陸劍一枯坐馬上,身下的坐騎低頭吃草,悠然自得,一點也沒注意到背上的主人眉峰緊鎖,怔愣出神。他既不能放棄報仇,又無法捨棄溪溪,該如何做,才能兩全其美?低下頭,懷中佳人,猶自沉睡。顰眉籠煙,櫻唇微撅,似乎於睡夢中也不得安寧。陸劍一一聲輕嘆,情不自禁地靠近,將溫軟雙唇貼上了溪溪凝脂般的臉頰。
此刻藥力已過,溪溪開始有了意識,迷迷糊糊中只覺得眼皮沉得抬不起來。正費力睜眼,卻冷不提防兩片溫潤柔軟的東西捱上了自己臉頰。腦裡噼裡啪啦,仿若一道閃電劈過,剎那間臨昏倒前的那一幕全記起來了。霎時急怒攻心,眼還沒睜開,手掌一揮,已用力扇了過去。
陸劍一猝不及防,只聽見掌風呼呼而來,忙將臉一側,卻還是閃避不及,脖頸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頓時哎呀一聲叫喚:“娘子!是我!”
柳溪溪睜眼一看,見是陸劍一,一顆心才堪堪放了下來。卻又憶起他在杜康樓說的那些話,霎時怒上心頭,抬手推開陸劍一,便要往馬下跳:“你走!我不要見你!反正我在你心裡什麼也不是,你還管我做什麼?!”
陸劍一連忙伸手一撈,將柳溪溪牢牢地箍在懷裡,一疊聲地求饒:“娘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頭腦發昏,才會說那些混賬話。你原諒我一回行不行?”
柳溪溪在陸劍一的安撫中漸漸不再掙扎,這一天來所受的委屈傷心、憤恨驚嚇,此刻一放鬆下來,全都湧上心頭,不由大放悲聲,哭得涕淚滂沱,聲淚俱下,活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陸劍一,你就是個混蛋!你好賴不分,輕重不辨,你就是一豬腦子!”
“是,是,我混蛋!我豬腦!”陸劍一面對柳溪溪的婆娑淚眼有些手足無措,看她發洩得差不多了,才輕拍著她後背說道:“娘子,你以後再生氣,打我罵我都成,不要再這麼一個人亂跑了。你知不知道這多危險……”
話沒說完,就被柳溪溪一頓搶白:“那以前你不在鳳鳴山時,我不也一個人下山買東西麼?景州城還是南嶺第一繁華都城,治安就這麼差麼?”
陸劍一無奈地看著她:“你以前穿戴的是什麼?你如今穿戴的是什麼?別的不說,就你頭上的這一排珠釵,起碼價值百金,你孤身一人,又身無武藝,不搶你搶誰?”
柳溪溪一窒,啞口無言。她今早急著要去找紀雲瑄,無心妝扮,只讓靜香給她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隨意拿了一排珠釵插上。那珠釵款式簡單,一排八顆東海明珠,每顆都有龍眼大小,均勻圓稱,明光柔潤,是紀雲璃留下來的舊物,柳溪溪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