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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朱對他們的話不感興趣,賊溜溜的眼睛滴滴轉了一圈,嘿嘿笑著說道:“那小娘子在屋裡睡了也有一會兒,我去看看她醒了沒有。”說著就要起身。
楊老三抬腿一踢,蹬翻了肥朱的凳子,登時把肥朱摔了個四仰八叉:“你這死肥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那些花花腸子!你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坐在這裡等著,哪都不許去!那小娘子我給她灌了整整一包的迷魂藥,不到天亮她醒不了!”
正吵鬧著,院子裡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楊永平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讓兄弟久等了。我剛剛有點事,被耽擱了。這不,事一了,兄弟我馬上就趕了過來。”
院子裡的三人瞬間換上了笑臉,肥朱也趕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哪裡哪裡,楊大哥貴人事多,百忙之中還惦記我們哥倆幾個,能來赴我們兄弟的約,真叫兄弟感激涕零。”
這邊楊老三已喊著:“大壯,倒酒。今天我們要跟楊兄弟好好喝上一回,不醉不歸!”
一時間開懷暢飲,談笑風生。酒過三巡,楊老三終於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楊兄弟,你看哥們幾個,來景州混了一年,非但沒混出個人樣,還把帶來的盤纏都給賠了進去。實在是沒臉回去見父老鄉親。你看哥上回跟你說的那事,幫哥們幾個引薦引薦,讓我們也進精風堂討口飯吃……”
楊永平一口飲盡杯中酒,嘆了口氣道:“兄弟,不是小弟看不起人,不給你們引薦,只是精風堂這碗飯不好吃哪!整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肥朱大大咧咧地說:“我們兄弟殺了十幾年豬,哪天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這有什麼好怕的?殺個人跟殺個豬能有多大區別?”
楊永平一哂,正要說話,卻聽楊老三說道:“楊兄弟,我們知道做殺手是危險。但凡有條活路,我們也不想走這條道。可眼下實在是沒別的路子了。老家這兩年遭了災,本想到城裡討口飯吃,可這城裡殺個豬擺個攤還要繳這費那費的,賺的還不夠繳的。兄弟們也實在是沒轍了。反正左右都是個死,做殺手是死,不做也要餓死,倒不如拼一下搏一搏!兄弟,你就看在我們都是同一個村的,鄉里鄉親的,拉兄弟一把。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感激不盡!”
“哎呀!楊大哥,你這話小弟可受不起。也罷,我跟堂裡說一聲,看能不能幫你們一次。”
楊老三登時眉開眼笑,連連勸酒:“我就知道,楊兄弟是個爽快人!來,乾了這一杯!”
酒酣耳熱,肥朱幫楊永平滿上酒,滿面討好地說:“楊大哥武藝超群,這以後兄弟入了精風堂,你可得好好教兄弟幾招。”
楊永平已有七分醉意,大著舌頭說道:“好說,好說。我跟你們講,我這可不是吹的。想當年我殺那孟老賊那一戰,可真是險象環生,風雲變色。那孟老賊,你們聽說過吧?他那一對闊斧大刀,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據說連鐵筆判官上官騰都曾是他手下敗將。小爺我愣是追了那孟老賊三天三夜,把他殺得哭爹喊娘,抱頭求饒的……”
楊永平一張嘴唾沫橫飛,有若連綿江水滔滔不絕。楊老三眼看再喝下去,楊永平就要變成一灘爛泥,屋裡備好的那個美嬌娘就要白瞎了,趕緊攔住殷勤倒酒的大壯,陪笑著說:“那個,楊兄弟,哥們幾個在屋裡給兄弟備了一份驚喜,還請兄弟笑納。這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兄弟休息了。”
肥朱一臉猥瑣的笑容:“楊大哥,我跟你說,那小娘子可真是個美人兒。面板嫩著呢,真真吹彈可破。而且,一看就知道還是個雛兒……”
楊永平眼睛閃了一閃,一手搭著肥朱的肩,一手指著楊老三,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們……你們呀!”
楊老三衝肥朱使了個眼色,對著楊永平笑道:“那兄弟就先撤了,楊兄弟,好生歇息。”肥朱扶著腳步踉蹌的楊永平進了東廂房,轉身退了出來,還體貼地替他關上了房門。
屋內燭火飄搖,光影暗淡。昏黃的光暈裡,楊永平只見床上躺著一嬌俏佳人,雪膚花貌,雲鬢蛾眉。他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手就要摸上佳人的臉龐,卻在離佳人臉頰一寸之遙的地方生生頓了下來:這女子怎的如此眼熟?
睜著一雙朦朧醉眼,楊永平竭力辨認。等他想起眼前這位是誰時,嚇得酒意驟醒,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帶翻了身後的杌子,哐噹一聲巨響,在靜夜裡尤其刺耳。
院子裡的肥朱聽見聲響,一臉遐想地感嘆道:“這楊大哥真是生猛啊!”語音未落,就見房門哐噹一聲開啟,楊永平氣急敗壞地站在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