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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夫進來吧。”唐紫真說著將布巾扔到一旁。
漣漪帶著大夫進來,就見唐紫真將聽畫的長長黑髮撩起,放在枕頭的一側,替聽畫調整姿勢,在床上舒服的躺好,掖好被角,只是將他的手腕放置在床邊。
“大夫請。”唐紫真比比床邊的圓凳,自己卻坐在床邊紋絲未動。
大夫會意地坐下,探指把脈,許久才收起腕枕,沉吟了一會兒,“夫人,這位夫郎的身體極度虛弱,幾乎掏空殆盡,不是短短時日就能調養好的。還有,這位夫郎心中鬱結太久,氣血兩虧,經脈不暢,飲食無定,需要好生溫養。”
唐紫真越聽越皺眉,“大夫開方吧,不必介意藥價。”
“大夫……”漣漪一開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逾越,偷偷瞄了一眼唐紫真,見她沒有異色,這才繼續問道,“我們主子的身體三日後能下床嗎?”
唐紫真微挑眉,他怎麼會這麼問?頓了一頓才想到,三日後,聽畫必須回宮見禮,也就是民間俗稱的,三朝回門。
“不行,冬日已至,這位夫郎風寒未愈,且久病未愈,絕對不能再受寒。”大夫說著,頗有意味地看了唐紫真一眼。
唐紫真卻無奈地看了看聽畫,他有多守禮,她再清楚不過,成親對於這個世間的男子來說很重要,想想天天、無憂、小蛇和果兒是沒有孃家可回,這個心願怕是怎麼也要替他了了,雖然他的那對父母著實不怎麼像樣。
不過那也是三天後的事情,等他醒了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我家聽畫還在睡……哈哈……
第135話 無悔
聽畫在一片黑暗中漸漸恢復了意識,周身暖洋洋地,是很久沒有的安心,鼻尖的氣息熟悉地早就刻進了骨髓中,是在做夢嗎?若真的是夢,就讓他如此沉睡吧!他累了,好累,就讓他在這氣息中永遠沉睡吧!
“夫人,藥煎好了。”
這是漣漪的聲音,他怎麼也會在夢中呢?聽畫緩慢地思考著,唇上一熱,隨著那溫軟的感覺,口中一片苦澀,滑落喉中。
接連四五次後,聽畫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對了,父君將他許給了太女太傅,明明……明明父君已經答應……答應不再逼他嫁人……為什麼?父君,為何對他食言?
他只記得自己求父君,可是,是母皇下得聖旨,那是無法更改的,終是守不住了嗎?他早已立誓,今世不能與她相守,卻已認定了她,絕不會再嫁她人。
父君是看出自己的決絕嗎?那夜,一杯定神茶後,他便失了意識,只是在迷茫間,似乎又聽見她柔柔喚著他名的聲音。
唇上再次一熱,口中苦澀蔓延,聽畫想要推開這人,想要怒斥她,不要碰他,才發現,自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抱著他的人是誰?漣漪叫她“夫人”,是那個太女太傅?她怎可如此輕薄他?為何漣漪會如此乖巧地任她支使,聽畫努力地想要掙開這個摟著他的懷抱,溫暖又如何?她終不會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聽畫?”唐紫真與他如此貼近,感覺到他輕微動作,在哺餵了這口藥後,連忙凝住懷中的人,只見他羽扇般的眼睫微微顫抖。
只這一聲,聽畫只覺得眼中熱流湧動,無法剋制,夢中聽了多少遍的呼喚,是他的幻覺嗎?可連聲的呼喚是那麼的清晰,他急切地想要睜開眼,可太過激動,腦中一暈,再次失去了意識。
唐紫真只覺得懷中的身體顫抖了兩下,突然淚流不止,接著就軟綿了下來,立刻將手中空了的藥碗遞給漣漪,同時道,“再去請大夫來。”
漣漪連連點頭,主子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那天半夜突然發熱,夫人又急著請大夫,那老大夫回家才寬衣準備就寢,就又被拉進了府中。
每次主子稍有動靜,夫人就會請大夫,一個晚上就折騰了三回,今兒早上,一位輕靈如仙般的男子走進房中,夫人喚他“天天”,也是夫人的夫郎吧,他索性讓大夫歇在府中。
漣漪回身去請大夫,只是一日的功夫,他覺得好似重新活了一遍,有了夫人的相陪,自家主子應該會漸漸好起來。
大夫來了又走了,聽畫已經褪了熱,之所以一直沒有清醒,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唐紫真守在他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沈舞天來過,有了身孕後的他容易疲倦,強撐著打點了一番,回房歇著了。
無憂來了,看到聽畫乾枯憔悴的模樣,不掩驚訝,不知道這皇子出了什麼事,竟然將自己折磨成這般模樣。
小蛇和果兒也來看了看,小蛇說,明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