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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睡了這麼久以來難得的一場好覺。
唐紫真輕輕舒了一口氣,終於睡了,真怕他就這麼悶著,怎麼就是個自苦的性子呢?
唐紫真將熟睡了的蝶起輕輕放倒,替他蓋好被子,這才來到外間,看見閉目養神地坐在凳子上的烏大夫。
“烏大夫,久等了。”唐紫真低聲致歉,這小屋的隔音效果幾乎等於零,她怕吵醒蝶起,他一向都睡的很不安穩。
“無妨。”烏大夫點點頭,明白她的用意,抬手示意去院外再說。
唐紫真隨著烏大夫走出木屋,就見麻雀在院子裡團團轉,一見二人出來,疾步走過來,剛要開口,卻被唐紫真抬手阻止,示意她噤聲。
“烏大夫,蝶起情況如何?”唐紫真沉聲問道。
“唉!公子似乎是受了什麼打擊,脈搏紊亂,可他內傷未愈,不宜受到刺激,需靜養才行,否則難免會落下病根。”烏大夫說的語重心長。
“那個,老大,是不是我的錯?”麻雀也壓低了聲音,不過似乎很不習慣。
“多謝烏大夫,我會注意的。”唐紫真拍拍麻雀的肩,拱手相送烏大夫。
看著烏大夫的身影遠去,唐紫真對麻雀道,“麻雀,你可知樑子援葬於何處?”
“亂葬崗。”麻雀直覺地說道,“不過也許是有人幫忙安葬,有塊墓碑,才這麼容易找到。”
唐紫真聞言沉吟了一下,“麻雀,你去幫我找個山明水秀的墳地,先將樑子援的墳遷過去,墓碑重新刻過,你等我一下。”
唐紫真轉身回屋,提起筆,好在出身在書香世家,毛筆字、繁體字都難不倒她,她下筆寫道,“先母樑子援之墓 兒 蝶起立。”
寫罷,給了等在院子裡的麻雀,麻雀接過後,只道,“麻雀一定辦好。”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唐紫真再次走回空無一人的院中,想了想,還是進了房中,坐在床前的木凳上,看著床上睡的好似並不安穩的蝶起,於是,握住他的手,見他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地看著他。
唐紫真奔波了一夜,倒也不累,想到若是蝶起醒來,還要好好陪著他,不如趁機休息一下,於是,枕著手臂,閉上了眼。
*** ***
蝶起緩緩地睜開眼,首先感覺到的就是手中的溫熱,他側過頭,順著手中的溫熱,不意外地看見閉著眼,伏趴著睡在他身側的唐紫真。
蝶起沒有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細細地打量著她,他一直知道,她長的很俊俏,卻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看過她,她的眉很英氣,眼睛閉著,鼻樑很挺,薄唇紅潤,斯斯文文地,說話做事不難看出她的出身,必是名門世家。
蝶起的眼眸暗淡了下來,不說他如今這般的處境,即便是從前,依他的家世,怕也配不起她這般美好的女子。
“你醒了?”唐紫真有些擔心地看著蝶起,他做了什麼夢?為何看起來如此黯然?
“嗯。”蝶起垂下眼,靜了靜,低聲道,“我……我想去見見姐姐……和娘。”
唐紫真沒有說話,心裡有些猶豫,他不能再受刺激了,可是,不讓他看又不太可能,而他姐姐的屍身也需要他去確認,還有那墓碑要如何刻寫,她還沒有問過他姐姐的名諱。
“我……求你……”蝶起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身子一軟,差點跌下床,卻被唐紫真雙手托住,讓他坐在床上。
“唉!”唐紫真輕嘆了一聲,解釋道,“可以,不過要等到晚上,你不是怕人多的地方?等晚上街上沒什麼人了,我再帶你出去。可那義莊晚上陰森了些,不適合你去。所以我才會猶豫。”
“我早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蝶起聽了唐紫真這話,淡淡地笑了,可那笑容卻好似即將消逝的流星一般,美麗動人,卻只能感覺到即將消失的悲哀。
這樣的蝶起卻牽動了唐紫真的心,她坐到床邊,替蝶起攏了攏頭髮,“好,我陪你去,你再休息休息,我們入夜啟程,可好?”
“嗯。”蝶起點點頭,沉默地躺下,閉上了眼,這樣的順從,倒是讓唐紫真擔心了,這樣子就如同之前一般,他好不容易開啟的心扉,似乎再次關閉了。
夜晚降臨後,院中的女人們吃了晚膳,或坐或靠的在草棚談天說地,而雪琦已駕了馬車等候在院外。
唐紫真用披風將蝶起包的密不透風,拉起斗篷,罩住他的頭也順道遮掩了他的視線,這才打橫抱著他出了木屋。
經過院子時,女人們的聲音透過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