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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像似,這個女子究竟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這才看了寒煜一眼,卻很快又看向了前方,道:“就要下雨了,我娘還沒回來。”
“還未問姑娘姓名?”寒煜細細地打量起她來,再次試探。
“和這花的名字一樣,我娘都喚我萱兒。”那黃衣女子突然笑了,走下竹階來,摘了一朵萱草花把玩起來,也不顧一旁那神色大變的男子。
寒煜已不在鎮定,後退了幾步,眉頭驟然緊皺。
她是紀若萱!她沒死!
良久,紀若萱又看向了寒煜,秀眉籠了起來,道:““你叫寒煜?你來找我孃的嗎?”
“嗯嗯,不知道白夫人何時回來?”
寒煜滿腹疑惑,五年前,是白嵐帶她走的,當時她那般悲慼,他就懷疑了,現在看來極有可能就是白嵐,沒想到她的醫術果真如傳說中那般高,竟然能救活紀若萱,只是這紀若萱看起來身子似乎很弱,而且仿若痴兒,根本認不出他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
“萱兒也不知道,娘出去採藥了。”紀若萱走著便徑自進了屋,也不理睬寒煜了。
寒煜快步跟了進去,環視了四周一圈,現這屋子擺設簡單,廳中又一大藥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採藥,整個屋子都是瀰漫這草藥的清香。
紀若萱依舊沒有理睬寒煜,在琴臺前坐了下來,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起來,琴聲起,悠揚在這安靜的幽谷竹林中,宛如天籟之音。
寒煜也不再說話,在一旁坐了下來,靜靜地聽著,這曲子,他很是熟悉,她曾經多次為他談過的。
良久,琴聲漸稀,寒煜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站了起來,回過身去,便見白嵐一臉淡然地站在門口了,她什麼時候到的,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娘!你回來了,萱兒還怕你趕不回來,被雨困住了呢!”紀若萱說著便一下撲到了白嵐懷裡。
“傻孩子,就算雨再大,娘也會回來的。”白嵐說著便將手中的那剛剛採來的草藥交給了紀若萱,又道:“把把這藥收起來,待天晴了再曬吧。”
“嗯,萱兒這就去。”紀若萱看都沒有看寒煜一眼,便從旁門下去了。
白嵐這才坐了下來,依舊是那平靜淡然的神情,道:“寒大夫,請坐。”
寒煜微微一笑,便坐了下來。
當年落魄狼狽,若不是二皇兄瞞著肅親王放了他,怕是他難逃一死。他也是那時才明白過來,這個自小疼愛他的二皇兄並不是迂腐無能之人,而是心繫百姓,心懷仁慈,也許把鍾離交給他,對於百姓對於鍾離來說才是福。而他,也許憑著這一身醫術,懸壺濟世,對鍾離來說,也才是福吧。
如今,五年過去了。
五年前的鐘離煜王已經被處死以平眾怒,而五年後,曾經名滿月國的寒大夫卻出現在了鍾離,
成了鍾離人人敬仰的神醫,只是依舊是行蹤不定,卻沒了那“救人一命要人一命”的規矩了。
白嵐既稱他寒大夫,便是不把他當寒煜了吧,皆是一點就透之人,他也不必多做解釋了。
“白夫人,今日寒某誤入這幽谷,實是打擾了,敢問萱兒她……”
白嵐無奈地笑了笑,道:“她怕是認不得你了,過往的一切也都記不得了。”
寒煜微微一愣,卻聽白嵐繼續道:“一直用藥養著,都五年了身子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性情也變了,終日這樣痴痴傻傻的。”
“不知寒某能否……”也許,他能幫得上忙,也算是他的彌補吧,那一劍是她替他擋的。
白嵐緩緩起身來替寒煜倒了杯茶,依舊是那平淡的笑,“我替萱兒謝過寒大夫了,萱兒現在這樣倒也是快樂無憂,只盼能常住這忘憂谷,不被世事所擾。”
能保住萱兒的命,她便不再奢求什麼了,萱草忘憂,如今真的能忘憂了,又何必去回憶起什麼來呢?她倒是希望自己也能同萱兒這般忘記過往的一切,在這深林幽谷中,無憂無慮地過幾日安穩安心的日子。
寒煜自是明白白嵐話中含義,將那茶飲盡,起身來,亦是笑著道:“那寒某便不多打擾了,還急著尋一味藥引,就此告辭了。
白嵐也不留他,將他送出了門,而就在這時,原本陰沉的天卻下起了雨來。
寒煜無奈地望了望遠處的山林,仍舊要走,白嵐這才開口留了他。
“山路崎嶇,我看這雨一時半或也停不了,寒大夫若不介意,今晚就留住寒舍小住一晚,明日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