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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璇玉頭髮盡幹,又將那本藍皮書冊遞給瀟璇,這才說起修仙求道的事。夕陽斜下,二人兀自披頭散髮,相談甚酣,忽而憧憬天上人間,是何模樣。忽而說些神仙妖魔,飄渺之事。忽而論些運功御法,修行訣竅。忽而談些玄門道法,天地變數。
二人所知渺小,只得無盡想象,一時間皆大歡喜,倒把身受重傷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傍晚時分,璇玉又煮了一鍋清肉湯讓二人分享。如今正值盛暑,牛肉更屬溫性,加上夫妻分別已久。二人喝過肉湯,均不由得心懷悸動。
璇玉將瀟璇摟在懷裡,手中卻不老實,瀟璇一時倒也受用,後來見他愈加放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才覺不妙。當下握住他雙手,柔聲說:“我知你心意,今兒是不成了,明兒大安了,定好生伺候你。”說完又主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吻,便鑽回璇玉懷中,就要睡去。璇玉輕嘆一聲,倒也沒招,輕輕拍她背脊,也跟著睡去。
二人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雖還不能提起半分內勁,但行走已然無礙。於是喝過一餐牛肉清湯,便收好食物,牽著馬匹,攜手向最近的集鎮而去。
瀟璇雖已年逾二十,但自小修習玄門內功,後來又學了木靈力,容貌仍顯稚氣。而今穿著一身娟白衣衫,頸上又掛著項圈,倒真有幾分孩子氣。璇玉痴痴地看著她,不住發笑。
瀟璇問:“有什麼好笑!”
璇玉說:“我有一事始終不明,別派弟子都穿得花花綠綠,有的一身玄裝,殺氣凜凜。有的青衫長裙,風姿綽約。有的衣衫上是銀鉤鐵畫,有的服飾上是錦繡河山。咱們怎就偏是一身雪白,奔喪似的。”
瀟璇笑著說:“咱們是道門,白有無極之意。難道你看我像那披麻戴孝的小寡婦嗎?”她嗤嗤一笑,又說:“你是掌門,要不你給改改。”
璇玉說:“璇兒自然像仙女,但也不是人人都像仙女。依我看嘛。。。。。。”他稍作沉吟,又接著說:“純白底色自然需得,若是加上一圈一寸寬的淡色繡邊,則更顯雅緻。”
瀟璇說:“這白衫又不常穿,你操哪門子閒心,成天裡生安白造。不過一人發上一套,喜歡什麼花式自己繡,喜歡什麼顏色自己染。只是些長老們覺得白衫顯精神,就常穿在身上。其他弟子還以為穿白衫是定製呢!”
璇玉欣然說:“這法子妙極,大小樣式一樣,花色卻是不同,你怎不早說。”
瀟璇說:“從前師父嚴厲,我倒不敢在些小事上觸怒他,也就跟著天天穿這身衣衫,十五年來倒也慣了。後來翻遍典制才知,本門並無一條弟子必須穿白衫的規矩,只是新進弟子膽兒小,怕壞了事,也就一股腦的都穿上了。年長些的弟子不都穿著自己的衣衫嗎?”璇玉嘆息一聲,只覺哭笑不得。
第九十七章 虛勢寧人求善價
二人一路說笑,不多時已來到鎮上,又僱了輛雙騎馬車,直朝陳京而去。
璇玉坐在車中說:“去京城也好,我原就打算回來時走京城,去找一趟石萬鑫把事談好。”
瀟璇卻說:“我是想大江水漲浪急。如今怕已封了渡。陳京地處河灣背面,又是京師,過渡或方便些。你我都有重傷,走平路也舒服。到京城後,你看能不能配兩副藥,抓些好藥材,或許好得快些。”
璇玉說:“這藥方我倒早想好了。。。。。。你真氣散置全身,若被引動,可兇險得緊。你我經脈雖有損傷,我若強自運功療傷,倒不是不可。”
瀟璇搖頭說:“你我既無性命之憂,又何苦去尋那份罪受,慢慢養著便是。”二人一路說笑,直朝陳京去了。
馬車在直道上奔得飛快,蹄聲“嘚—嘚—”,急促有序、七十里一換馬,五百里陳京朝發夕至。二人進城時還沒宵禁,於是找了家大客棧住下,二人稍事洗漱,便安心睡去。
二人清早起來,見昨日穿的衣衫已是汙垢不堪,今天又要去見石萬鑫,怕被認出身負重傷。瀟璇便吩咐小二帶璇玉去“服瑞祥”挑兩套光鮮衣飾。
璇玉上到“服瑞祥”二樓,見四壁窗戶敞開,屋內荷香四溢,一陣涼風襲來,倒將燥氣帶去大半。這時二樓已有不少衣著清涼的女子東一堆西一簇,竊竊攀談,比試衣裳。他不好意思湊上,略略晃過一圈,只在一排男子衣飾前精挑細選。
璇玉挑了一件白棉緊衫,一件銀紋雪羅長衫和一雙白棉錦繡軟底鞋。他讓侍女包裝好後,又給瀟璇挑了一條寬大的翠羅金紋雲肩,一件輕薄的長袖青紗短衫,一件鬆弛的翠紋吊帶中衣,一條寬鬆的白綾沒腳褶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