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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男人不是!”蒲荷羞紅了臉,低下頭去。蒲蕳道:“爺當晚親自畫了公主的畫像,又召親軍都指揮使,帶高手出宮尋你,咱們這才找到這兒來。”
當晚蒲蕳去傳親軍督指揮使,蒲荷自去東宮檢視。陳子英見燈影幢幢,空空大殿只有他一人在上,悲從中來。一番柔情過後,想到在宗族大會上,長輩們笑裡藏刀,阻擾父王冊立他為太子。父王轟時,宗族眾人又謀劃宮變。初登大位時,族中王爵們對母子三人囂張跋扈。母子三人膽戰心驚周旋,接著瞅準時機,痛下殺手。母后歸天時,竟無宗族長輩前去弔唁。。。。。。當真是往事歷歷,不堪回首。
他只覺心中有說不完的苦楚,眼中有流不盡的淚水。如今除了妹妹,想找人說幾句話都不成。沒有人跟他說真心話,更沒有人同他平常相交。他甚至覺得這莊嚴的禁宮內院盡是悲哀、荒誕和可笑。
他正傷心情迷時,只覺一方柔軟在眼鬢劃過。心中一擰,聽見一個女子柔聲道:“陛下,您哭了!”陳子英輕眨兩下眼睛,但見蒲荷先回一步,已坐在身邊,正用手巾為自己拭淚,心下好生感激。接過手巾,胡亂擦了兩把,伸臂將蒲荷摟在懷中,又要留出淚來。
蒲荷拿起手巾,再為他拭淚,柔聲道:“陛下,蒲蕳就要回來了!”陳子英道:“這許多年來,我三人一桌吃飯,一屋睡覺,我幾時拿你們當過外人。”蒲荷淡淡說道:“陛下自是沒當我們作外人,可親軍都指揮使就大人要來了,陛下是主子爺,可不能讓奴才們看了笑話。”語聲婉轉,直透陳子英心底,說著又為他拭乾眼淚。
陳子英抓住蒲荷的手,道:“你們倆從小就和我極好,我本該娶你們的,哎。。。。。。”嘆息一聲,甚是無奈。蒲荷收回手臂,道:“朝廷上的事兒我們不懂,陛下讓做什麼,我們盡心去做就是。再說現在和陛下睡在一屋,吃在一桌,不也挺好嘛!再過兩年我們也該出去了,主僕一場,好聚好散,也就是了!”語聲沖和恬淡,卻似出家人口吻。
陳子英急道:“你們要走?上哪裡去,我不准你們走!”蒲荷微微一笑,道:“陛下這話可就不講理了,侍婢們到了年齡,本就是要遣散的。或是放了銀兩發回原籍,或是放到宮外供些閒職,或是許給王孫公子們作妾。宮裡原是有這祖制的,陛下以德治國,才受天下臣民擁戴。這宮中雖大,卻也未做過欺男霸女的勾當。再說我們走後,自會有年輕美貌的來服侍陛下!”
陳子英急道:“祖制!祖制!又是這些勞什子祖制。。。。。。”說著將手巾一甩,好生氣惱。蒲荷伸手將她按住,柔聲道:“我的爺,您小點聲兒。我們做侍婢的,跟原不該跟您這樣說話。爺您若再大聲,明兒可就見不找我了。。。。。。給陛下回正事吧,公主取走了一把兩尺短劍,二百兩銀子,四套常服和一匣首飾。”
陳子英喃喃說道:“是了,這就是了!”蒲荷心下疑惑,不知是什麼了,但也不敢插話。這時只聽殿外有人求見,蒲荷忙將陳子英攙到正廳位上坐好,又為他整好衣冠。待要離去,陳子英卻拉著她手不放。蒲荷急了,只得在陳子英手背上輕拍一下。這才抽回手來,去開殿門。陳子英微微一笑,又正襟坐好,召見親軍都指揮使。
冬季日短,陳凌霄細問往日情由,不覺天色已然暗下。過不多時,陳子英和李瑔冰也回到瀟雅軒中。但見陳子英神采飛揚,意氣風發。李瑔冰卻是扭扭捏捏,一副嬌怯神色。蒲蕳和蒲荷給二人端上熱茶,楚瀟璇卻是心頭一擰,柔聲道:“冰兒,你過來!”李瑔冰低頭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什麼事,姐姐!”
楚瀟璇直接握起她右腕號脈,又柔聲道:“小丫頭真沒出息,可是嚐到鮮兒!”李瑔冰羞紅了臉,卻不答話。楚瀟璇又問道:“他可有強迫你,你若說是,我這就一掌斃了他!”說著將她摟到身上坐著,掌心真氣徐徐送出,為她調理內息。又望向陳子英時,卻見他目光一直流連在李瑔冰身上。心念電轉,已知事情原委。
李瑔冰神色數變,努嘴在楚瀟璇耳邊嘟囔了一陣,說話間臉色又紅,只羞得將頭藏在她懷中。楚瀟璇微微一笑,又仔細看了看陳子英,道:“你憑些花言巧語,騙走了我這仙女般的妹子,我且先不跟你計較,這就將這妹子交託給你。但你若有負於她,或是再去寵幸其她女子。天下雖大,也無你藏身之處!”
眾人本在說笑,忽聽她如此一說,心中大是疑惑。楚瀟璇將璇玉拉到身邊,低聲將李瑔冰所述略加轉述。璇玉卻吃了一驚,看了看陳子英,不知該說什麼,又看向楚瀟璇。
第三章 悲天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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