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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雪見車內兩口五尺長寬的方銅箱就像兩隻銅槨,心下大感晦氣。拍了拍箱子,喃喃抱怨:“哥哥穿一身白衣,又載了這兩個笨東西。若在纏一條白巾,咱們真成出葬的了!”
燕玲連聲淬她:“呸!呸!呸!這話也是亂說的!”
璣雪說:“怎麼不像,你看這兩把大鎖多威風,一看就能鎮邪。還有這蓋子上的八卦機關鎖,也能鎮。。。。。。”她話沒說完,已被燕玲堵住了嘴。
原來按照明民間喪俗,人死後第二日午後才能入殮。如果在此其間,死者發生屍變,視為不祥。富貴人家均套以青銅槨下葬,窮人家置辦不起青銅槨,便要就地火化。
璇玉馬不停蹄,待到傍晚時分,已然行出三百餘里。三人投宿到四驛鎮上最大的客棧,燕玲和璣雪各去打點食宿,璇玉牽馬入廄,下鞍餵馬。接著力灌雙臂,又將兩口銅箱搬下車來,“轟——轟——”兩聲悶響,銅箱並排落地。
璣雪走出後院,見璇玉連連錘腰,不禁笑他:“哥哥可要悠著些,若閃了腰,今後怎麼過活!”
璇玉如何聽不出這一語雙關,扭頭見她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提著食盒。燈光照耀下,盒蓋間熱氣翻騰,菜香陣陣襲來。他胃口大開,正要迎上,又見燕玲抱來三床棉被。他不接食盒,卻接過兩床棉被,放到箱上。
璣雪見了嘻嘻一笑,也不在意。這時星漢燦爛,三人在馬廄外吃過晚飯。璣雪留下燈籠,自去清檢碗筷。璇玉將兩床棉被鋪上銅箱,又見燕玲端來一盆熱水,不禁問她:“燕師妹這是做什麼”
燕玲笑了笑,說:“玲兒伺候師兄燙腳啊!。。。。。。是姐姐吩咐的!。。。。。。就讓我職夜吧!”說著端來一隻方凳,將銅盆擱在凳上。璇玉心下歡喜:“瀟璇幾時有這般體貼。”不禁心下一蕩,伸手握住燕玲上臂,運力托起,讓她同自己並肩坐在箱上,柔聲說:“師妹和妹妹都是女兒家,怎能露宿馬廄中,再說師妹生得這般標誌,就不怕被山賊擄了去當壓寨夫人?”
他見燕玲羞紅了臉,又說:“咱們就這般坐著說會話。。。。。。妹子可是在打坐練功?”說著脫下靴子,試了試水溫。只覺好生愜意,不由得長出一口了熱氣。
燕玲說:“雪兒妹妹確實是在打坐!”
璇玉嘻嘻一笑,又說:“這水真舒服,一人也是洗,兩個人也是燙,師妹也來試試!”
燕玲朝她嫣然一笑:“當我不敢麼?”當下脫了鞋襪,將一雙潔白晶瑩的玉足放入水中。但覺這水好燙,正要縮回腳來。璇玉雙足微抬,將她一對玉足踏在水中。
燕玲頓時燙的咧嘴低呼,眼淚直流。璇玉卻甚得意,見她雙頰潮紅,好不美麗。片刻後水中熱勁過去,燕玲這才長出一口氣,拭乾眼淚,斥他:“是你絕情在先,如今這又是作什麼!”說話間竟怔怔的流下淚來。
璇玉心下一涼,暗道一聲慚愧。只想若不是瀟璇棒打鴛鴦,自己也不會有這番際遇。但既已與瀟璇誓天不相負,又怎能再拈花惹草,只是苦了這個燕師妹。他長嘆一聲,心中柔腸百轉,也不由得落下淚來。
二人並肩靠著,傷心過一陣,燕玲又嘀嘀的說:“璇兒姐姐有幾句話要我轉告師兄。。。。。。姐姐說師兄時常在外奔波,自己要坐鎮門中,不能常常陪在左右。師兄身邊需得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才是,今後我和師兄就算是一家人,師兄外出時就由玲兒照顧起居。我若是照顧得周全,而姐姐五年內又沒給師兄孕育子嗣,就讓玲兒嫁進家裡來。。。。。。師兄位高權重,與其便宜別人。。。。。。不如讓給自己人。。。。。。”語聲越說越低,雙頰羞紅,低下頭去。
第七十八章 迴風席捲西南去
璇玉心中歡喜,轉念卻想:“瀟璇幾時這般通情達理,只怕其中有詐,日後給我小鞋穿!”於是笑著問她:“璇兒能有這般大度?。。。。。。你倆合計著算計我吧!”
燕玲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姐姐說話時極是認真!”
璇玉心知瀟璇處處爭強好勝,不到非常時刻,決不願同其她女子同侍一夫。轉念又想:“她也是女人,雖說屁股小些,但也不至五年還懷不上孩兒,分明是緩兵之計。”於是又問:“難得她如此想!那她可有說若是自己誕下孩兒,又如何安置師妹。總不能讓師妹白耗青春吧!”
燕玲說:“姐姐倒是說了,那時我也不過雙十出頭,再嫁也不算遲,那時姐姐必為我添上一份厚厚的嫁妝。就是此生不嫁,也足以富貴一生!”
璇玉聽是一愣,只想這敗家老婆,怎能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