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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甚是雜亂,格式管絃絲竹樂器隨處擺放。樂器堆中,一名身著青衣的白鬍子老者正手持篾刀,坐在馬紮上,削著一節竹子。老者感覺有人進來,只是抬頭瞧一眼,卻不理會二人。
二人不見老者迎客,正詫異間,老者緩緩地說:“想要什麼,隨便看吧,看中哪樣就拿哪樣。”二人見老者不想搭理自己,只道一聲“多謝”,也自顧隨手把玩各處樂器。
瀟璇見屋中凌亂,隨手把玩時,不禁分門別類,檢點一番。過了半晌,璇玉挑中一隻紫竹洞簫,正要吹試,老者突然說:“年輕人好眼力,但若是氣力不足,只怕會有些不倫不類吧!”語氣中甚是輕蔑。璇玉先是一愣,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一試。
第二十三章 瑤聲巧握心神破
忽然,洞簫響起,樂聲悠揚,時而溫婉低沉,時而高亢悲壯,細膩處好似小溪潺潺,空谷細流。粗獷時卻如大江東去,排山倒海。低沉時恍若龍臥深海,潛吟低吼。高昂處好比鳳舞九天,輕鳴長嘯。
簫音寥寥,一曲奏罷;璇玉睜開眼睛,卻見瀟璇如痴如醉,還在恍惚之中,她只道璇玉會吹洞簫,不料有如此精湛的技藝,不禁聽得痴了。
白鬚老者卻雙手掩耳,如坐針氈,額上汗水涔涔而下。他見璇玉停下,這才鬆開雙手,顫聲說:“公子內力不俗,老朽佩服之極,剛才是老朽失言了。”一語說罷,瀟璇這才晃過神來。
璇玉一手握簫,作揖答謝:“老先生過獎了,又何出此言。”瀟璇也大是疑惑:“何以這老頭兒要說內力!”
老者又問:“剛才公子可是引動了丹田之氣?”
璇玉說:“我聽了您老時才所言,也怕氣力不足,吹得不倫不類,就多用了些氣力,可有不妥?”瀟璇接著說:“他吹得好聽的很啊!還請老先生明示詳細。”
老者如獲大赦,用衣袖拭了拭額上汗水,長出一口氣,緩緩地說:“公子與姑娘內力精深,自然無礙。如老朽內力淺薄之人,若是聽了簫聲,輕則神智不清,重則氣血翻滾不能自已。”又不禁後怕,又在額上擦了擦汗。
二人均是一愣,璇玉拱手說:“如此說來,倒是在下魯莽了,還請老先生贖罪。”
老者又問:“公子剛才所奏可是‘酔劍舞’,此曲在江湖中鮮有人知,不知公子從哪裡學來。”
璇玉微笑著說:“這曲子是我一位好友教的!”又問:“可有什麼講究來歷?”
老者說:“此曲相傳是十年前一位懷才不遇的狂生所創,抒發的是懷才士子名落孫山後,買醉放歌深山中,舞劍唱和篝火前的情形。此曲雖在文人士子間流傳極廣,卻少有江湖人士知道。老朽剛才聽公子奏得好似龍吟虎嘯,卻少了一份失意落拓之意,與此曲意境極不相符,想公子未識得此曲由來。”
璇玉摸了摸腦袋,笑著說:“老先生說得是,我那位好友確實算是個讀書人。”
老者又仔細打量過二人,微笑著說:“老朽這裡有一件禮物,願送給二位,不知二位可願賞收。”瀟璇聽有禮物,不禁睜大了眼問:“是什麼?”
老者笑著說:“此間甚是雜亂,不是談話之所,請二位隨老朽上樓詳談。”說著放下手中蔑刀,領二人走上二樓。
二樓仍然是六間大小,樓梯口正對著中廳,廳中兩側擺著物架,架上陳列著各式樂器。四面竹窗對開,中間夾著一張方桌。老者坐到桌前,先為二人倒上大碗茶,又在書房取回一本金底錦紋的書冊。接著輕抿一口香茶,緩緩地說:“老朽姓樂,二位小友可稱老朽一聲樂先生。老朽自幼就喜歡搗騰這些個絲竹管絃之器,一晃就是幾十年,其中歡喜,也只有老朽獨個去品味了。老朽用這幾十年光景,也琢磨出了一套琴簫曲譜,想送與二位知音,不知二位小友可願笑納!”說著將桌上書冊推給璇玉。
璇玉輕手展開書冊,端詳片刻後,不禁皺了皺眉,又將金冊推給瀟璇。瀟璇也仔細看過片刻,見高音處極高,低音處極低,完全無法吹奏。於是合起書冊,也不禁秀眉微蹙,又問:“這的確是一套琴簫曲普,但所譜的韻律甚是晦澀,足見先生音律造詣之高。我二人年輕學淺,還望先生明示玄機。”
樂老者微微一笑,不禁眯起了雙眼,緩緩地說:“姑娘聰慧,說這是套曲譜不假,也可說是一套功法秘術。這位公子剛才已經試過,用內力吹奏簫曲,可傷人於無形。其實不然,只有內力極為精深,而且精通音律之人,才可以簫聲傳導內力。若再配以相應的氣法和韻律,更可威力倍增。可惜老朽修為有限,研習不得如此高深的內功。”話言至此